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晚了,我明天还有一场戏,今天也累了一天,想要休息了,你要留下来陪我么?”
袁东晋看着她,眸深似海。
——
夜深的时候,人的记忆和孤寂最容易跑出来腐蚀人心,汪予问光着脚丫站在落地窗边,手里夹着烟,看着窗外的夜景,勾唇冷笑着。
房间的门被推开,一个男人从身后缠上她的腰,“宝贝,寂寞了?”
“怎么?那个新晋的女明星,满足不了你?”她的头倒在男人的肩膀上,将烟雾喷洒到男人的脸上,娇俏的笑了。
“功夫不行,我还是最喜欢你的功夫,带劲。”
说话间,男人的唇齿已经落在她的脖颈上,室内的空调提供着冷气,而温度却渐渐攀升。
两人站在落地窗前,外面是一片的霓虹闪烁,汪予问微眯着眸,趴在玻璃上,身后被男人覆盖着,她放松了身体,任由他带着她走向巅峰。
整个世界,在她的眼底下摇晃,一切变得模糊而朦胧,她身体的愉悦,一波接着一波。
她被取悦,也取悦着那个男人,这些欢事,她学得纯熟。
早就已经深陷泥潭,她从来没有想过逃离,只是这个泥潭里,她要拉着那些人跟她一起沦陷。
很快,她就能做到了。
城市的道路,影影倬倬的光线照亮着,路上的车很少,袁东晋不知不觉地一路开到了第一医院。
整座医院大楼的病房,只有寥寥无几的房间透着光亮出来,他坐在车里,久久地发呆。
车厢里暗沉沉一片,一旁的路灯落下来,让视线光明了几分,他摇下车窗,背靠在驾驶座上抽烟,煋火明灭,瞧不清他的脸。
他想了很多,始终想不出一个所以然。
若是陈眠知道这个事情是汪予问做的,而那些证据又是从他这里拿到手的,该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想到这里,他的心口就一阵阵钝痛。
当初他为了汪予问最后导致她被那样残暴对待而失去孩子,现今又因为他而被汪予问举报了陈永华。
一切的根源都在他。
从所未有的痛恨自己。
过了许久,他还是推开了车门上了楼,想要去看她一眼。
医院走廊里一个人影也没有,灯光亮堂,他站在门口,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口看向病房里,视线寻找着她的身影,最后却在侧面的沙发上看见了一个男人的后背。
他根本看不见陈眠,因为她完全被男人抱在了怀里,严严实实的。可是他的目光停滞住,心头浮上层层的酸涩和痛痒。
就那样站了很久,他受伤的脚都开始酸痛了,依旧舍不得离开。
——
一夜好梦。翌日清晨。
陈眠在温绍庭的怀里醒过来,等头晕的感觉消退之后,她缓缓掀开了眼帘,抬眸看见的是男人的刚毅的下颚。
青胡茬细细密密地冒出来,看着又性感又男人。
一整晚,两人就这样相互拥抱着睡,侧身固定一个动作拥挤在这个沙发上,身体有些发麻,可即便如此,在经历昨天那样兵荒马乱的事情以后,此时她却有一种满足的幸福感。
当年他父亲出事,母亲住院,袁东晋根本联系不上,她一个人跑前跑后,一个人独自面对,通宵失眠。
那个时候她也没有哭。反而成了母亲唯一的精神支柱。
可这一次,她忽然不觉得那么害怕了,因为有他,仿佛天塌下来,他都会替她顶着。
伟岸可靠。
陈眠动了动,男人沙哑低沉的嗓音卷着浓浓的鼻音,性感慵懒,“不睡了?”
“吵醒你了?看着他依旧闭着的眼睛,她轻声道,“你继续睡一会儿,让我先起来?”
温绍庭睁开眼,抱着一起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揉了揉被她压了一晚上的手臂,骨骼发出一阵咯咯的轻响,“我抱你进去洗漱。”
“我自己可以走的。”
温绍庭却由不得她,兀自抱着人就往洗手间走去,还帮她挤牙膏,她洗漱他也不曾离开,就那么守在她的身旁。
清理好自己,她仰头看着他的目光格外的温存,“今天秦桑会过来陪着我,你不用一直呆在医院,温睿也需要人照顾,你要是不出差,就回家照顾孩子,好好工作。”
温绍庭低头睨着她,眸底划过一抹暗流,心思微动,低头就吻上了她樱红的唇。
刚漱完口,她的味道还带着牙膏的薄荷味,清清凉凉的,很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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