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阿忠脸上没笑容,简直是愁云惨淡。他礼貌地习惯性地起身,等阮唯落座才坐回原位,皱着眉头开口,“小姐最近过得很好?”
阮唯架起腿,身体向后,右手撑住下颌,头略歪,笑着反问:“我能有什么不好?最不济,还有钱。”
阿忠紧张地搓了搓手,“小姐过得好……就好……”
“嗯……忠叔关心我,我是知道的,从小只有忠叔肯对我好。”
“不,不是,其实江老他……”
“忠叔这次约我来,想谈什么?”
阿忠偷偷瞥她一眼,再匆匆低头,“我在江家做这么多年,是时候告老回乡……只是恐怕这个时机,江老不会放人。”
阮唯眯起眼打量他,等上一阵才说:“我不觉得时机不对,我反倒认为,忠叔这个时间抓得很准,我很满意。”摸了摸耳垂上的珍珠耳坠,她笑笑说,“忠叔放心,外公那边我去替你说,一定不会有问题。”
阿忠如临大赦,“好,我这就订机票。”
“噢,对了,颜朗哥哥一早去美国读书,现在已经拿到绿卡,忠叔是该过去享福。”
“都是受江老提拔。”
“还有呢?”
阿忠抖抖索索,似在零度冰窟,“还要多亏小姐帮忙。”
她嘴角轻勾,满意地笑,“忠叔放心,你在我家这么多年,外公和我都不会亏待你。”
“不敢,都是分内事。”
“好多人就是不懂什么是分内事什么是多管闲事才落个凄凉下场,忠叔,你是懂的。”
“是是是,小姐放心,我一定懂。”
她随手开出支票,落款印章与签名却不是阮唯两个字。
支票横放在小桌上,阮唯已经收起笔,起身要走,“忠叔,一路顺风。”
而阿忠只顾看支票落款,怔怔出神。
记忆似碎片似珍珠,仅仅被这一段签名串联集合。
晚上十点陆慎才回,身上沾着酒味,自己却还清醒。
阮唯窝在沙发上不愿起,他便也陪着她靠在长沙发上懒着。电视正播出一部大热剧集,男主角帅到天上有地下无,还有壮烈伟大外号陪他驰骋江湖。
阮唯说:“我好喜欢穿制服的男生,小时候做梦都想嫁给飞虎队。”
陆慎轻轻捏她后颈,看着她舒服地眯起眼,活活一只小猫,“真遗憾,梦想落空。”
“也不一定,我年轻又漂亮,还有金山银山在,要出轨也不难。”
“当着我的面说,好大的胆子。”说着就要袭她痒,惹得她像毛虫一样在沙发上蠕动挣扎,翻过身趴在他身上求了好半天才求得他高抬贵手,放弃幼稚报复。
阮唯一面笑一面喘气,手指勾住他领带,“喝酒了?”
陆慎挑眉,“在这里,谁敢让我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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