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的萧南生似乎想到了什么,也就忽略了弟弟的无礼。
“大兄,我问你话呢?”
“你兄长还没聋,听得到!”萧南生看一眼冒火沉不住气的阿弟,眼里烧起一抹阴火来。“早叫你做什么呢,传国玉玺的秘密那是我们能探听的么,要不是你上了少帝上当,阿母如何能被人压制到如此地步也要保护你!”
“我去救阿母!”小胖子着急忙活就往外走,偏偏被人提住了,委屈的都快哭了。“大兄,你到底什么意思?”
“静静地等着阿父来吧!”萧南生眼色幽深不可测,他或多或少已经想到了陆湛的目的,没准儿阿父会同意也说不定。
虽然阿母一天爱惹是生非,这十几年来阿父都已经习惯,这一次,就算阿母捅破了天,阿父心里只有高兴的,他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阿父能做什么,是我们惹恼了陆湛,与阿父有什么关系?”
萧南生摇头,无怪阿母要叫他小猪,他真不是一星半点的笨。
“你可别忘了,虽然他陆湛倾覆了大晋的江山,可阿父手里却握着大晋三分之一的土地,再说就凭我镇南王府的将士,还怕打不下一个小小地帝都,猛虎在侧,怎容他陆湛酣睡?阿父现在可是陆湛眼中钉肉中刺,对付我们,他用不了那么多招数,但要对付父亲,只有母亲危难,父亲才会动摇。”
“真——”
“我儿所言极是!”门口传来一声朗笑,走进来一个身长玉立的男子,两个少年急忙涌向父亲。
“阿父,你真的来了?”小猪拉着父亲的手,仰着头,一脸的崇拜。
“阿父,是我没有管好弟弟!”萧南生看着英朗的父亲,再看看天真的阿弟,请罪。
“你们做的极好,替我们报了仇,只是陆湛狡猾,你们还不是他的对手!”萧炎拍拍大儿子的肩膀,鼓励道:“你们的阿母会没事的,阿父会留下来与他周旋。”
萧炎前脚到了帝都,后脚马跃悠就接到了线报,当然宫里的消息自然比她的还要早。
“萧炎果然是痴情,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来了,许副相,果然料事如神!”陆湛看着藏在隐隐之中饮酒的许昌林一眼,高深莫测的说道:“接下来就要看许副相的本事了!”
“属下定当竭尽所能,为大齐肝脑涂地,为圣上扫清障碍!”
“莫要说得好听,你且做出来看看!”陆湛举杯,向着许昌林轻轻挥了挥,“待许副相功成之日,朕亲自为你斟酒祝贺!”
“微臣,领旨!”这之后的许多年,许昌林每每被噩梦惊醒,总是能梦到此情此景,眼前一片迷雾茫茫,他身处其中,却不知道路在何方?
他不知道马跃悠这次能不能平安无事,能不能全身而退,萧炎会为了她做到何种地步,会不会就被轻易放弃了——他们一家的命运又会走向何方。
萧炎闭门不出,外面的消息也休想传进来。
“大兄,阿父这是什么意思?”
萧南生有些理解父亲,又有些疑惑,但他知道父亲内心煎熬,一边是誓死追随自己的将士,一边是自己最爱的妻子,舍弃哪一边,他都会后悔终生,可是陆湛却偏偏要他做出选择!
三日后,萧炎一身戎装,直接进宫。
谁也不知道他和陆湛都谈了些什么,可他从宫里出来就没有高兴过,到是听说宫里的陆湛得意洋洋。
“阿父,你怎么样?”萧南生一把扶住刚刚跨进门就要晕倒的父亲,父亲脸上的萧条让他不忍直视。
噗哧,萧炎吐出一口鲜血,吓得萧南生兄弟瞬时慌乱。
“阿父,你怎么样?”
“阿父,你还好吗?”
看着稚儿娇嫩的脸,萧炎突然大笑出声,“我没事,你们不要担心,过不了几日,你们的母亲就会平安归来,我们一家人便会团聚!”
“阿父,你先不要说话,让张先生替你好好看看!”萧南生示意阿弟去喊人,他自己扶着父亲,只觉得父亲将半生的重量都压在了自己身上,心里莫名的生起一抹心疼,恍惚觉得心里有什么悄悄地发生了变化。
不出几日,萧炎交出镇南王府,并将家将遣散,土地军队归还朝廷,本人更是谢绝朝廷任何封上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大江南北,陆湛不用吹灰之力轻易得了大晋最后的三分之一军权,自此,原属于大晋的土地,都归于陆湛统治,而他一手建立起来的大齐国,冉冉间似东方生起的太阳,正散发着不可阻挡的光芒。
似乎觉得对镇南王的打击还不够,陆湛亲自为萧炎和马跃悠赐婚,并且让马跃悠着定国公官服从宫里出嫁。
“一朝天子一朝臣,属于镇南王的时代终于过去了!”
“圣上念在定国公为国有汗马功劳的份上,还是褫夺她的封号!”
“可,半壁江山换来个半老徐娘,这怎么看都像是个笑话!”
顺利接回了马跃悠,可定国公府的人半点高兴不起来,他们都知道付出了什么代价,这是永远不可能洗刷的了的耻辱。
揭开盖头,萧炎对着眉眼如画的骄妻,不知道是该笑呢,还是该哭。
“到如今,夫人总是明白为夫的心了!”他明明没有半分轻视,也没有半分自嘲,马跃悠却觉得心痛如绞。
这许多年,她确定她是白活了。
她到宁愿他长箭在手射破苍穹,也不要他如此刻般落寂。
她终于觉悟,也终于后悔。
“萧炎,今日之后,我马跃悠发誓绝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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