是不知何时窜上树的鹤丸国永。
林汀芷:“……”
见她不语,鹤丸国永有些尴尬:“……那个,没被吓到吗?啊,哈哈,人生还是需要一些必要的惊吓啊……”双手双脚并用,坐到了和林汀芷几乎同一水平面的树枝上,颇有些小心翼翼的意味:“大人……你怎么了?”
找大人可是花了他不少的时间,这万叶樱开的浓密极了,要不是其他地方都找不到,又确定大人没有出去,他都不会到万叶樱下找第二次。
还以为能吓到大人呢。
……大人脸上,是……泪痕吗?
刚刚……有发生什么吗?
“没事。”林汀芷敷衍了一句,扶着枝干,便打算从这里跳下去。
“诶,这可真是吓到我了,我虽比不上老爷爷会说话,是和大人聊聊天,还是能做到的哦。”鹤丸国永去拦她:“大人有什么想倾诉的,不妨考虑考虑我?”
说着,又怕她疑心他有什么别的目的,补充道:“大人可以用一枝桃花当做我的报酬哦,收了报酬,我绝不会往外说!”
白发金眸,笑起来忒似在发光。
林汀芷定定地看了眼他,随手便折下一枝桃花。
“……送给你,不要把我在这呆过的事实说出去就好了。”
“还有……谢谢。”
趁着鹤丸国永有些怔神,接过桃花枝的空当,林汀芷伸出手去,大力的揉弄着他的头发,将他的发型整个揉散。
随即,立马从万叶樱上跳了下去,不见踪影。
鹤丸·懵逼·发型凌乱·国永:“……”
将林汀芷随手折的桃花枝放进怀里,鹤丸国永心情很好:“这下,我也是被大人送了礼物的呢。”
……和没失忆的时候一样啊,喜欢乱揉别人头发。
真是被吓到了呢。
经过三日月宗近不懈的努力,和林汀芷隐约能想起来的一点线索,再加上鹰在时政内部打探来的消息,以及几次的设计接触,近个把月下来,他终于找到了买卖付丧神的那群人的总窝点。
“是时候认真起来啊,哈哈哈哈。”三日月宗近慢慢拔刀出鞘,准备发起突击。
这一次的突击,若能大获全胜,说不定能找到恢复林汀芷记忆的方法。
但面对这样一场可以说得上是很重要的战役,林汀芷的表现却有些不在状态。
她一直看着周围,那些有着一样相貌的部分付丧神。
脸上是她自己也没察觉到的难过。
三日月宗近有些担忧,问道:“千铃在想什么?”
林汀芷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缓慢地转身,视线从他的刀身转移到他的眼,随后,嘴唇动了动。
三日月宗近不自觉地靠近了些她:“……什么?”
才得以听得清她的话语:
“……那样忠诚和感人的话语,他同样对着其他审神者说着吧。”
三日月宗近略略思索了下,便知道她口中的‘他’是指的谁。
于是低声对她道:“可其他本丸里的长谷部,和我们所认识,所相处的那个,是不同的。”
林汀芷道:“有什么不一样呢?都是压切长谷部,都是那样的性格,都是那样的执着于‘效忠’‘忠诚’。他真的在乎‘主’背后具体的某个人吗?还是说他只在乎‘主’这个东西,无论是谁,被接受了,就效忠吗?”
三日月宗近默了默,提醒道:“不是的,召唤长谷部来的那个男人,是被长谷部和一期一起策划所杀的。他绝不是愚忠之徒,也绝不是……”
“……”对于失忆的林汀芷来说,她才刚知道这件事,于是她沉默了一下,“……即便如此,他也是……没什么不同的,你们都只是分灵罢了。”
心里的苦涩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
大抵是……
我只有这一振压切长谷部,可他,那振真正的‘压切长谷部’,却有着数不胜数的分灵和阿鲁基。
不公平。
我只有一个他,他却有那么多主人。
我才不要接受他。
当所有的分灵回到本体,这些庞杂的分灵记忆,对本灵的他,根本如同云烟吧?
那么多阿鲁基,那么多记忆,他又怎么会在乎其中的一个?
不甘心。
如果你想要我的绝对信任,应该也将全部的你交诸于我才是。
这才是平等的。
……这才是公平的。
三日月宗近大概懂了她的想法:“……千铃是这样想的啊,难怪……”
难怪,就算早已被触动,也坚持着,不肯向他们靠近。
对于分灵本灵的问题,其实他也很好奇呢……
“千铃,你现在的心情……就是人们经常说的‘独占欲’吗?”他问道。
林汀芷笑出声来。
“独占欲吗……老爷爷你概括的真是精准。”
面对这样一振神性强烈,信念坚定的三日月宗近,她也毫不介意说出心底的想法:
“是啊,我就是这样想的。”
“我想独占你们,想成为你们的唯一,想成为你们的真正的永远的主人。”
林汀芷从不否认自己内心的黑暗。
“一想到,你们曾经有过主人,你们如此在乎你们的旧主,我就嫉妒的不得了。就算知道,没有旧主,你们不会是现在的样子,我也仍然嫉妒着他们。”
“我想要‘独属于’。”
“为什么,不能有谁,独属于我?”
做不到,如果她真的接受了效忠,迈过了那一道界限,她会疯狂的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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