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注定连死都是种奢侈,可是活着,却已经犹如行尸走。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我一定不会放开那人的手,紧紧的,紧紧的握在手中,哪怕是死,都不放开。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那总是柔柔静静的笑着,一身白衣飘飘然的女子,眼神闪烁着光彩坚定的说,脸上有着羞涩,明艳照人。
她不美,至少没有那名叫莫千陌的女人哪般如火的艳丽,可是却容易让人离不开视线,就像月亮,洽淡的美,她名字于她很配,慕容月。
我与她的相遇,是谋的邂逅,心的安排,可是却是记忆中最美的记忆。
《神农氏》是我与她的劫,却也是因,如果没有它,我们不可能会相遇。
爹临死前,告诉我,神农氏的存在是确有其事的,而我们鬼医世家寻找了多年,甚至投靠魔教都是为了那传说中的医书,那本记载了让所有学医之人为之颠狂的医术。爹说,花了那么多的心力,却不知被那慕容家耍了那么多年,那本书一直就藏在他们谷中,只是,不管耗费多少人力物力还是遍寻不着它的踪迹。
他要我发毒誓,一定要找到《神农氏》振兴我鬼医世家,并且永生于药谷势不两立,不然一身受尽煎熬,生不如死。
那一年,我知道了有《神农氏》的存在,开始谋划我的谋,可是却也遇到那让我刻骨铭心的女人——莫千陌。
她是个美丽妖至的女人,一举一动都能吸引着所有人的视线,她的美,犹如那耀眼的太阳,让人无法忽视,更无法逼视。
她有着所有人都看得出的野心勃勃,却还是无人能抵抗她的诱惑,即使明知那是笑饮鸠酒却还是甘之如饴,她就像罂粟,明知万劫不复,还是抗拒不了。
我承认,从第一眼开始,那女人就深深地扎在我的心里,那晚我作为鬼医家新一任家主,参加教中聚会,教主萧炙南见气氛甚好,让其爱妾跳舞助兴,那一晚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像我一样丢了心,失了魂。
但那红袖纷飞,墨丝倾斜,眉心一点红,就这样印在了记忆中。
面上,我极其厌恶着那名叫莫千陌的女人,因为她的不自爱,不知羞耻,可是只有我知道,有她在的地方我的眼光从来就没有看过别人,她的媚笑,风尘之所以让我怒火中烧是因为嫉妒,嫉妒那些人,更心痛,恨她为什么要这么做,糟蹋自己。
可是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我那自以为是的伪装,在别人与她的眼中是多么的可笑和不堪一击。
我为了逃避自己的感情,提早把计划提前,那年,在刻意的人为下,我与她相遇了。
从一开始的刻意的讨好,曲意的迎逢,到后来的相处,我也不知道有多少的真意和假意,甚至有时候也我自己也不清楚何时真何时假,爹的嘱咐,在我心里不停的提醒着我自己,却很多次,看着那女子柔和的侧脸,我问自己这样做真的好吗?我故意拖延着知道《神农氏》下落的时间,贪念着这一刻偷来的宁静,自欺欺人的道,还不是时候。
当看见她为了护着我,挡在他父亲和武林正道的面前,用她自己的姓名担保着我不会再危害武林,宁愿放弃她所有拥有的一切,谷主之位,名声,只愿与我归隐山林时,那一刻我有过挣扎,最后紧紧的握紧了她的双手,她微笑回头,我硬扯着嘴角,她不知道,那一刻,我已经决定拖着她到地狱。
我也不知道为何,我会为了她跪在我曾经不屑的人面前,道歉着我不认为有错的过去,申明退出魔教,同意入赘慕容家,只为了那一眼单薄却直直挺着挡在我身前的背影。
终于众人还是释怀了,毕竟把药谷和鬼医都得罪了并不是一件划算的事。
我于她的婚礼,没有宴请天下武林人士,只有简单的仪式,可是那一天,她眼中洋溢的幸福,刺痛了我的眼,我决定作一天,只做一天不是鬼医的姑苏耀宇,只为了那如月的女子。
婚后的日子有时候让我恍惚的以为就这样一辈子也好,娴静温柔的妻子,乖巧可爱的儿女。
即使永远也找不到那所谓的《神农氏》又如何,就这样吧,爹在天有灵的话,也会看在儿孙的面上,原谅我的吧。
但,命运却没有放过他。
莫千陌那在他生命中被封藏的女子,再次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无法抵抗心中的贪念,使我跨出了那条线,当她提出要我随她归隐山林,做一对只限鸳鸯不羡仙的生活时候,我动摇了,不可压制的。
最终我还是放弃了所有,只为追逐那心中的一丝执迷,可是最终我也没有抓住那如太阳般的女子,还永远失去了那如月般的女子。
是我负了她。
当我知道,莫千陌用我的命要挟她交出《神农氏》的时候,我原以为她会否认拥有《神农氏》,毕竟为了像我这样离弃了她与孩子,又从头到尾欺骗她的人,怎么值得她背弃她从小的教导,以及她的父亲。
可是,她却选择了我,当了药谷的罪人。
当我回到药谷的时,那早就只剩下一片废墟,散发的焦炭的味道。
我愣愣的看着,无力的跪倒……
血色的泪,不可压制的从眼眶中滑落……
我还活着,没有去死,是因为我不能,因为我要替她找回她失去的那本《神农氏》,这样我就能去找她,向她忏悔。
几年后,那自称慕容长风的鬼医少年找到了我。
他不再是那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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