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她一向活得自在,在她的观念里,怎么做事,怎么生活,都是她自己的事情,与别人无关,她总是过得很肆意,甚至,有点任性。
因为她的潇洒和倨傲,以及优秀的表现,所以被冠以女王的称号。
现在为何会在意别人的误会?她自己也想不明白。
或许是顾忌到她自己现在的身份,毕竟离婚之前,她依旧是袁家的少奶奶。
温绍庭睨着女人的脸,眼底一阵暗涌翻滚,错开视线,淡淡地说:“他们没有恶意,跟着他们好好放松一下。”
陈眠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温睿被一群大男人举在肩膀上逗乐,一片欢乐和谐,然后也不知道是谁带起头,一群成熟的男人,竟然像孩子一样打起雪仗,而且那阵仗大得吓人。
鸦青色的天际之下,一片朦胧的光,漫天飞舞的雪,群魔乱舞一般。
玩累了,秦彦堔去把生日蛋糕给推了出来,三层高的蛋糕。一刀切下去,不等陈眠反应过来,他们已经一哄而上,大咧咧地抓着蛋糕就往温绍庭脸上砸去。
陈眠看得目瞪口呆,饶是温绍庭身手在厉害,也避不开这么多的攻击,混乱中,温睿和阿牧也上蹿下跳,陈眠也被殃及池鱼,不幸被砸中。
这是一个疯狂的夜晚,是他们的疯狂,将笼罩在陈眠心头上的那一层雾霾,轻轻挥去。
闹腾到快十二点,一群人都喝多了,三三两两搀扶着在别墅里横七竖八地歇下。
温绍庭也喝了不少,步伐有些不稳,陈眠吃力地把他扶回房间安置在床上,把他身上的外套给脱下,又盖好了被子。站在床边犹豫一下,陈眠转身拧了一条湿毛巾出来帮他擦脸。
他双眼紧阖着,英挺的眉宇少了清醒时的凌厉和冷漠,刀削分明的轮廓柔和下来,陈眠看得有些出神。
蓦地,他掀开眼睛,氤氲着醉意的眼眸,又黑又沉,像一个巨大的漩涡,要将人的灵魂给吸进去一般。
陈眠盯着他的眼睛,心尖微微一颤。
“陈眠。”他微醺的模样,连名带姓叫着她,却意外的显得亲昵,他粗糙的温热的手,握住她骨瘦嶙峋的柔荑,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一寸一寸熨帖一般。
“尽快跟他离婚。”
那嗓音暗哑又性感,淬了酒意,如水般夜色低沉,卷着霸道和蛮横的命令。
陈眠琥珀色的眼眸倒映着男人那一双深不可测的眼睛,一种强烈的心悸如翻滚的浪潮,几乎要将她湮没。
她猛得甩开他的手,逃似的奔出了他的卧室。
一颗心脏,不受控制地,砰砰剧烈地跳动着。
从所未有的心悸。
“绵绵,我困……”身后的门刚合上,温睿稚嫩的嗓音带着浓浓的困意,扯了扯她的衣服。
陈眠舔了舔唇瓣,低头看着小小的温睿,瞥见他又赤脚踩在地板上,眉头轻蹙,弯腰费了一把劲抱他起来,“困了怎么不睡觉?”
温睿困得眼皮都在打架了,可还勉强地强撑着,“我还没洗澡,脏……”
才五岁,他就有一个坏毛病。不洗澡,绝对不肯睡觉,这个也说不上是什么坏习惯,爱干净的男孩子,总比邋遢得要好。
陈眠有些好笑,抱着他转身进了他房间的浴室,简单地帮他洗了个澡,抱回床上,没三分就听见他平稳的呼吸,睡得很香甜,阿牧用脑袋蹭开门,摇头摆尾地踱步进来。
陈眠看了阿牧一眼,刚它在雪地里也闹得厉害,顺着它的毛拍了拍它的脑袋,“阿牧,今晚不准上床睡觉,否则明天罚你蹲墙角,听到没有?”说罢,把它的狗窝给挪到床边,眼神警告了它一下。
受过专业训练的阿牧,自然是懂了她的意思,乖乖地趴在自己的狗窝里,不敢造次。
陈眠有些感叹,觉得温绍庭真是神人,这孩子跟狗都娇贵得要死,却也被训得服服帖帖。
温绍庭看见陈眠落荒而逃以后,哪里还有半分醉意,眼睛清明如昔,明亮深沉似海,他盯着门口的方向,若有所思。
——
次日,陈眠是被腹部一阵阵刺痛闹醒,那种痛感太强烈,额头上全是冷汗,唇色发白,躺在床上几乎是无法移动身体。
温睿推门进来,看见她痛苦的样子,急得差点哭了出来,转身大叫,“二爸!绵绵生病了!”
温绍庭刚从健身房出来,听到温睿带着哭腔的叫声,快步走过来,“怎么了?”
“你快去看,绵绵生病了!”
温绍庭推开房门,看见陈眠趴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整个人卷缩在被窝里,他小心翼翼地翻过她的身子,“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陈眠从未承受过如此强烈的经痛,痛得浑身痉挛,嗫嚅着,“没事,躺一会就好……”
她开不了口跟他说自己生理期,毕竟他是一个大男人。
温绍庭身上还穿着运动服,不厚,但运动过后的他带着一身热汗,他像个发热体,让陈眠觉得有一阵温暖的气息扑来。
恍惚中,男人温热的手掌覆盖上她的额头,一片冰凉的触感,让他沉下了脸色,一把掀开被子,弯腰将她抱起来,“去医院。”
她那一次受伤又小产,身体问题可大可小,温绍庭不敢疏忽大意。
陈眠揪着他的衣服,因为疼,眼底有些湿润,虚弱柔软的抗议,“我不要去医院,我真没事,你让我安静躺一会。”
“冻成僵尸一样,还说没事?”他的语调有些冷硬,隐隐地藏匿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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