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的文章仍然很是实用。浪漫色彩的描述少了,但每处细节都被忠实地再现。有趣。他可以观察,记忆,发布文章,遵守指令。他无法做出决定,形成观点,抵抗,以及表达。k在想,如果……不,有可能……但还是不……哦天哪。
[john,把我的手机拿过来。]
是时候做那件令roft求助。
第九章 cer 9
第欧根尼俱乐部专为那些沉默寡言的绅士而设——他们喜爱皮制座椅,暗色地毯,精致壁炉,一支上乘烟斗或雪茄,上新期刊,以及由这些同等沉默的绅士所制造出的寂静。安坐在由静谧与皮革打造出的舒服世界中,正是在这时他收到一条来源稀奇的短信。
他瞟了一眼手机,极力不让自己显得受人利用。但隐秘的真相是每当roft其实都相当高兴。而他发来短信,就意味着他需要帮助。否则他不会伸手求助。
『来第欧根尼俱乐部。』[1]他回复短信,然后等待着。
显然这麻烦关乎john。上世纪三十年代后[2],再没别的人或事会让k的眼中露出如此神色。
k抵达时,身后拖船一般跟着沉默的john。他们被领进允许开口讲话的“陌客之室”(t)。这倒不是因为兄弟间的交流需要开口,而是一种对使俱乐部其他人在k面前免遭暴露的礼仪。
在他身后交握双手。他看着john,沉思着向后仰头,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我懂了”。
k现在已经退到一种紧张不安的焦躁之中——他的手指似乎正在一个虚拟的平面上飞快地敲打。
“你给他喝了多少?”谨慎地问道。
k不耐烦地耸了耸肩。
“说真的,k,我知道你对‘过量’一词的着迷,但我本以为至少john会有自保能力。这样一个不轻信他人的独立个体怎么会愿意喝下——”
k瞥向一边的视线。
“啊。他压根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干的漂亮,es家的人,不愧是我的兄弟。”
k闭上眼睛,有那么一会儿,他沉浸在痛苦之中。接着他怒视着,后者显然很享受这一幕。
“问题是,我现在能做什么?”k一字一顿道。
“哦,你什么也做不了。”断言道。
k一脸心碎的惊惧神情。
声音放缓。“血奴第一次喝下血液就像遭受晒伤。可以说它留下了印记,但最终其最糟的效用会消退掉。要想血奴保持在这样一种……痴迷与完全服从的黄金状态,那他必须定期服用药物。”
k看上去简直要因释然而向后仰去了。“他会恢复正常?”
犹豫了一下。“不好说,人类个体之间差异巨大。但他大部分的独立意志与……迷人的迟钝感和与此相反的品质应该会在2到4天内重见天日,这得看剂量。当然,这是在你不因强迫他满足你在床上的需求而压垮他的条件下。”
我不会的,k心想。我们可以回到束缚与抽打……任何事情都可以,只要别是现在这个看上去像john的空壳。
下定决心后,k便不发一言地大步离开,走向门口。[跟我来,john。]
“给你条忠告?”k顿住脚步,手掌仍抵着门。“等待他真正的自我回归期间,你的所作所为请务必小心。”意味深长道,又y-in沉地补了一句:“他会记得的。”
他们离开枯燥无味的俱乐部,重返局部晴朗的伦敦的日光照耀下时,k做出了决定。现在无他事可做,唯有利用好john仍可正常运作的部分,即他大脑的某些部分。其他部分则可以留待夜幕降临之后。
k带着john进了地铁。“john,”他开口,不太确定此刻他所认为的真正john还存留多少。但他喜欢交谈,而即使是在这种状态下,john也比一个头骨要方便得多。
“john,我们现在要去之前四起吊杀案的犯罪现场。我想要你帮我观察,而当我向你提出要求时,你要告诉我你所看到的。”
john微微歪着脑袋,专注地聆听着。k振奋地发现他那种讨人喜欢的举止还未消失。
不久后他们就抵达了第一具尸体被发现时所在的木奉球场。大门紧锁,因而k开始熟练地撬锁,john则站在一边,镇定地看着他破门而入的全过程。k感受到了对方脑海里那些准确逼真的记忆。他带着john走到尸体被发现的露天看台下。
“现在,”k说,他的手从后方紧扣john的肩膀,而后者正沉静地注视着现场。“告诉我你观察到了什么。”
john立刻开始列举:“看台有点生锈。混凝土裂开了。”
“没错。很好。”k低声道。他自己那双灵动的眼睛正扫视着整个场地,从锈痕与那道裂缝落入john眼中之时便对它们给予了特别关注。裂缝很长,在尸体悬挂位置下方,稍宽一些。压力?重物?不对……k研究着锈痕的样式。自然裂解?还是不对……
“john,如果你要把一个人吊死在这儿,你会让他站在什么东西上面,才能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将那东西带走?”
john脑中现出一个样式简单的木箱子。k不得不承认也没有更适合的其他东西了。
john抬头看向绳子绑着的地方。
“你在想什么,jok期待地问。
“他们没拿走绳子。”
“是的。有趣。好吧,我们去下一个!”
这回他们搭了出租车,因为那地方相当远。的信用卡付了车费(他不是想帮忙嘛,k为自己辩护)。尸体被发现吊在牧场里的一棵树上。k再次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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