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手忒狠,曹畔痛的眼角泪花都要出来了,她摆摆手让众人先下去。免得待会儿看的更多。
楚厢拄着拐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斜着桃花眼睨她,说道:“我说她们怎么不敢跟我说新上任的大人是谁,原来是曹大人呀。”
曹大人这三个字音咬的格外的重。
曹畔哭笑不得看着他,说道:“这能怪我吗?谁让我多次去见你你都不同意的,如果不来大理寺,我这辈子估计都见不到你。”
闻言楚厢一瞪眼,说道:“谁说见不到的,你上次不就翻墙了吗?”
曹畔幽怨的看着他,“你不是拿拐杖把我从墙上戳下去了吗。”
她过年期间去了左相府无数次,就是见不到他的人,每每她去就被左相拉着下棋,好不容易挣脱了,他却把自己院子的门关上了。
好不容易来到后院,她自然不愿意无功而返,左相坐在院子里品着茶看着她,凉凉的说道:“你爬墙试试呗。”
她还真的就爬了,谁知道手刚扒在墙头上,头刚伸进去,就看见他站在墙下拄着拐杖踮着脚,抿着嘴唇,用另一根拐杖把她给戳了下去。
两个人自小这般打闹惯了,左相看到她如此摇头笑着离去,说道:看来小儿这次是真生气了,贤侄你自己看着办吧。
她能怎么办,人见不着了,她就是想跟他说自己去大理寺也说不成。
“那是你活该,功夫不行。”楚厢对于自己的做法没有一丝愧疚,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说道:“你不适合这里。”
“大理寺又不是礼部,你的性子做不来,再说你不是喜欢那人吗?礼部是最好的地方,借着讨论春季祭祀之礼,你能天天见着他。”楚厢耷拉着眼皮,捧着手中的杯子,声音平静无波。
曹畔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嘴唇,认真的说道:“我觉得我可以做好大理寺卿。”
“你觉得?”楚厢笑了,弯弯的桃花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说道:“你当然有这个自信。你是学子苑天子伴读中最优秀的那个,你是女子,只要你想要,所有的东西得到的都比我们这些男子容易!凭什么我们凭自己能力辛苦才能得到的,到你们那里去跟陛下说一声就可以得到!”
楚厢说完便拄着拐杖转身离开,走到门口之时才背对着对她低声说道:“曹畔,如果你来这里是因为我之前说喜欢你,那你完全不必要,一些话说出口之后,我们的关系,就算再近,也远了。我楚厢,楚相之子,凭借着自己的真才实学做到大理寺少卿之位,要才有才,要家世有家世,要相貌有相貌,什么样的女子我找不到,没必要因为同情可怜我才来陪我……我有我自己的骄傲,我也不需要。”
曹畔看着他挺直颈背,缓慢却沉稳的一步一步离开,身侧拳头紧握,半响儿没说任何反驳的话。
她伤楚厢,要比她想象的还要深。
“大人?”侍卫刚好过来找曹畔,看到楚厢低头有些疲惫的靠在门口,关心的问道:“您身子没好,是否要下官唤人送您回去?”
“无碍,我休息一会儿便好。”说着扶起拐杖,看到她手里拿的文书,皱眉问道:“这是?”
“哦,这是上个月查出来的贪污案涉及官员名册,现在正准备把这送去给大人看呢。”
楚厢皱眉又皱了皱。这案子涉及人员众多,曹畔刚来就要处理这事,恐怕无从入手吧。
他闭了闭眼睛,无奈的伸出手,说道:“我送去,你去忙其他的事吧。”
那侍卫把文书递给他便退下了。
楚厢拿着手里的文书,叹了声气,才又转身回到大堂里。把东西放在曹畔面前,看她抬头,便说道:“大人刚来,诸事不熟,下官作为少卿,理应辅佐。”
“好。”曹畔笑着看着面前的文书,给他挪了个椅子坐她旁边,让他看着自己处理这些,但凡遇到不会的,便厚着脸皮虚心请教他。
这个时候的楚厢倒是又像回到他们以前那般,看她哪里做的不好,又会伸手去扯她的头发,让她认真一些。气急了还会动手捏她的脸。
两家顺路,曹畔回去的时候等在门口厚着脸皮爬上了他的马车,任他对自己如何瞪眼都装作没有看见。
这样厚颜无耻的日子过得也快,转眼又是冬季。在楚厢的帮助下她逐渐熟悉大理寺卿的工作。也做到了她跟沈暖的保证,能够胜任大理寺卿这个职位。
楚厢从母亲楚相那里听到摄政王之前对于曹畔另一种安排,知道以她的能力本不该只做一个大理寺卿,心底便有些愧疚。自己当初不该那么极端的说她凭借女子身份坐到这个位置。
反观之前跟她一起在朝中做杂事的那几个女子,已经在朝中担任重职,只有她,还是个大理寺卿。
偏偏曹畔像是没感觉一样,听到有人高升请她喝酒还乐呵乐呵的祝贺,却不知自己要是之前不求这个位置,现在官职定然比这些人还高。
“楚厢,我说你怎么走着走着又走神了,仔细被人挤倒了。”曹畔伸手扣住他的手腕,拉着他往前走,说道:“你说这还没过年呢,怎么街上人就这么多。”
看着前面的摊子,曹畔立马拉着他走过去,摊子前面已经排了一条长队,她赶紧让他站在前面,自己排在他后面,免得有人推搡挤到他,说道:“这家栗子每次人都这么多,看来下次还得来的再早些。”
楚厢回头看了她一眼,说道:“知道人多你还来。”
“你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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