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许乘风见了,一脸得意,扯着眼皮朝顾十逍扮了个鬼脸。
顾十逍一脸悲痛,朝着马车这边大喊:“许老三你等着!等明日我一定上折子参你一本!”
“随你上什么折子,”许乘风道,“我又不怕你。”
“行啦,”李天宁笑笑,替他理了理腰间被风吹乱的穗子,道,“快回来坐好。”
许乘风这才规规矩矩地坐好,望着李天宁笑了起来。
京兆府跟过来的车夫替他们关上了车门,接着顾双廷淡淡地发了启程令,几人便听见马鞭声破空而出,紧接着训练有素的马匹低声嘶吼了几声,便小步向前奔驰了起来。
李天宁掀开帘子向外瞧了瞧,见了空仍旧站在寺门口依依不舍地望着马车,心中微微有些酸楚。
许乘风一直都望着她,自然发觉她神情上的不对劲,便坐近了些,伸手将她圈在怀里,凑在她耳边小声道:“阿宁,你怎么了?不高兴吗?”
“并不是,”李天宁朝他笑笑,声音有些疲惫,“只是瞧着有些心酸。”
“为什么?”许乘风不解道。
“因为他叫我想到我的哥哥了。”
李天宁说着,又想到了前世李天秦死时的模样,口鼻间全是黑血,一看便是中毒。可宫里的太医前来查了个遍,也没能验出究竟是个什么毒来。
太古怪了。
“你哥哥?”许乘风皱了皱眉,“就是不许咱们成亲的姓黄的兄弟吗?”
李天宁有些无语,笑道:“他不姓黄。”
许乘风可不在乎她哥哥姓不姓黄,凑到李天宁面前扮了个鬼脸,想哄她高兴。
李天宁不愿意拂他的兴致,便很是配合地勉强牵起嘴角笑了笑。
“阿宁累了么?”许乘风放下手,道,“瞧你的样子,没什么精神。”
“嗯,有些。”李天宁揉揉眼睛。
昨晚就没睡好,今天起来以后又闹了这么一通,她确实觉得有些疲累了。
白燕听了这话,打起精神想上来伺候,却看见许乘风一脸了然地将李天宁揽到怀里,坦然道:“那便睡一会儿吧。”
李天宁也不避嫌,顺势就在他肩上考了下来。马车本就颠簸,现在又是在山间的路上,晃得便有些厉害,李天宁觉得有些不舒服,又动了动,换了个姿势我在许乘风怀里,眼圈发红,像极了一只困倦了的小兔子。
许乘风低下头,嗅了嗅李天宁的发丝,小心翼翼地护着她绵软的身体,像是在护着什么珍宝似的。
“长公主……”白燕觉得这样不妥,有些犯难,哑着嗓子提醒道。
李天宁“嗯”了一声,朝她挥了挥手。
白燕伺候她多年,当然是知道李天宁这是快要睡着了,现下去打搅她已然不合适,只能把到了嘴边的话全都咽了下去。
李天宁真的是倦了,不多时便进入了梦乡,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许乘风一手松松地抱着她,另一手百无聊赖地拾起腰间的玉佩,把玩着上头的穗子,双眼四处瞟着,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车厢内的陈设,不知不觉间,也打发了不少时间。
自从头部摔伤之后,许乘风其实很少有烦恼的时候,大多数时间都是无忧无虑的,成天吃喝玩乐,只是偶尔会烦恼见不着李天宁,这种时候他心中才会生出几分烦恼,想着若是能时时刻刻和李天宁在一起就好了。
然而方才的事情一过,许乘风的心底却生出了几分浓厚的无力感来,将下巴轻轻搁在她的发上,下巴一蹭一蹭的,眼底闪着困惑的光。
方才娘子这般着急,可自己却帮不上她什么忙。
许乘风叹了口气,像是在自言自语,轻声呢喃:“阿宁……”
李天宁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在叫她,又认出了那是许乘风的声音,便“嗯”了一声,往他怀里蹭了蹭,应了一句:“乘风哥。”
许乘风的胳膊被她枕了那么久,也有些发麻,便趁机悄悄活动了一下胳膊,随即展开一个笑脸,露出一口白牙,亲了亲她的头发,口鼻间萦绕着满满的香气。
是娘子身上的味道,很熟悉又很安心。
许乘风这样想着,心情又好了些许。
可还没等他高兴多久,就听见李天宁窝在他怀里,闭着眼睛细声细气地说了一句:“你什么时候能好起来,我好累啊……”
句尾的语调微微上扬,声音又软又糯,像是带着无限的委屈。
此言一出,许乘风嘴边的笑蓦然一僵,眼神突然变得无助了起来,在车厢内四处瞟着,双手在空中挥舞了几下,像是有些无所适从。
约莫是马车行过了一段石子路,车身陡然颠了一下,李天宁在他怀里重重一颤,像是要滚落下去,许乘风见了,慌忙伸开手臂,下意识地将她搂得更紧。
这阵颠簸来的突如其然,李天宁“唔”了一声,清醒了些,微微睁开眼,眯起眼道:“怎么了?乘风哥?”
“没什么。”许乘风装作无事,笑了笑,活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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