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热帕子敷在脸上的时候,沈暖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伸了懒腰打了个哈欠。
娄沉去一旁洗漱,他便坐在那里等她,眼神扫过娄沉书案看到上面熟悉的东西时停了一下。
他走过去,看着书案上被巾帕包着的糕点碎屑时,眼神微微闪了闪。这东西他自然忍得,是他昨天买给娄沉后来生气扔在她面前的那包糕点。
没想到娄沉把它捡了起来,还吃了……
娄沉洗漱过来就看到沈暖脸上有泪,眼睛有些失神的站在她书案前,手里捧着自己没吃完的糕点屑。
她低叹一声,将他转过来,伸手抹去他脸上的泪水,问道:“怎么又哭了?”
沈暖这才回过神,低头看着手里的糕点屑,心底说不上来的愧疚心疼,哽咽着说道:“你、你怎么吃了……”
“你好不容易买的,总不能浪费了。”娄沉眼神柔和的看着他,不出意料的他攥着帕子扑她怀里了。
“我、我昨天……”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哽咽起来更是说不出话来,只是心底一个劲的疼,一想到她那么爱洁的性子,却把他扔在地上的糕点给吃了,他的心就揪揪的生疼,恨不得刮自己一耳光,让他这么任性。
“昨天是不是想扔我身上的,最后没对准,手一抖才扔到了地上?”娄沉看他泣不成声,一边轻抚着他的背安抚他,一边与他开玩笑。
沈暖伸手抹了下眼泪,说道:“才不是呢。”他才舍不得直接扔她身上呢。
等情绪稍微稳定一些,沈暖才从娄沉怀里退出来,站直身子,低头认错,“我错了,我昨天做了好多错事,你、你不要生气。”
娄沉顺势坐在他身后的椅子上,接过寒冬递过来的浓茶抿了一口,慢条斯理的问道:“哦?哪做错了?”
沈暖有些局促的揪着自己的手指头,转过身,眼睛看着脚尖,含糊不清的说道:“就、就是把你囚禁了,然后对你扔糕点,最后……拱了你。”
最后三个字差点让娄沉把嘴里的茶一口气喷他脸上,不得不沉声唤道:“沈暖!”
沈暖吓了一跳,身子哆嗦了一下,缩着脑袋,扁着嘴可怜巴巴的看着她,怯怯的伸手去拉她的手指头,微微的晃了两下,委屈的说道:“你不能起来就不承认了……”
“……”娄沉顿时觉得自己像是负心人一样,做了那事之后提提裤子转身就走,留下他可怜巴巴的找上门。
可明明昨天她连裤子都没脱!从头到尾爽的都是他一个而已!
一想到这个娄沉就是一胸口的郁闷之气,吐不出来,咽不下去。眼见着送上门的,还没吃成。
“你昨天月事来了,我们什么都没发生。”娄沉不得不把真相跟他说清楚,免得他又闹出什么让她啼笑皆非的事。
沈暖眨巴眨巴眼睛,小声说道:“可是你还是要了我。”
娄沉这时候才知道,昨天口口声声说“娄沉你要了我吧”的人,其实并不懂“要”是个什么意思。他以为是彼此摸摸亲亲睡一觉就是要了。
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突突直跳的太阳**,觉得跟他完全解释不清了。
沈暖看她脸色不是太好,抿了下嘴唇,弯着腰在她刚喝过浓茶的嘴唇上亲了一下,对上她有些怔仲惊讶的眼神,他有些局促的看着脚尖说道:“我、我亲了你,那我、我承认好不好?”
一张白嫩的小脸在她的注视下越来越红,头也越来越低,恨不得钻衣襟里,可还偏偏要说她不承认那他承认的话。
娄沉嘴角不由得勾出一抹笑意,伸手抬起他的下巴,对着那张又抿的通红的嘴唇轻吻了一下,笑着说道:“你是男子,要矜持点。”
“可我要是矜持了,你就更不要我了。”沈暖有些委屈的抠着手指甲,嘴巴紧抿着。
娄沉握住他的手,牵着他往勤政殿走,说道:“怎么能不要,昨天不是要过了吗。”
沈暖一听她承认了,才又咧开嘴笑了起来,露出脸颊两旁的小梨涡,随后他又努力把不断上扬的嘴角抿下去,一本正经的说道:“以后不许再娶其他人了,要娶只能娶我。娶拱了你的小猪崽。”
娄沉听的又是满头黑线,忍不住的开口说道:“沈暖,你是男子,不能总把拱字挂在嘴边,就算是,你也是被拱的那个。”
“我才不是大白菜呢。”沈暖昂起头哼了一声。哪只白菜能拱了她!他分明是小猪崽,拱了她这颗大白菜。
娄沉看他一脸笑意的想着什么,不由得摇了摇头。想着他的话,之前嘴角的笑意,不由得苦涩了些许。娶他,这真是个问题。摄政王要如何才能娶了大沈的皇帝……
他要只是一个皇子,娶便娶了,而他是皇帝,他身后的是大沈的江山,众臣怎么肯让她娶了他……
她是摄政王,等他及笄成年便要把政权交还于他,到时候不满她许久的大臣必定会司机弹劾她,这本来该是她原先计划里希望的,但是现在她却不想如此了。
沈暖一旦及笄,她便没有理由不交出政权,否则会不停的有大臣上奏说她心存异心霸占着政权。
这种时候她要娶他,根本没有一丝可能,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一再回避无视他对她热烈的感情,直到昨天他彻底的爆发了出来,也让她知道,感情,不是一味地回避无视就能解决的。
“娄沉?”沈暖坐在龙椅上看着左下方的人,探着身子有些担心的轻声唤了一声。她从路上便有些心不在焉,如今朝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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