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公子还记着呢?可见昨儿也没有全醉的不省人事。”梅若说着,又愤愤然补了一句:“公子可知道那赵海随身服侍的丫鬟是谁吗?”
“谁?”容昭懒得猜,这会儿工夫他脑子还缺氧,几乎转不动。
“兰香!”梅若说完看容昭一时没反应过来,又补充道:“就是那个兰桂坊的大花魁!”
“啊!是她!”容昭恍然大明白,“我就说她肯定是平南王府的人吧!”
“不过,另一个丫鬟好像比她身份更尊贵些,兰香处处都听那个人的。”
“那个人叫什么?”容昭又问。
“兰香叫那人阿瑶姐。”梅若扁了扁嘴巴,哼道,“这年头,什么阿猫阿狗都有名字,她这名字一听就是随便叫的。”
“我之间就觉得这个兰香来历不简单,现在看来果然如此。”容昭微微冷笑,又问:“他们住在什么地方?”
说到这个梅若笑了:“宋嬷嬷安排他们住在流云居,跟咱们隔着大半个王府呢,走过去至少要半个时辰。”
“这么远?”容昭惊讶了。
“远点儿好,这些人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离咱们太近,咱们晚上睡觉都不安稳了。”
容昭点点头笑道:“说的是,这一大早的不见紫姬,看来是去忙着给赵海解毒去了?”
“没办法,那些人昨儿晚上就住进来了,一住进来旁的什么都不说,只找紫姬。紫姬去看过赵海,昨儿晚上好歹给他们弄了解药,这会儿已经送过去了。”
“好吧,那我就不用操心了,咱们收拾收拾吃过早饭还是。”容昭笑道。
“今儿国子监沐休呢,公子都忘了。”梅若笑道。
“哎呀,喝酒真是误事儿。”容昭抬手敲敲自己的脑门,忽然又笑道:“对了,好久没上街逛了,吃了早饭咱们逛街去。”
“行,这天气一天比一天暖了,上京城里很多好玩的好吃的,奴婢一直想去逛都没时间呢。”梅若高兴的说道。
“得!今儿让你逛个够!”容昭笑道。
*
自从儿子进了睿王府,平南王赵烈就没有一刻安稳过。连打个盹儿做梦都是儿子惨死的样子,日子过得简直生不如死。偏生第三天的时候兰香传回消息来,说紫姬在催问她仇人的事情,问王爷查的怎么样了。
平南王府前院小偏厅里,只有兰香和赵烈两个人。赵烈在屋里来回的转圈儿,汇报完情况的兰香则微微皱着眉头站在一旁。
“你倒是说说看!当年灭了巴蜀唐门的是你东灵一派!本王当年为了保住这个秘密还杀了身边的几个护卫,你让本王怎么跟那丫头说?!”赵烈瞪着兰香,恨恨的说道。
“多谢王爷为我东灵一门保守秘密,王爷的恩德灵主和奴家一门都铭记在心。”兰香对赵烈微微一福。
“谢?谢有个屁用!今天早晨宫里传出消息来,说贤妃病了!贤妃一向小心保养,平日里连咳嗽都不曾有过一声,如今阳春三月时气尚好,她无端端的怎么就病了?”平南昂皱眉道。
“这个……奴家也不好说。”兰香心想贤妃这病也确实蹊跷,回头得让师姐联系宫里的眼线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本王在太医院里的人送来消息,说贤妃的病情跟年前睿王的脉案一模一样。你倒是说说看,为何这么巧?”赵烈冷笑道。
“啊?!”兰香大吃一惊,忙抬头看着赵烈说道:“这事儿绝不是奴家所为——也不是师姐干的!奴家可以保证。”
“本王自然知道不是你们干的。”平南王冷笑道,“贤妃的病跟赵海的毒应该是同一个人同时出手的。他的目的有两个,一是逼得你们现身,二么,应该是离间本王跟肃王之间的关系。”
“太阴险了!这样的招数不像是唐紫姬那个江湖孤女所为。”兰香皱眉道。
“自然不是她干的。她的手还没那么长,能够伸到贤妃身边去。”赵烈冷声说道。
兰香若有所思的问:“那是容昭?他姐姐在宫中,若想对贤妃下手可是方便得很。”
“容昭……”平南王把这两个字含在舌尖反复的念叨了几遍,最终摇了摇头,说道:“本王还是不相信凭着他这样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能布下这样的局。再说,那悦妃虽然得圣宠,但在宫中根基尚浅,恐怕还没有那个能力对贤妃下手。”
“王爷说的是。那我们该怎么办?贤妃对我们还是很重要的,若她真的死了,我们在宫中的势力就折损大半儿了。”兰香担忧的说道。
“能怎么办?现在本王连自己的亲儿子都保不住。”平南王冷声哼道。
兰香一听这话,立刻低下头去。
“说到底还是你们没用!之前跟本王吹牛,说什么天下之毒没有你们炼不出来的,也没有你们解不了的。现如今如何?简直活打嘴!”赵烈说到这里心里的那股气不知第多少次顶上脑门,恨不得一剑杀了面前这个整天在自己耳边聒噪的贱人。
“王爷放心,我师姐已经写了书信给我们灵主,我们灵主快要从东海仙山回来了,只要她老人家到了京城就一定有办法。”兰香说道。
“你们灵主是三天能到还是五天能到?本王的儿子眼看就要没命了!”赵烈咬牙道。
“王爷放心,那七道毒只要解了六道,最后一道毒性便不会致命,至少世子还能维持一两个月没问题的。”兰香劝道。
“但愿如此吧!”赵烈嘴上这样说着,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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