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栩小嘴微张,他说的该死的对极了!这支酒便宜他算了,明天自己再亲自去挑选一支,诚心诚意专为逸辰挑一支。
灯光下的容颜不再冷若冰霜,粉腮如桃,晶眸璀璨,唇若甘露…
谭少杰的体内涌出一股异样骚动,男性的喉结悄然滚动了一下。他其实很霸道,喝过的酒不喜欢别人接着喝,吻过的唇不允许别人也碰触,喜欢的女人不希望别人也喜欢。当然,他从没跟任何人说过,这种霸道,只针对某一个看似聪明其实很笨的女人而言。只要想到她可能跟王逸辰做什么,他会嫉妒得想杀人。
然而,目前为止,他可能欠缺风度,但始终保持着一份理智。
“汪如栩…”语气粗嘎,隐隐蕴含难以言喻的情愫。
“做什么?”被盯得头皮发麻,如栩硬梆梆地推开他。
“不能放弃吗?”明知道没用,还是要问一问。
“你开玩笑啊!”这怪人,没事干嘛突然装深沉,害她被这种气氛弄得浑身不自在。她重重地拍向他的胸口,义气道,“你吃饱喝好了吧?接着教我炒牛肉,今晚我就要学。”
第20章 难念的经(4)
谭少杰极度失望,好想把她按入怀中狠狠地狂吻。吻到她说不出话,吻到她失去力气,吻到她没有心思去想其他男人。然而,他用尽全身的力气,硬生生地克制住了,因为他清楚,今时不同往日,若现在放任自己霸道待她…结果只有鱼死网破,他将彻底被排除在她的世界之外。
他如此了解她,她呢?
“快点,我去收拾碗筷,十分钟后我们接着做菜。”
谭少杰闭了闭眸子,在她转身时,忽然张开双臂,从后边把她牢牢抱住。
“啊…谭少杰!”她的语气里多了抹惊慌,怒气更多,“你放开我!”
“别生气,那支酒有点后劲,我喝了大半…有点头晕嘛!你扶我到沙发上休息一下。”他像个孩子似的撒娇,身体的重量落在她的肩膀,下巴磨蹭了几下,“我没装喔!”
瞎子都能看出他在装,好不好?
她板起脸,冷声道;“我严肃警告你,不准再这样占我便宜!”
“没占便宜,只是忽然觉得忙于家事的你…有点妈妈的味道。”很多女人有了心爱的孩子之后,才开始学做菜,她应该也有成为贤妻良母的慧根吧?
如栩蓦然僵住不动,他--想起他母亲了吗?
他的手臂紧了紧,以为她要发作,恋恋不舍地放开。“真小气,让徒弟扶一下,算什么占便宜?这里又没有外人,我又没有吻你…”
“以后再吻吻吻地说,别怪我把你的嘴巴封住!”她收回思绪。
“拿什么封?拿你的小嘴来封我么?”他吊儿郎当地凑上嘴巴。
“想得美!送你一块大胶布还差不多!”她凶巴巴把他的小人嘴脸推开。被他捉弄太多,面对类似的对白她开始脸不红,气不喘了。
他摸摸自己的俊脸,勾起唇角,懒洋洋地走向沙发,摇头叹息:“唉!现在只是说一说就这么凶…女人变了心,可真难伺候。”
如栩去收拾碗筷,厨房里传出她的声音,“只许休息十分钟,最好边休息边好好想想,除了炒牛肉,还有什么菜式既好吃又好学。”
谭少杰伸出腿搁在茶几上,双眸微掀,锁住她忙碌的身影。若这里是他的家,她是他的妻子…可能有那一天吗?
十分钟后。
厨房里惨象环生。
“喂,谭少杰,牛肉怎么切不断丝啊?你会磨刀么?”
“让开,我来。”
“炒牛肉要加芹菜?你怎么不早说,家里没有芹菜。”
恩恩,他喜欢她说“家”这个字眼。
“没有芹菜,没有辣椒,看来今晚只能煎牛扒了。”他掂量着手中的肉块,再瞄瞄她的身材,“大小姐,先说好,我做多少你都能吃完么?”
“那得看你的手艺如何了。”他们已经品尝过糖醋鱼,再来一块牛扒,如栩怕自己会撑到。
“我看还是算了吧!做得太美味,咱俩也吃不完,而且这块牛肉肉质不佳,根本不适合做扒。”她连挑选材质都不合格,想成为优等的小厨娘,有点挑战性。谭少杰直接把牛肉冻进冰箱,寻思着今晚到底可以教她什么。
“那明天我买牛排回来怎样?你那么厉害,牛排会做吧?”她忽然很有兴致看看他到底有多少本事。
“我会做,问题是你不会挑。”
“这个简单,明天下班后,你陪我一起去选购。”她说得仿佛是件天经地义的事。
“咳!让我这么尽心尽力,有什么好处?”
“我们不是朋友吗?为朋友两肋插刀,谈好处就太俗了。刚才那支酒,你品味高雅,喝一口就知道多么珍贵,这算不算好处?”
“不算。”谭少杰果断否决,“我要的好处只有一个--等你撞到南墙,受伤回头时,一定要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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