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女人口是心非,在外这么多天呢,他可不信她真的能对他无动于衷。
嘉言开始苦恼了。这人自从那天摊牌后就一直缠着她,早上给她带茶叶蛋,中午还帮她打饭,一副暧昧的姿态。嘉言觉得身边人看她的的眼神都不对了,尤其是瞿步青,眼神轻蔑。嘉言心里恼火,这天把他叫了出去,站黄沙漫天的公路边就开口:“你到底想怎么样?我都说我有老公了!”
“我不在意。你不说我不说,你老公怎么会知道?还是你在意这边人多?没关系,咱可以回去后再联系。”
嘉言冷笑:“你是不是有病啊。”
梁越怔了怔,还是笑了下:“这套路玩多了就不好了啊。你要想要什么东西,可以直说,,还是lv的手袋?只要你说,我都可以买给你。”目光落在她脖子上的条纹印花丝巾上,颜色鲜亮,华而不艳,是个法国香榭丽舍大街的高定精品店里出来的,价格不菲。他觉得,女人都是有个价码的,不过多半是奇货可居。
嘉言觉得这人简直难以沟通,爆脾气也上来了,冷笑道:“你听不懂人话是吗?我对你没兴趣,别再缠着我!就你这德行,还敢和我老公比?”
梁越面色陡变。这已经是涉及到男人的自尊问题了。他微微眯起眼睛,脸上也没有了笑意:“嘉言,我现在倒是对你老公有点兴趣了。他真这么好吗?”
“嘉言。”话音未落,身后传来陌生男人沉稳的声音。
梁越转头望去,不由愣了愣。
是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男人,约莫三十出头,穿着件米色的高领毛衣,气质清峻,五官更是无可挑剔。毛衣虽然简单,也没有什么牌子,但是毛质细腻,在阳光里像针尖一样泛着点金光,格外细软,明显不是市场上那种掺杂着各种羊毛、兔毛等杂毛的“伪羊绒”。这短暂的一个交锋,他就觉得自己各方面都被对方比了下去,有点儿不爽。他在看俞庭君的时候,俞庭君也在打量他,不过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径直走到嘉言身边,搂住她的腰:“吃中药了没,今天脸色怎么这样不好看?”
嘉言面不改色心不跳:“当然吃了。”
“真的?一会儿我会进你房间检查,顺便问问你同事。”俞庭君凉凉的说。
嘉言连忙坦白:“太苦了啦。”
他笑了一下,捏捏她的耳朵:“那一会儿我陪你一起喝?”
“好啊。”嘉言笑道,依偎到他怀里。
俞庭君顺手回抱住她。
两人就当梁越不存在一样,梁越气得脸都绿了,忍不住清了清嗓子。俞庭君这才放下嘉言,瞟了他一眼,不过兴致缺缺的样子,也不自我介绍。
他这姿态真叫梁越恼火,感觉对方瞧不上自己似的。
嘉言忙说:“这是我丈夫俞庭君,至于这位……是这次项目的项目总监,我们院里的总c梁越。”
梁越对俞庭君伸出手:“认识一下。”
俞庭君瞥了会儿,才伸手和他握了一下。
梁越笑道:“俞先生是做什么的?”
俞庭君说:“闲人一个。”
这语气也敷衍,似乎不愿意和他多谈似的。梁越有种有火没处发的感觉,那边俞庭君已经带着嘉言进了旅馆。
俞庭君盘问她:“这谁啊?”
嘉言说:“我们院总会计师。”
俞庭君说:“离他远点。”
嘉言来了点乐兴:“为什么啊?”
俞庭君说:“癞□□想吃天鹅肉。”
梁越正好从门后面进来,听到这话,脸色难得地犹如锅底。不过,他居然没有退却,反而凑了过来,主动和他攀谈起来,期间又点到他最近在京城本地新买了一栋别墅,一共1500多万,云云云云。
俞庭君听完,低头呷了一口茶:“1500多万?”
“是啊,说来真是惭愧,自个儿买的,还有好多贷款要还呢。”
“北京本地的?”俞庭君顿了顿,冷不防说:“乡村哦。”
后面几个离得近得忍不住喷笑了出来。梁越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回头冷视俞庭君,后者始终神情自若。但是,那种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姿态不像是装的。他心里有些吃不准这人的来头了,借口出去,给沈裴瑄打了个电话。
“哥们,她有老婆你怎么不和我说呢?当然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男的到底什么来头啊,逼格这么高?”
沈裴瑄在那边笑了一下:“怎么,你想打白嘉言主意,想把他拉下来?那我奉劝你还是省省吧,要是抱着这种想法,还是趁早去买一巨额人寿吧。”
“你什么意思?有话就直说。我问你,这男的到底什么来头?”
沈裴瑄吸了一口烟,声音才漫不经心地传过来:“国防科大毕业的高级尉官,现在是个两杠三星,管理一个卫戍师。你说他什么来头?别惹他,就他这人本身就够你喝一壶的。他那个火爆脾气,惹毛了能把会堂都给拆了。”
言下之意,他家里他也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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