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那人眼神坚毅,哥哥安排的人,我自然是信得过的。
路上所见的那团黑烟,叫我心里无端煎熬,隐隐的总觉得出了什么事情。
回转的路上,自然是骑马要快上许多,只是夜行的速度和白天比不得,待我们回到梅溪县时,哥哥便从包里摸出两套衣裳出来与我。
“既然是掩人耳目,那这个扮相自然也是要变上一变,你寻个地方换换,作男人打扮吧,咱们这会子便是过来这梅溪县做绸段营生的商人!夜间住原来的客栈,白日里去各大绸缎庄子里多晃晃,做戏,要做全套!”
“好。”
依言换过衣裳,我换成小厮的样子跟在哥哥后头,唤了声:“爷,天亮了,不如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不错,转得挺快!”
“但是你有见过大白天休息的商人吗?”
“是,小的明白。”
许是心里紧张,两个日夜不曾入眠,虽然脚下有些打漂,头脑有些发晕,可看着,神色竟也无异,白日里在各大绸缎庄里子转,却也打听到许多得用的消息。
比如说昨日那邻近的西里国传来了很大的炸声,听说是附近的矿山叫人给点了几车火药,又说是大荣的奸细混了过去作乱,忐忑间已是夕阳西下,回到客栈里,哥哥又点了锅肥美的桃花鱼,可这回我却无心享受,随意往嘴里拔拉了两口便作了罢。
“多吃一点,事情才刚刚开始,我怀疑昨日的动静是庆之所为,只是就算是走的地下的暗道,按着脚程,他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去准备火药,我想······那一定是庆之预先安排的······”
“地下?那会不会有危险?”一听这话,我后背立时冒起了冷汗,要是塌了······要怎么办?
“我想,我大概知道他想做什么了!”
“炸开的黑云已经到了西里境内,他如果那个时候来一招偷梁换柱,置之死地而后生······岂不是最佳时机?”
“怎么说?”
“先预先安排火药埋下,等待时机点了火,制造混乱,安排自己受重伤,最好是面部受伤,而后本人要以趁乱逃现场,这是他唯后的机会,预先安排另一个自己代他去西里国完成任务,西里国兵器一直是弱项,如果他再巧妙的作些安排,便能因为这场混乱,让另一个息顺利见到公主,混进公主的阵营,而后或是偷,或是用其他手段,拿到东西之后再立时给大荣细作带出来,只是如此一来,另一个陆庆之逃脱便成了问题······或许他从为就没有想过要逃脱······只是从此以后,陆庆之便再是陆庆之了!这样做虽然也许能够保得一命,可损失同样惨重,不过没有什么比命更重要。”
“听懂了吗?”
我茫然的摇了摇头。
“不懂也没关系,只需要在这里等就是,今晚不来,明晚也会来,或这两天不回来,咱们也不用再等了,该干嘛干嘛去!”
“不是有二十天要等吗?”
“说你傻你还不信!”
“······”
五十四:不停不停生娃
夜里的风很大,我睡倒在床榻上如同煎咸鱼一般翻来覆去不安稳,呼啸的风声自窗口刮过,沙沙的树叶声,框当的框当的窗户被吹打的声音混杂着传来,直到后半夜,我才迷糊的睡着,恍惚间只觉被窝中忽然吹来一阵冷风,我一个激灵醒转过来。
黑暗中一个模糊的身影就趟在我身边,淡淡的血腥气传入鼻间。
“嘘······是我。”他捂住我的嘴,阻了那即将出口的惊呼。
我转过身子回抱住他,悬在半空的那颗心忽的落了地。
经历过才知道,什么甜言蜜语,什么风花雪月都是虚无缥缈的,只有怀抱里这个实实在在的温暖身驱,胸膛里咚咚跳动的那颗心,才最能抚平人心。
他紧紧拥住我,唇舌覆下来,不带丝毫情,欲的吻细细落在我额上,鼻间、唇上。
“三娘,陆庆之已经死了,你面前的我,是个没名没姓的穷小子,一无所有的穷小子了,你还要不要我?”
我抚上他瘦了一圈的脸,凑上去依在他胸口,耳边传来规律的心跳声,竟奇异的叫我感觉安心许多。
“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好好的。”
“贺王爷一心想要打入西里国,这手上所有人脉,铺子,银钱都已经交给了那个叫做陆庆之的后生,往后会有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代替我去钻营,而我,要想好生活下去,只能变成一个默默无闻的穷小子。”
“三娘啊,往后为夫要靠你养活了,你可以待我好一点呐!”
“不好意思啊,老娘从来不养没鬼用的废物,想要吃饭,就老实给我干活!”
“······”
“为夫有没有鬼用,会不会干活,不如三娘再体验一把?”
“一把怎么够?”
那夜,被翻红浪,浪里个浪,一直浪到了天明。
自此,何家沽酒铺里便来了个俊俏的伙计,额上一道深刻的疤痕,却也掩不了他清隽的容颜,只这伙计有个毛病,平素不声不响的干活,一没事就喜欢同老板娘眉来眼去,倒叫整个平安县的人都看了回大笑话,都道那何家沽酒铺的寡妇没甚眼光,是个只注重皮相的粗浅妇人,挑个上门相公挑大半年,最后却瞧上个做长工的伙计。
“半只烧鸭,一只烧鸡,再沽两斤醉红颜。”客人甲立在窗下指着里头悬挂的食物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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