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前。
“怎么弄成这样?”李天宁握着他的手,大惊失色道。
许乘风的手脏脏的,指甲缝里也沾了些黑泥,这也就罢了,他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不知怎的劈断了指甲,血混着泥土,在指尖上凝固成黑乎乎的一片。
“疼吗?”李天宁用沾着水的丝帕轻轻给他擦拭。
伤口沾了水总是要疼的,许乘风“嘶”了一声,随即摇摇头逞强道:“不疼。”
俗话说十指连心。李天宁瞧他额上的汗水就知道他在胡说了。她挪了个凳子过来,坐在他对面,盯着他的眼睛,又问了一边:“这是怎么弄的?”
“我,”许乘风扭捏了一下,道,“我早上找东西,不小心被砸了一下。”
“你在找什么?”李天宁问。
许乘风一脸要哭不哭的表情,嘴张了张还是没说出话来,也不知是疼的还是急的。
“到底是什么?”李天宁催促了一下。
“你昨日送我的东西,”许乘风小声嗫嚅着,“我早上迷迷糊糊地往腰间一摸,就摸不着了。”
“不见了?”李天宁先是有些诧异,略微细想就发现了不对,道,“你昨日又没出去过,便是丢了也该丢在房里啊。”
许乘风赶紧解释:“我一发现不对,就满房间找了一遍,可怎么找都没有,我才想出去找的。”
这香囊送出去也没多久,满打满算还不超过一天,突然就丢了还真是件古怪的事情。李天宁的心中这样想着,手上仍旧轻轻给他擦拭着。
“娘子,”许乘风见她面无表情,还当她是不高兴了,小心扯了扯她的衣袖,道,“我错了,你别这样,笑一个嘛。”
“我不生气。”李天宁一脸的若有所思,道,“就是觉着这件事有些奇怪。”
“不生气,那你就笑一个,笑一个嘛。”许乘风拉着她的衣袖晃了晃,眯起眼撒了个娇。
“你怎么这样?都是哪儿学来的?”李天宁垂下眼来。
“什么学来的?”许乘风眨了眨眼,“娘子笑起来好看,我想你多笑笑呢。”
李天宁有些好笑,看着他道:“行了,现在可不是笑的时候。”
☆、花生
见李天宁笑了起来,许乘风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刚要眯起眼和娘子一块儿笑,可眼角一扫,就扫见门口守着的几个武僧。
许乘风脸上的笑一下就敛下去了,边和李天宁说着话,边是不是地偷瞄几眼门口。
“乘风哥,”李天宁看了他一眼,道,“你在看什么呢?”
许乘风摸着下巴,询问道:“娘子,那棍子我早上偷偷掂过,死沉死沉的,他们这么提着不累么?”
约莫是声音响了些,离门口最近的那武僧回头看了他一眼,握紧了手中的玄铁棍,提了起来在空中划了一道流畅的弧线,示威似的重重往地上一杵,把地上的青石板都砸出了一个坑来。
许乘风听着那声响,吓得一缩脖,吐了吐舌头,有些不解地问:“娘子,我已经说了,那姐姐的伤不是我干的,他们为什么不信我?”
李天宁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哄着他:“听话,等京兆尹来了,问清楚事情,就会放你走的。”
“那他什么时候来?”许乘风看着手指,道,“那香囊我还没找回来,我得接着找啊。”
“没了就没了,”李天宁安慰他,“我再给你做一个,保证比这个还漂亮,好不好?”
许乘风“唔”了一声,有些不情愿。
这可是娘子亲手给他做的礼物呢。他本想好好将这香囊收起来,挂在床头天天看着,等他到了七老八十,胡子都白了,还能拿出来天天看着。
“乘风哥,好不好嘛?”李天宁听他不回答,又试探着唤了一声。
“行吧。”许乘风支吾着说。
“好。”李天宁笑了笑,见他手上的脏污已经悉数擦去了,便给他撒了些金疮药,又那绷带替他包扎好。
一切都办妥帖了,许乘风还要拉着李天宁说些什么,就听见门外传来几声有些刻意的咳嗽声。
转头一看,了清正端着个托盘,上头盛着吃食,正站在门口东张西望着。
见面前的二人都没声了,了清这才红着耳朵低着头把托盘端进来了。
京兆府离京郊的化沧寺也有段距离,脚程再快也得走一阵。等李天宁吃完了下午的点心,百无聊赖得坐在院子里边晒太阳边吃花生的时候,顾十逍才带着他二哥姗姗来迟。
和皇室不一样,顾家的子息繁盛,顾十逍上头还有九个兄姐,不过哥哥只有两个,其中一个是顾九振,另一个便是排行第二的顾双廷了。
顾双廷年长些,已过而立之年,比起他两个小弟来更沉稳些,还在远处见着李天宁的身影,就加快了脚步上前。
“微臣顾双廷见过长公主,长公主万安。”
顾双廷身着一身绛紫色的官袍,朝着李天宁弯腰施礼,见顾十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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