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盘起来,一如和我谈恋爱时那样扎起个马尾。或者就让一头乌亮油光的头发
随意地披着,在脖颈处别一枚精致的发卡,刚好露出一半小巧的耳垂儿。显得那
么清新脱俗端庄雅致!
回来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嫣带嘉嘉先上楼,我则去车库停车。等我停好车
走回楼下电梯入口的时候发现嫣还没进电梯,正抱着嘉嘉在和一个男人说话。那
个男人也是住同一栋楼的邻居,和我们并不太熟,依稀记得是个搞房地产的老总,
好像姓佟。人长得很高大,剃着个光头,四十多岁的人了,穿得衣服还是花花绿
绿的。
看到我过来,他就转了头冲我点头致意,说:“梁医生回来了?”我只是点
头回应,却没答他的话,过去从嫣怀里抱过了嘉嘉。这时电梯也正好下来,大家
一起进了电梯。
怀里的嘉嘉还很兴奋,摆弄着给她买的那个卡通喜羊羊造型的小镜子。我抱
着她站在电梯门口的位置,我家住在九楼,姓佟的家好像是住在十四楼,嫣在我
身后,他则站在我旁边,凑过了头逗嘉嘉说话。
在电梯停在九楼的时候我弯腰把嘉嘉放了下来,准备掏钥匙开门。就在弯腰
的一瞬间,她手中的小镜子晃了一下,我从镜子里看到姓佟的手飞快地从嫣臀部
收了回去。由于只是闪了一下,所以看得不太清楚,不能确定刚才看到的是不是
真实的。我狐疑地转过头看了嫣一眼,发现她的脸有些红,眼神里有掩饰不住的
慌乱。
没等我缓过神儿来,嫣就抢步去拉了嘉嘉的手出了电梯,嘴里模仿着嘉嘉的
声调跟女儿说话:“哇!到家咯!快叫爸爸开门,妈妈要和嘉嘉一起洗澡。”
我走出电梯,又回头望了一眼。电梯的门正拢,门缝里看见佟的一张脸,
泰然自若没有一点儿异样。
整个晚上我都有些心神不宁,脑子里回放着电梯里的那个瞬间。可能真的是
我看错了,佟的手也许碰巧只是在妻子的身后经过而已。我相信嫣,相信她不会
做出对不起我的事。可是如果是姓佟的真的骚扰了嫣,以她的性格,多半也会选
择息事宁人,我对她太了解了,她根本不会骗人!刚才从她脸上的表情我就可以
断定,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过。
我很想开口问一下嫣,又不知道该怎么问,夫妻之间,有些东西也是禁忌的,
我不想让她尴尬。或者她是顾虑到邻居之间的关系,不想把事情闹大,才选择了
掩饰的。
但是我还是感到很不舒服,我是个完美义的男人,不能容忍哪怕是一丝一
毫的缺陷在我的身边出现。嫣是我的妻子,完完全全属于我一个人,我们是那么
相爱!我不能容忍任何人哪怕是只在心里对自己老婆的觊觎。
嫣已经睡了,跑了一整天对她是个巨大的考验。我爱怜地看着她甜美的笑靥,
目光从她脸上转向墙壁上巨大的婚纱照,照片上嫣笑得阳光灿烂,一袭白纱犹如
天使般地依偎在我怀里,姣好完美的脸上写满了幸福。
“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我们会白头偕老!”她在新婚之夜曾这样对我
说。
是的。我一直都这么想。
最后的一天假期我什么都没安排,安安静静地呆在家里。嘉嘉在宽大的客厅
里跑来跑去,活泼的好像神话里的精灵。嫣在卧室里熨烫我第二天要穿的衬衣,
她做事情的时候非常认真专注,嘴角儿微微上翘,洋溢着祥和安逸,一缕秀发从
耳边滑落下来,贴在脸庞上,午后的阳光从窗户射进来,给她苗条的身体罩上了
一层光环,宛如油画里的女神!
下午整理在汶川的记忆,一幅幅悲壮凄凉的场景在我脑海里浮现,让我无比
的压抑,作为一个医生,死亡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但我还是不能从那个苦难的世
界里解脱出来!嫣去了超市,顺便去菜场买菜。嘉嘉则在玩自己的芭比娃娃,把
一堆玩具摆得满地都是。
小家伙玩得累了,也许是有点儿无聊,就跑到我身边捣乱。我推开手边的工
作,抱她去了阳台,从九楼的阳台看下去,干净整洁的小尽收眼底,碧绿的草
坪,错落有致的假山,晶莹又气势磅礴的喷泉……
我指着一件又一件的设施给女儿看,问她那些东西的名称。小家伙唯唯诺诺
地敷衍着我,突然大声叫了起来:“妈妈!妈妈回来了……”顺着她小手指的方
向,果然看见了嫣正从小的大门走进来,可紧跟着心里一沉:她的身后,竟然
又是那个姓佟的男人。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那天在电梯里的情景又一次浮现
在脑海,他会不会又趁机骚扰我的妻?
好在嫣很快就到家了,中间也没耽误什么时间。一进家门,放下东西就去了
卫生间,哗啦啦地开着水淋浴。
嫣洗完澡就去了厨房。我鬼使神差地去了卫生间,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干什
么!卫生间里湿漉漉的,氤氲的水汽还没散掉,洗手台下面的盆里散乱地放着她
换洗下来的衣服,粉红色的内裤显眼地放在最上面。我拿了起来,手指尖感到一
种湿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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