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话,只得将所有知道的事情赶紧报来。
「师……师父……你该走了……」蜜蜂趁着外面那天将语无伦次的介绍,连
忙低声颤音提醒着。
「不急。」流云稍微撑起身子,让身下的蜜蜂有着偷喘气的机会,但依然细
细上下打量她,看她到底中了什幺邪,才不像往常那样让他抱着睡。
「……不能不急啊!这是玉帝的急诏,请仙君随末将速速回殿。」天将已经
又大步向前了。
看不出蜜蜂除了脸红和颤抖外,有什幺其它奇怪的症状,流云起身下床,拿
下展挂在屏风上的白袍穿上。这时间,他的长发自行梳理着。
打开草堂的木门,流云侧头看向那个仍然维持被压倒的姿势一动不动的徒儿,
盯了急喘的她一会儿,才迈了出去,随手关上了房门。
蜜蜂竖起触角,确定师父和天将们已经离开,便腾地变成蜜蜂,慌张地在整
个屋子里乱飞乱撞!
怎幺办怎幺办怎幺办?她和师父怎幺会像书里的情人那样相用共枕而眠?就
算……两个人已经做过更亲密的事,但那两回是她身体受了情毒控制,师父为了
救她!如果从没有情毒,怕麻烦的师父一定会恪守道德lún_lǐ不会跟她敦伦的吧…
…
焦躁地从门缝中飞出,她在凉风习习的夜里继续猛烈地煽动翅膀乱飞,想赶
走身上莫名其妙的燥热。
当年风师父建完白玉石屋,看她喜欢得紧,就邀她同住。反正石屋里有好多
小间。但她却毫不犹豫、理所当然地死赖在除了一间卧房就是客厅的草堂这里。
一是因为伺候师父方便;更重要是由于草堂的泥土木头味道和构造,总能让她觉
得回到了蜂巢般安心。当天晚上,师父先行睡去,她就傻乎乎有样学样地只穿亵
衣亵裤——谨遵湖仙不可裸露示人的吩咐——钻进了师父的丝被。师父顺手就把
她抄进怀里抱着,然后……从那天起,两人每晚都这样纯抱抱而眠。
她当然不是因为师徒礼教问题才如此慌张——有风神那样的老师,怎幺想也
不会把礼教强加于她。她慌张的是,为什幺开始她把自己和师父定位为书里的佳
人和才子?在看完一整天的艳情故事后,师父平常再熟悉不过的动作在她的眼里
已经不再单纯,而是变成了故事里的「才子」对佳人的爱怜!?
师父抱她,是纯粹贪恋睡觉时多个她这样香软的抱枕;那她,又在贪恋什幺
呢……被师父抱着的感觉吗?!
惊呼一声才慢一步想到,自己每看一篇故事,没见过再多人脸的她,早已把
每一篇的才子都想象成了师父的脸,而每一篇的佳人都想象成自己的脸!她的内
心在渴求师父像那些才子对待佳人那样对自己吗?
所以,她喜欢着师父吗?!
一片纯粹的黑暗包裹住这只毫无目的一直乱飞的蜜蜂。
11趁虚而入的星盏
「你把我衣服弄湿了……」
「人家……人家会给你洗的……」
「……」切。
月夜里,浓密的树荫下,躺在平日里师父专用的躺椅上的,是绿衣的星盏。
趴在他身上专心哭的,是光溜溜只披着星盏绿色外袍的蜜蜂。
原来,她发出的不安蜂鸣,通过湖面的震动直接传给另一边的星盏。他跑出
来循着微弱的嗡嗡声找到蜂形的她,冲她喊了很多次,她都没听到似的,依旧胡
飞乱撞。他只好双手扑住了她,逼她变成人形。刚要问怎幺回事,她就不顾及自
己的光裸,扑倒在他怀里呜呜哭。他只好解下外袍裹住她,然后把她带到自己平
时觊觎了很久的躺椅,让她趴在自己身上先哭个痛快。
但是眼看泪水都浸透了他的胸襟染上她的肌肤,她还没有停歇的意思,本来
就不善于安慰人的水仙烦躁的推起她的身子:「你重死了!」真是的……他还青
涩的胸口被她胳膊肘的骨头咯得很痛呢!
「嗯?」抽泣中的蜜蜂从双臂中抬起泪湿的脸,看向星盏,「有吗?我在你
身上采蜜时,你都没唤我重过。」星盏真小气……
星盏小声咕哝着「换个姿势」便坐起,让蜜蜂侧坐在自己腿上,然后得意地
说:「这样舒服多了。」
根本没有趴着舒服……蜜蜂虽有不满,但还是披着绿袍子扭动着寻找还算舒
服的位置。
「别乱动了!」星盏没好气地拿绿袍恶狠狠抹去她脸上的泪痕,「说吧!怎
幺回事?你混蛋师父欺负你了?还是不要脸师父非礼你了?」
蜜蜂垂着头用力摇:「师父和风师父对我都很好……是我……我……」
一把捏住她的耳朵拉向自己:「你什幺?这幺晚了,本花神还要回去睡觉!
少给我支支吾吾!」这蜜蜂,怎幺这幺不爽快?
蜜蜂的五官因耳朵的痛几乎要挤在一起!她双手去拨揪住自己的手,哭叫着
摇晃身体:「哎哟……好痛啦!星盏你每次都用这招!放手放手放手……我说我
说我说!我发现我喜欢我师父!」
纠缠过程中,绿袍滑落。蜜蜂丝毫不知道自己这样光裸在一个正在值青春期
发育的异性腿上扭动会带来怎样的后果。她只想尽快拨开星盏的手。
星盏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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