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兰心洁“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竟然向郭慧文连磕了几个头,拉着她的衣角哭着说:“慧文姐,我求求你,不要拆散小河和初阳。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想因为我的错而害了小河……。”
如果牺牲尊严就可以换来儿子的幸福,她愿意。别说是小小的尊严,哪怕是折寿半辈子,她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她执意这么做,郭慧文情急之下连拖带拉都阻止不了:“哎,你这是干什么?!你起来,起来好好说!”
如果对方据理力争,郭慧文自问还能见招拆招,今你那时候就被查出来患了癌症?!”郭慧文听到这里忍不住出声打断,震惊不已。
“嗯。我不知道该上哪儿去弄钱,那些远亲我好多年都没什么接触了,也没有朋友。我没办法,真的是无路可走了,才会出此下策。”她眼泪汪汪的样子让人不忍苛责。
“那后来呢?我是说你的病。”郭慧文不能想象,她一个人是怎么熬过来的,该有多坚强,才能走得下去?
“我不想让小河知道,事实上他一直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所以是在他上了初中,住校之后我才去的医院。我请了个阿姨照顾我妈,自己反正也没工作,就住了半个多月的院,做了几个疗程的化疗之后,算是得到了很好的控制。
那段时间,小河因为怨恨我做过……那份工作,去了学校几个月都没有回家。虽然挺伤心的,但也算是一件好事,至少瞒过了他。我本来是打算如果瞒不住,那就让他知道,可他没回来,也就不必告诉他了。他恨我,很难得回家,没发现我因为化疗差不多掉光了头发戴的是假发。
医生说因为发现得早,只要注意今后好好休养,复发的可能xquot;/gt;很小。可是我得撑起这个家,前些年还得照顾我妈,所以别看就开这么个小店,这几年也挺累的,身体一直都不是很好,也许哪啦?拜吴美琳那个大嘴巴所赐,咱爸妈亲戚的,谁不知道当年的事啊,到时候他们要是问起来可怎么办?”
郭慧文接过西瓜咬了一口道:“他们又不知道阳阳跟楚河在谈恋爱,万一要是知道了来问,就由你负责回答,反正你本来就是帮着女儿的,要不然她怎么会跟我唱反调唱得这么底气十足?!”
没想到无缘无故把火烧到了自己头上,夏志远只好唯唯点头应是之后赶紧转移话题:“不知道楚河那个什么先天xquot;/gt;阳光过敏症会不会遗传哦?怎么会得这种病呢?这个你问过没?”
“你不觉得问这个有点言之过早吗?”郭慧文继续埋头啃西瓜。
“呃,说得也是,可这也是比较重要的事情嘛。”
“我问过了。”顿了一会儿她才说。
“嗯?你问啦?那你还说我?那结果是什么?快说快说!”
“兰心洁说致病的原因她也不知道,但问过好几家大医院的名医和专家,都说这病本身是不会遗传,可能会遗传的是这种过敏的体质,不过也不一定的,而且过敏体质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放心什么呀,关键是他得对咱女儿好,其他都是次要的!”
“对对对,这小子要是敢欺负咱女儿,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见丈夫急于表态的样子十分滑稽,郭慧文再也绷不住,不由得笑出了声。
“对了,赶紧打个电话给阳阳,明天不就星期五了吗?让她回来吃饭,告诉她她老妈不反对他们在一起,她肯定乐坏了!”
“是不阻止!”
“对,是不阻止。”
“你打。”
“行行行,我打,我现在就打。”
接到老爹的电话,初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明明前几天还立场坚定毫无转圜余地,今天怎么忽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不会是为了哄她高兴,随便说说的吧?偏偏老妈还摆谱,语焉不详非得等她回来再说。在没有百分之一百确认之前,她揣着这个激动人心的好消息,没有马上告诉楚河,必须要当面听老妈说了,才能算数。
于是,这次回家,初阳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来得归心似箭。多日来盘旋在头顶的低气压几乎一扫而空,只剩几朵疑云漂浮着,翘首等待老妈驱散。刚到家,就迫不及待地找到老妈要答案,在她亲口证实了今后不会再干涉自己跟楚河的交往之后,高兴得一蹦三尺高。初阳给了爹妈一人一个无比热情的拥抱,不停地拍着郭慧文的马屁,说她是世界上最好的老妈。
郭慧文照单全收之后板着脸再三叮嘱说:“我得把话说清楚了,现在你还在念书,得以学业为重,不要太过分了。还有,如果楚河对你不好,不要藏在心里,要告诉爹妈,知道吗?”
“遵命!”只要老妈不反对,怎么样都可以,初阳想。
周五晚上由于楚河要去西餐厅演奏钢琴,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本以为妈妈早就休息了,没想到她房间的灯还亮着,于是敲门进去。
“妈,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嗯,睡不着,等你回来聊聊天。”见儿子进来,兰心洁关掉了电视,示意他坐在床边。
楚河顺从地坐下,等着妈妈先开口。
“昨天下午,初阳她妈妈来找过我了。”她觉得这事儿可以让他知道。
“她来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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