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本人表示高度怀疑。”他挑高眉毛。
她环起手臂,学他那样挑高眉毛:“不就是答应过你,如果赢了今天这场官司,我要无条件陪你庆祝吗?”
他立刻眉开眼笑地打了个响指:“算你讲信用,那我们现在就走!”
“走?去哪?我们现在就是专程为你庆祝。”她拍开他的手,往房间走去。
“不行,我要的是你单独陪我。”一群人算什么?虽然高兴,但跟她说个话都不方便,他早就想拉她走人了。“这可是你亲口答应我的,当律师最重要一条是什么?要讲信用,做人也要讲信用,你答应我就不能反悔抵赖…”
“谭少杰!”如栩停住脚步瞪住他,“你好啰嗦,我又没说不兑现!走就走,我总要回去拿包吧?你难道不跟他们打个招呼?”她不大习惯太过热闹的气氛,交际应酬从来能推则推,正想找机会离开。
“你不怕我们一起离开,又招人误会?”
“只要你别胡说八道,他们就不会误会!”
“呵呵,你不怕就好。”
白天晴空有阳光,夜晚的空气仿佛也随之变暖。
谭少杰开着车,直接将车开到她家楼下。如栩不解道:“不是要去庆祝?怎么到我家来了?”
他把车停好,为她打开车门。
“这么晚能去的地方不多,难道你刚才还觉得不够热闹,想再去酒吧?”那次在酒吧,他亲眼目睹她被人下药,对方因为输了官司而寻仇。幸好他及时将她带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从那以后,他格外谨慎,尽量避免她再去那种龙蛇混杂的场所。接也一样,他会先私下悄悄帮她把案件过滤一遍,免得再惹来麻烦。
如栩想了想,皱眉:“清静的地方,不如去咖啡厅。”
“不要!咖啡厅哪有家里自在?想喝就喝,想笑就笑,想大声就大声。现在啰嗦的是你,快点上楼,冷死了!”他把她拖下车,拥在臂弯里半推半拉地走进电梯间。
她在俱乐部喝了不少酒,浑身正微微发热,一点也不冷…
对这套房子的每件摆设,每样家具,乃至每块地板砖都已熟悉,谭少杰脱下厚重的西装外套,随手搭在沙发上。
“汪如栩,你这里缺一样很重要的东西。”他审视全屋,托着下巴沉思状。
“我感觉啥都不缺,生活方便。”
“o!方便是方便,但少了一点情调,如果有toy就好了。”
“那是什么东西,没听过!”她敢肯定,有没有那玩意儿,对自己的生活毫无影响。
“王逸辰肯定听过,它是英国很有名的一款音响,最适合听交响乐曲。汪同学,你确定你了解王逸辰的一切?”
如栩怔了怔,“谁说相爱的人一定要了解对方的一切?我就算没听过toy,也不代表我不了解逸辰。”
谭少杰咀嚼她的话,反问:“这么说来,你们已经相爱了?”
她懊恼:“快了…至少我们已经很努力在相爱。诶!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干嘛还问这么多!”
他笑着眨眨眼:“快了就是还没有啦!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这会,他是打心底笑了出来,到房间把她的电脑搬出来,好不容易找到两个小音箱,无奈地叹息:“啧啧,小是小了点,凑合着吧!”
如栩好奇他忙来忙去,她正拿着红酒过来。
“你要做什么?”
“放音乐。”
“干嘛?”
“跳舞!”否则他好端端地找音响干嘛?
“啊?”如栩不会跳舞,应该说舞跳得很烂,属于经常踩人家脚背的那类型。大学时期,学校周末都有舞会,她被室友拉着去过几次,极少被男同学邀请。原因在于一方面她冷漠的气息让人不敢轻易靠近,另一方面敢大胆靠近的人,都会被踩得很难看。久而久之,她对跳舞这种高端技术性活儿敬而远之。
谭少杰接过酒瓶,三两下启开瓶盖,倒进明晃晃的杯子里。
高级红酒,他某次带过来的,精致的高脚酒杯,他说免费配送的。这才发现,短短时日内,她的屋子里不知不觉多了不少东西。鞋柜里有对男士拖鞋,最初是他建议买的,结果变成谭少专用,害她后来不得不多买了两对,为其他男客做准备。电视机柜里多了两对游戏手柄,他不务正业时喜欢拉她一起,窝在沙发或地毯上对战…
“发什么呆?快点,喝酒,然后陪本少爷跳舞。”红酒送到她眼前。
“我今晚已经喝不少了。”
“但我看你还没醉。”喝再多,也没有单独为他干过一杯。
“你想把我灌醉吗?”如栩不由起了防备之心,酒能乱性,她可不要发生不良后果。谭少杰虽然不时在这里过夜,还算规矩,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她那点小心思,谭少杰一眼能看透,黑眸幽幽地锁住她。“汪如栩,容我提醒你再去照照镜子么?我若想对你怎样,就算没喝一滴酒,也照样能把你摁到床上嘿咻掉,让你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信不信?”
好吧!她信,卑鄙者,谭少杰也!被他说得心口咚咚狂跳了两声,她仰头,一咕噜干了杯,把酒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只喝一杯,一杯应该不会醉!
谭少杰笑着摇摇头,指尖抹去她嘴角可爱的酒渍,眼中深藏着宠溺。“傻瓜,喝那么急,连句真心道贺的话都没说。不过没关系,我们跳舞吧!”
他挑选了一支曲子,把小音箱的音量开到最大。在她面前,优雅地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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