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不必,”青欢赶紧改口,她似乎不敢直视公主,遂一直半低着头,“稍后民女会差伙计将公主看中的首饰送到……容王府。”
雒妃饶有兴致,上一世青欢最后还是死在了她手里,故而目下,要说她对青欢有多深的恨意,那倒不至于,她甚至非常期待青欢日后的作为,毕竟是能让秦寿痛不欲生的,到时她乐意推波助澜一把。
她佯装没注意青欢说到容王府时的怪异,又问道,“你是这红妆楼的东家?”
青欢伸手敛了下耳鬓碎发,略带羞意的道,“回公主,民女并不是这楼子的东家,只是表哥信任,故而才帮衬表哥打理着。”
听闻这话,雒妃挑眉,她沉吟了会,不太确定的道,“你姓青,可是驸马外家的那个青家?驸马秦寿是你表哥?所以这楼子是你在为驸马管着?”
青欢猛地抬头,她似乎没想到三言两语雒妃就猜测出了所有的事,她晓得自己该立马解释清楚,可心里到底飘着不甘,动了动唇,只得干巴巴的道,“公主所言不错,民女正是帮着九州表哥。”
说完这话,她瞧着公主瞬间发沉的面色,心头一急,手足无措的道,“公主莫要误会,是民女常常见表哥忙到分身乏术,故而才主动提及要帮衬打理红妆楼的事,表哥也一直在说,等尚了公主,公主若是有意,这些王府的买卖还是要尽数交到公主手中,民女真的只是心疼表哥而已,公主……”
雒妃倏地笑了,狭长的眼尾挑着,便自有勾人心魄的艳色,“本宫不曾怪罪于你,你着急解释什么。”
青欢摸不准公主的脾性,她只暗自庆幸这会楼子里并无旁人,如若不然脸面都没地搁了。
她悄悄瞥了眼雒妃,一边为公主艳丽无双的容貌心里泛酸,一边又为九州表哥对她的重视而暗自心喜,这样复杂的心绪,叫她面上带出粉若桃花的薄红来,一刹,明媚动人。
雒妃喜怒不显,她纤指连点,又选了好些首饰,“一并送到容王府。”
青欢与掌柜对视一眼,再是肉疼,也不敢多说什么,还只得端着笑脸应下。
雒妃将两人的神色尽收眼底,她到青欢面前拉着她手笑道,“本宫一见表妹,就觉欢喜,既然都是一家人,不若眼下就随本宫一并回府,驸马也真是的,新妇进门,都不曾与本宫引荐,只说本宫是公主,哪有公主与你们见礼的道理,自是等着让你们上门。”
青欢小脸有微微发白,她捏紧了手里的帕子,只觉雒妃的手冰冷滑腻,让她心生畏惧。
“皇帝哥哥赐婚那日,本宫就与驸马说过,既然本宫来了容州,就勿须在意本宫的公主身份,新妇该如何,本宫就如何,偏生驸马拦着,你瞧,今个差点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本宫都不认识了,回去,本宫定要与驸马说道说道。”
几句话的功夫,青欢就被雒妃拉出了红妆楼,她见公主一击掌,呼啦的马儿嘶鸣声中,金灿灿的辂车就出现在两人面前。
青欢杏眼睁圆了,一时反应不过来,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直到与公主同坐上辂车,她才一个激灵站起来道,“公主身份高贵,民女不敢与公主同坐。”
雒妃眯着眼,长翘的睫毛掩住了眸底的冷色,“表妹说的什么话,这样与本宫见外。”
说完,她一抬手,将人拉来坐下,“表妹可莫要让本宫不快。”
闻言,青欢动也不敢动了,她正襟危坐拢着手,只盯着自己裙裾的暗纹,“民女晓得了。”
红妆楼离容王府只有两刻钟的功夫,雒妃带着青欢下金辂车之时,在澜沧苑的秦寿就已经得到了消息,以及从红妆楼那边传来的公主花销。
秦寿看着手里那上万银两的账,冷哼一声,直接令人将账本送到安佛院那边,却是压根没打算在雒妃身上花银子。
至于青欢,他还真不信在容王府,雒妃能对她动手脚,故而是半点都不担心。
雒妃自然没对青欢做什么,只不过在晓得秦寿将花销送了过来,她只是笑笑将人留在了安佛院,后干脆撕了账本,将一堆纸屑给了秦寿,总归那些首饰她都带回了,不给银子秦寿又能如何?
只是当晚首阳在给雒妃全身抹玉屑面时,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道,“公主,请容婢子斗胆一次。”
晕黄宫灯的微光中,雒妃半裸着身子,趴在榻上,如瀑青丝被撩到了肩头,只见细嫩如鸡蛋白的光滑背脊。
“准!”慵懒乏力,她说话都带哝哝鼻音。
首阳双手晕开玉屑面,边轻轻地在雒妃背上涂抹边皱眉道,“婢子观那青三娘子与驸马怕是关系非同一般,这正常人家的小娘子,通常都是跟着嫡母学管家理帐,哪里有还未出阁,便帮衬表哥管事的,且她理着的那些,本该是当家主母才做的事。”
首阳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她怕雒妃还不懂,干脆直接道,“且表哥表妹的,幼年多玩耍倒无大碍,可一过七岁,男女分席,那也是要大防的,再是关系好,也不会像驸马与青三娘子那般。”
“呵,”雒妃讥诮一笑,她微微动了动,背脊漂亮的蝴蝶骨就泛出柔柔浅光,“姑姑当本宫是傻子不成?”
听闻这话,首阳放心了,她已经涂抹完了雒妃的整个后背,将她腰间松垮的撒腿裤往下拉了拉,露出翘挺的曲线,又换了一种凝脂,反复涂抹。
“那公主可是要以青三娘子来捉驸马的把柄?”首阳伺候公主翻了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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