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腾腾而起!
好好的一个继位大典,被这几个男宠给硬生生搅和了不说,还屡次让自己尴尬得下不来台,放他们走都不走,居然个个都声称心甘情愿地留下,给了你们面子都不要,当众反驳我的话让本小姐丢脸,那就别怪我不客气!蜀葵也绝非善类,脸色沉沉地盯着下面的几个人,沉默了半晌,谁都不明白她究竟在想什么。
怒极反笑,下一刻,蜀葵忽然绽放出大大的笑颜,灼目而灿烂。
老虎不发威,真当我是小病猫了么!
好,既然你们要留下,我就让你们留下,我倒要看看,究竟是哪里吸引了这几位,愿意自动留下服侍我!
缓缓起身,带着笑意点头,似乎极其满意和高兴,对着下面的几个人,说道:
“也罢,凡是自愿留下的,就留在教中,不过,切忌越距,一旦僭越身份,忘记了自己的‘职责’,可别怪本教主手下不留情!殷梓树,凤川药,重光,木雪涯,是么?玄长老,挑上好的别院分给他们,以后他们几个就是本教主的人了,切不可亏待,本教主秉承父命,恩泽于先人,坐享齐人之福,倒也妙哉!”
声音低沉,口气生硬,任谁都能察觉出教主的不悦,下跪的人有些惊慌,站着的几个神情各异,都没有什么表示。
鱼玄舒看着忽然爆发的教主,心头了然,带着一丝莫名的安慰。
从这个年岁尚幼的少女身上,他看到了一丝前任教主的霸气和阵势,那种浑然天成、想要征服一切的气魄,属于‘大漠之鹰’独有,而这个独生女儿,虽不如她爹那般纵横驰骋,却也有一股巾帼不让须眉的豪气,敢公然接受下面这些男宠的挑衅,而且毫不客气的讥诮,无疑树立了很好的教主形象。
“多谢教主。”
他们齐齐对着蜀葵躬身致谢,只有重光微微颔首,嘴角浅笑依然,神情自若,那笑容,忽然刺眼无比,蜀葵恨恨地想到,别开眼睛不去理会,那张脸着实恼人,仿佛什么都干扰不了他的心情和微笑,就像一张虚伪的面具,永远无法扯下来,看清面具后的真相。
他的淡然和愉悦,总让她觉得自己狼狈,仿佛那一双深邃不见底的眼眸,轻易地就击破了她的盔甲,在那种目光的注视下无所遁形的自己,是她不愿意看到的。蜀葵擅长掩饰自己的想法,也擅长看清别人的心情,但是在这个人面前忽然像被扒光了衣服暴露在太阳底下,他的嘴角仿佛天生上扬成浅浅的弧度,致而优雅,若有似无的淡笑中总是夹杂着了无痕迹的讥诮。
此人若是存心来与蜀教为敌,必定是个劲敌,就连爹,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一旦有了这种认知,保护欲极强的蜀葵顿时竖起了层峦叠嶂的密密盔甲,不让此人窥测,作为盗宝者,胆子当然够大,更何况新任的盗宝者之王!
“退下吧!”
扬了扬舒展的广袖,蜀葵气势十足地转身,背对着大殿众人,声音闷闷的,听不出情绪。
“就到这里,都下去。”
众人都领略到了这个小教主的牙尖嘴利,想来蜀教应该有后了,乐呵呵地离去,蜀葵挺直脊背站在大殿之上,懒得理下面的喧闹,窃玉和偷香连忙上来,看着蜀葵的面色依旧不大好看,也不好贸然出声劝慰,蜀葵却先转身,视线飘远,神情微微有些茫然。
终究什么也不说,低声叹息了一口气,有些颓唐。抬步往后面教主的专属居所走去,窃玉和偷香相视一眼,无奈地摇头,随即飞快抬脚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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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光,你的毒,何时解的?”
殷梓树憋了大半天,看四周的人差不多都散去,这才低声询问,眉头微微皱起,脸色是少见的凝重,仿佛有些不解。显然木雪涯也有相同的疑问,黑着俊脸转向重光,那种视线就是无声的控诉,重光抿嘴轻笑,正打算解释,抬眼却见凤川药娉娉婷婷地朝自己这边走来,遂不再说话,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诸位公子,奴婢有礼了。”
盈盈一拜,凤川药俏丽的脸上含着周到的微笑,视线却灼灼地盯着重光,不曾稍移。
“原来是凤姑娘。”殷梓树想起刚才在大典上,她居然主动愿意留下,虽然过去没什么交道,不过这个凤川药在各个宠姬中算是比较出众的,样貌俏丽,举止大方得体,像是知书达理的千金小姐,却沦落到如今的地步,给一个贼头子当侍妾,更让人意外的是,她居然自愿留下。
重光的眼睛并未看向她半分,嘴角噙着的浅笑依然,但是目光却是冷漠疏离的,幽幽地看着远方,一时间,气氛有点尴尬。
就在这时,重光忽然不合时宜地缓缓抬袖掩嘴,动作姿态优雅而慵懒地打了个呵欠,带着淡淡的魅惑,让凤川药忽然心中一悸。
“不好意思,各位,我先行一步了。”
说罢,也懒得众人的反应,自始至终不曾移目到凤川药脸上半分,潇洒转身大步离去,木雪涯没有任何犹豫,黑着俊脸大步跟上,站在原地的几个人有些不太自然,脸色却没什么大变化,殷梓树注视着那抹雪白良久,淡淡对着凤川药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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