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立马会意,教导主任是个回民。然而,教导主任还有一个毛病,蹭饭蹭的没脸没皮。
到了中午,徐昭星果然从网上订了超大一份的东北大骨头,饭盒盖才一掀开,教导主任探进头,看了看,一言不发,掉头离开了。
江寒拿了份米饭,开盖,一面吃一面道:“我跟你说,你完了!”
徐昭星翻了翻眼睛,没空搭理他,戴上了一次性手套,挑了个最大的骨头,开啃。
心烦的时候,只有吃到骨头缝里,根本就啃不出来的一丝肉,似乎才能爽一下。
江寒说的很对,下午还不到上班的时间,徐昭星就被教导主任拎到教导处训了一顿。
说什么当老师的就得有师德,说把学生扔下就扔下的老师,三中可以不要。
噼里啪啦训了她半个小时。
徐昭星抬手看了看手表,道:“主任,我要去体育器械室看一下,下节课给初三的孩子上篮球课,还有三分钟上课。”
教导主任黑着脸:“快去,记住没有顺便请假的老师,也没有顺便迟到的老师。”
徐昭星点了点头,一出门,就是一阵小跑。
说起来,他能不知道她两点半要去上课!
徐昭星觉得自己的生活已经开始按部就班了,像以前一样按时上下班,篮球课上烦了,就专教女孩子一些防狼术。
不然,还能怎样呢?
发现自己回来的第一天,她还试图找寻过再一次回到他身边的途径。
她愤怒、暴躁,最后是有心无力的无助。
她就只能劝自己,她和章得之,就是一场一个人太孤单、想男人想出来的荒唐梦。
真荒唐!
那里有什么好的,没有手机,没有电脑。
现在多好,电视机一开,到处都是喜剧综艺,电视机里的演员卖力地逗笑观众,徐昭星也跟着咧了咧嘴,像是行尸走肉。
不好笑,什么都不好笑。
就连学校门口那个东北大骨头,也越做越不香了。
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她想。
徐慧兰就是这时候给她打来的电话。
徐慧兰是她的姑姑,亲爹不给力,姑姑操碎了心。
姑姑打来的电话,她不能不接。
“喂,星儿,你怎么这么多天都不给姑姑打个电话?”
“……我忙,姑姑。”
“你还想骗我,我都知道了,你崴伤了脚,不想让我操心。我就说了,你一个人生活肯定不行,让你搬来和我住,你不愿意。我告诉你啊,我这儿有个挺不错的小伙子,你听姑姑的,和人家见一面,真要是成了,也有个人可以照顾你,也省得姑姑一想起你来,就一宿一宿地睡不着觉。”
“姑姑,我才二十多一点,真的不用相亲,我一个人过的挺好的。”
“星儿,你听姑姑一句,姑姑已经和人家妈妈说好了,你就当给姑姑个面子,去见一面,万一合适呢!”
徐昭星实在拗不过她,再说下去,估计她得亲自上门说教了。
于是,徐昭星赶忙道:“知道了,姑姑,你把时间和地址发给我。”
“我没约时间,我把你微|信号给人家了,你这两天注意加人家一下,你们年轻人先聊一聊,合适的话,你们自己约合适的时间见面,好的吧?”
“好,我一会儿上一下微|信。”
徐昭星挂了电话,又愣怔了一会儿。
回来好几天了,她干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发呆了。
她姑姑许是怕她不上心,又在微信上敲了她一下。
她拿起手机,翻了翻微|信里“新的朋友”,发现里头还真有好几个请求添加的。
有一个叫做“范幸含”。
徐昭星小声默念了几遍,范幸含,樊星汉,难道是她想多了?
她赶紧同意添加。
一加上,她就主动和他说话。
[你认识我吗?我叫徐昭星。]
漫长的等待啊!
徐昭星等的心焦,可是电视机旁的小闹钟,分针也不过才走了一格。
五分钟过去,那个叫范幸含的终于回话了。
[你好,我听徐阿姨说过你的名字。]
[我不是问这个,我是说,以前,你听过徐昭星这个名字吗?]
这一次,范幸含回复的倒是够快。[咱们见面说吧!]
[ok。你说地点和时间。]
[你很急吗?]
[是的,我很急。]
[四十分钟后,体育馆见吧!今天正好有一场篮球比赛,我有两张票。]
徐昭星还来不及想,这算不算是投其所好,她拎着包,就出门了。
从她家驱车到体育馆,需要半个小时的时间,这还是不堵车的情况下。
而,现在,时间是晚上的七点多,正是高峰期。
她很急,真的特别特别着急。
一个即使上高速,也最多开到80的人,在车水马龙的城市,飚出了几近100的车速,这还真就是她的极限了。
美丽的导航“小姐”,一直在提醒“前方有学校,限速40,你的车速已超速”。
徐昭星打了方向盘,选择岔到另一条路上。
到达体育馆时,离约好的八点,还差七分钟。
她赶紧又给范幸含发信息[我已经到了,但我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子,你穿的什么衣服,有什么特征,告诉我。]
[不用,我已经看见你了。]
徐昭星正四下找寻,就听身后传来了一句“你好”。
她赶紧转身,“你好。其实我不是来看篮球比赛的,我就是想来问问你,以前你听过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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