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打我呢?我一个人,哪里打得过他们啊。”
顾双廷并不十分高大,是个中等身材,和许乘风这名副其实的傻大个比,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打人的。
非要论起来,许乘风才像那个揍人的。
想到此,李天宁笑出了声,道:“他才带了几个人来,还打你呢?”
“娘子,你还笑。”许乘风低着头绞起了手指,“你不疼我了。”
“怎么会呢?我明明最心疼你了,”李天宁收了笑,眼神往顾十逍那边挪了一下,道,“你不要他问你话,那就是他来问你话了。”
许乘风一听,纠结的不行,这兄弟俩一个凶,一个皮,要他说心里话,他可不想和这兄弟二人扯上关系。
“能不能都不要啊?”许乘风笑得看不见眼,讨好地往李天宁身边蹭了擦,“我想让娘子来问我话。”
一旁的顾十逍听了许乘风这腔调,被腻歪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夸张地搓了搓胳膊,道:“堂堂七尺男儿,连个房间都不敢进,丢不丢脸啊?”
许乘风不乐意了,不愿意被人当成丢脸的怂包,便咬咬牙一步跨过了门槛,站到房里,朝着顾十逍扬了扬下巴,道:“我进来了,你再说一句试试?”
“你,”顾十逍扁扁嘴,道,“我不和你这个傻子计较。”
说罢,他一甩衣袖,便昂首挺胸地想要进屋。
谁知他的脚跨到一半,却突然僵在原地,伸手揉了揉鼻子,望着地面,耸着鼻子在空中闻了又闻。
许乘风见状,笑得一脸不怀好意,道:“怎么了?你也不敢进来了?丢不丢脸啊?”
顾十逍真是有口说不出,只能接着揉鼻子,眼神不停地往地上瞟。
“十逍,这屋子你不是住了十多年么?”李天宁奇道,“有什么好怕的?”
“我在这儿的时候,这里可没见过血光。”顾十逍咕哝了一句。
顾双廷早已进去了,正背对着他们在查看着内饰,冷不防地突然插了一句嘴,道:“小十,进来吧,地上都已清洗干净了。”
顾十逍这才松了口气,小步挪了进去,在这房子里来回踱了几步,最后熟门熟路地坐在茶桌前,给自己斟了杯茶水小口抿着。
白燕已经在屋里候着了,见李天宁来了,赶紧上前给她批了件外衣,又不情不愿地和许乘风行了礼。
许乘风还记得他兄长教他的,说是做人要有礼貌,便低头抱了抱拳,应了一句:“姐姐好。”
白燕哑着嗓子,气道:“奴婢比小许将军小,不敢当您的姐姐。”
许乘风挠了挠脑袋,想不明白自己哪儿惹她生气了,赶紧赔着笑夸了一句:“姐姐很漂亮呢,就比我娘子差一点点。”
李天宁见状,赶紧上前拉了他一把,让他不要胡说,又吩咐白燕道:“白燕,你先去歇着吧。”
前几日白燕染上了风寒,又发了高热,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李天宁想着反正在寺里,也没那么多事儿,就许她去好生歇着,等身体好了再来接着伺候。
不过现在青雀倒了下去,李天宁身边不能没人随侍,白燕便强撑着起来了。
白燕捂着嘴咳了几声,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听从李天宁的吩咐,合上门出去了。
李天宁现在住的是个连通房,大屋就是李天宁现在住的,侧面开了个小门,通向一间小屋,是青雀和白燕二人住的。
在屋内查看了好一番,顾双廷这才停了手,又分别询问了众人一些问题,思索了一番,沉声道:“长公主,这事儿着实不好定夺。
李天宁道:“此话怎讲?”
顾双廷低着头,接着说:“案发现场已被清理过了,第一手的证据已被破坏,微臣暂时也无法判断许大人是否是犯人。”
李天宁微微笑了笑,眼神一凛,道:“那按顾卿的意思,该如何是好?”
一旁的顾十逍听了这话,也是愣了一下,却一时间没觉出那里不对来。
顾双廷沉思了一会儿,道:“微臣以为,许大人有嫌疑在身,应当由微臣带回京兆府处置。”
☆、怎么出去
“阿宁,阿宁……”
许乘风和衣半靠在床头,一身簇新的僧衣被揉得有些发皱,眼睛紧紧闭着,额上浸出一层薄汗,口中不住地低声轻喃,一声声“阿宁”唤得热烈又急促。
也不知梦见了什么,他紧紧抓着一只青花布的软枕,手指深深陷进枕头,指尖掐得很是用力,指关节上都泛起了阵阵青白色。
“阿宁!别!阿宁!”
许乘风捂着胸口,从口中溢出一声低喝,一下子从那个不怎么安然的睡梦中惊醒,劲瘦有力的腰背微微弓起,眼睛瞪得大大的,半张着嘴不断地大口换气。
“阿……宁?”许乘风伸手抹了一把额上的汗,又吞了口口水,悄声重复了一遍梦中的那个名字,有些迷茫地道,“谁是阿宁?”
许乘风茫然地抬起头,呆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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