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萱不说话,何美芝感觉更加害怕,因为她不知道柳如萱心里是怎么想的。
“说吧,为什么绑小念念。”柳如萱在她紧张的眼神下动了动嘴唇。
“你,你真的报警了吗?”何美芝突然感觉自己竟那么胆小,本来还想着怎么去对付柳如萱,可没想到她的一句话竟让自己这般恐惧,在这个毫无依靠的城市里,她真的不敢想象还会有谁能够指望得上。
“如果我真的报警,你就不会坐在这里,而是去了警察的审训室了。”柳如萱笑了笑,一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的表情。
何美芝半信半疑的望着柳如萱,黑色的眼瞳在不停的转动,像是在斟酌柳如萱的话里有几分是真的,几分是假的。
“说吧,我的时间很有限,不想跟你多费口舌。”柳如萱有点不耐其烦的敲了敲桌子。
一个女人究竟要过成什么样,才算是完美的,何美芝感觉自己很可悲,为了更好的生活放弃了真爱,可最后得到了却比失去的多得多。
可看到柳如萱的潇洒自如,抛开个人的怨恨,她自然是羡慕她的。
“柳如萱,你不爱维森对吗?”何美芝是这样认为的,从哪个点上看,她都没有流露出一点对维森的爱恋,反倒是维森,百依百顺。
柳如萱的眸子一亮,修长白皙的手指滑过自己的光滑的下巴,嘴角扯出戏谑的弧度:“你绑念念和我爱不爱维森有什么关系吗?何美芝,维森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你是真心的爱他,还好,如果只是想傍个大款为自己的后半生找条好的出路的话,我是不会让你靠近维森的。”
“你!”被人这么直白的戳到了痛处,何美芝怒羞成怒,手指着柳如萱说不出话来,黑眸中有着浅浅的水雾,在她看来,柳如萱是个粗中有细,细中又带着粗的人,亦或者说,她说的话是经过了大脑,却又从不筛选哪些话可以说,哪些话不可以说。
“拿开你的手,你妈妈没有教过你,不要用爪子乱指人吗?!”柳如萱很生气的将她的手打了下去,眉头一冷,眼神锐利的向何美芝射了过去,声音也失去了原有的温度,气氛突然变的很严肃:“何美芝,感情从来都不是廉价的,如果你爱他,就要用心去爱,而不是虚伪欺骗。”
柳如萱说完后推门离开了,身后,留下何美芝错愕的眼神中带有一丝阴冷扫过,柳如萱的眼睛早已将她的心思看的一清二楚,人太聪明,往往总会无形的招人憎恨。
柳如萱出了会议室时,沈逸轩和东方浩早已回来了,正和景辰说话呢,柳如萱有时很心细,她看到沈逸轩的前襟湿了一点,有些埋怨的扯了扯:“怎么回事,衣服怎么湿了?”
虽然声音里带着嫌弃,但眼神里分明充满了关心。
东方浩看着柳如萱如此的关心沈逸轩,心里一暖,刚刚的谈话里,东方浩还有些生气沈逸轩为什么不接受尽快手术,他以为沈逸轩没有顾虑柳如萱的感觉,没有为她的后半生着想,可是沈逸轩却说,手术的成功率很低,如果他从此回不来,他希望能陪着柳如萱的时间多点,再多点,如果余下的人生能全部用柳如萱的身上,而不是在冰冷的手术床上度过,那对他和柳如萱都是好的。
虽然说的很透骨,却很温暖,还有二十五天,他希望柳如萱的每一天都快乐。
“洗手的时候不小心弄湿了。”扶了扶柳如萱额前的碎发,沈逸轩唇边微微一扬,宠溺的目光不曾离开她。
“又不是孩子,怎么会弄湿衣服,要着凉了怎么办?”柳如萱还是不放心,他现在可是重点保护动物。
“咳咳!我说柳大小姐,他是成年人,成年人,ok?不要搞的像在对待念念一样好吗?!”说完,景辰突然感觉自己竟为了一时嘴快,比喻的好像有点不大对,于是捂着嘴,自嘲的笑了笑:“我的意思是说,他,可以自己照顾自己的,你不用这么,这么紧张。”
柳如萱努着嘴,朝景辰做了一个找打的动作,转眸望着沈逸轩,发现他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笑了笑,看到他的笑容,柳如萱心里所有的顾虑早已一扫而空。
“很晚了,一起去吃饭吧。”东方浩提议,他感觉很久没有和柳如萱一起吃饭了,想想,如果以后没了沈逸轩,柳如萱该会多伤心,想到这,东方浩便感觉胸口紧紧的,压的他喘不过气。
“好啊好啊!”柳如萱高兴的像个孩子,和刚刚严肃的和何美芝谈话的人截然不同,但兴奋过后,好突然想到沈逸轩,都一天了,没听到他喊头痛、累之类的话,是真的没有舒服,还是在忍着呢?
有点心疼的拉了拉沈逸轩的衣服,小声关切的问道:“你累了吗?要不我们回家做着吃,嗯?”
沈逸轩墨黑的眸底掀起一线不易察觉的宠爱和温柔,他刮了刮柳如萱的鼻子,笑的很矜持,很俊美:“没事的,我不累,不过,要你来开车。”
“好的,走喽!”柳如萱开心的拉着沈逸轩的手朝大门走去,有沈逸轩在的地方,柳如萱希望自己永远是个孩子,长不大的孩子,就这样在他的羽翼下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
身后,东方浩的的目光却渐渐失去了光亮,沈逸轩是那么的爱护柳如萱,怎么会舍得让她开车,原因只有一个,他的视力,也在日渐消退。
一股难言的苦涩梗在喉间,他越来越害怕柳如萱知道沈逸轩病情的实情,也发现,原来演戏,是人世间最难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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