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沂濪应道:“我亲自来,总归是更放心的。”不然她总坐立不安,生怕在她看不见的情况下有哪个妄想飞上枝头的女人施计避免了喝药,偷偷怀上了沈昀的孩子。
能为沈昀生儿育女的只能是她。
如此,在他眼里她才能是最不一样的那个,是真正的妻子。待到哪天他玩腻了,也只会是与她好好过日子。
容不霏撇了下嘴,实在是不明白像水沂濪这般强悍自立的女子为何非得将自己锁在这么一个火坑里,死活不肯跳出来。
她曾试图劝过水沂濪,却无半点用。或许,古代的女子再厉害,观念总归是与现代人不一样的。
她们快下楼梯时,引来楼里许多人的目光,甚至还有不少不明真相的人对她们指指点点。
外头女子进青楼也是挺稀奇的,其中还有一个是顶着大肚子的美艳少妇。由不得有些没眼力的不去以为这是哪家有身孕的闺中怨妇带着姐妹过来找自家那口子的。
有个自命fēng_liú倜傥的年轻公子说话的声音还挺大:“啧啧啧……如此美娇娘,也舍得扔家里,真是暴殄天物。”随即他的目光又落在容不霏身上,眼睛一亮,不由赞叹:“这位未出阁的姑娘……”
实在太秀净,让他觉得一时找不到词汇去形容,只呆呆的看着她,脸蛋儿都红了。
毕竟是未出阁的,能让人看到拥有的希望,与看到已嫁做人妇的水沂濪,感觉自是不一样的。
下了楼的容不霏转头望过去,清晰的扑捉到那公子在她转过脸后,痴迷的脸色迅速变了。
他可惜的摇了摇头,拿起酒杯无心情说话了。
他旁边的姑娘贴过来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他的脸色更是大变,再看了看从大堂穿过去的容不霏与水沂濪二人,脸上又是惊恐又是懊恼,就差恨不得抽自己那张贱嘴了。
大概是习惯了这种场面,哪怕是脾气火爆的水沂濪也只是在快走出大门的时候朝大堂里的这些人冷漠的扫了眼。
此时不明真相的那部分人也都陆续从别人那里知道了容水二人的身份,几乎没人再说话了。
心里大抵都庆幸着没有惹祸。
上了马车,容不霏连忙趋近水沂濪那张让人看了就窒息的美艳脸,讨好兮兮的问:“寿礼的事情打听怎么样?”
水沂濪看似嫌弃的伸手抵开她的脸,道:“你说呢?当我们悦王府是吃素的?”
她面露喜色:“是什么?在哪里入手?”
这一次,她可不能大意的像前两年一样,让自己精心为奶奶准备的寿礼被乔小娴那丫头偷去给容瑶瑶借花献佛。而自己却只能临时买件其他玩意补上,眼巴巴看着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是如何帮助容瑶瑶讨奶奶欢心的。
容瑶瑶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本是庶出。后来她娘因她的失踪久郁成疾而去世,容瑶瑶的生母才因是容老爷唯一儿子的生母而成为容家后来的容太太。
接连六年里,容老爷都只有现在的容太太这一个妻子,与其所出的容起音、容瑶瑶这对儿女在身边。对有些人来说,无疑是不欢迎容不霏回容家的。从她回到容家开始,容瑶瑶就没给过她好脸色。她知道,容瑶瑶是怨她夺了其本集于一身的宠爱。所以才会逮住一切机会去踩她,去抬高自己。
水沂濪:“繁花谷神医肆意人那里有一对青龟玉镯,传说是由千年神龟龟壳所化之玉制成,据说其强身益寿的效果是戴上就能看得出来的。”
容不霏眨了眨眼,懵懂的赞叹:“听起来好高级的样子。”
其他乱七八糟的她懒得去琢磨,她只要知道那是好东西,对奶奶有好处的东西。如今要做的就是赶紧去入手。
水沂濪无语的瞥了她一眼:“回去记得准备准备,明日一早我们就赶去繁花谷,有一整天的路程要走。”
“啊?”她诧异的看着水沂濪的大肚子,“你也要去?这么大肚子,合适么?”感觉太危险。
“怎么不合适?”水沂濪立刻霸气道,“我是谁?人人都怕的水沂濪,武艺高强,身体极好,岂是那些普通的百姓可以比的?别把我和普通的孕妇搁一块去想。”
“呃……”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她记得水沂濪说过,其从小到大都是横着走的。
哪怕在入悦王府之前,水沂濪作为一名流浪在外的孤儿,也是霸王,正儿八经的能打能整人的熊孩子,没人不怕的。
“可是……”容不霏还是不放心。
“闭嘴!没有可是。”水沂濪凶道,“你觉得我决定的事情,你这怂丫头有反驳的余地么?”
容不霏委屈:“没有……”
水沂濪:“肆意子好歹是个隐世神医,岂是谁都能从他手里拿到东西的?我随你一道去,概率总归大些。”
容不霏点了点头,这倒也是。
到了悦王府,水沂濪本是要让她的马车送容不霏去容家的,被容不霏以多走走能强身健体为由给拒绝了。
容不霏看着五儿扶着水沂濪进大门后,不由抬头看了匾上“悦王府”三个字一眼,才转身离去。
记得她九年前刚穿越过来,那时她还不知道自身原主是容家的人,第一次住的地方就是这里。那时沈昀也才刚将他的王府从清都迁移到昆南城。沈昀是当朝皇帝的小皇叔,据说是因为不喜掺合政场之事,是个享乐为主,喜逍遥的人,才迁府整个大夙最繁华又最秀丽的昆南城。
好在沈昀并不记得她就是当年与某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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