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怎么忍心这样做?怎么办,阻止不阻止这场屠杀?」刘芳菲双脚都已经踩
在了张博士的脸上她正挺直着身躯高昂着洁白如玉的脖颈笑看着柴静,少女开朗
的笑容洋溢在她脸上灿如一朵迎风招展的百花。
柴静心一横:不能为了一件物品毁了多年的友谊,至于这贱货是死是活只有
看他的造化了,于是露出最温暖的笑容:「你跳,我帮你唱歌打拍子伴奏。」刘
芳菲真的跳了起来,张博士这张脸,成了她的舞台,每跺一下下面就是一个血洞,
两个多才多艺的女孩边唱边跳,歌声如天籁一般。
柴静一边跳一边注意刘芳菲脚下,脚底按摩器的盆底已经成了汩汩外冒的血
喷泉,她亲眼看见张博士的一只眼珠子被踩了出来又被一脚踩扁。
但至始至终,它始终没吭一声。
难道他已经死了?柴静心里疑惑道。
刘芳菲这才发现没对,她低头看了下去,问道:「咦?怎么回事?你这按摩
器喷红色的热水?」柴静解释道:「这是带足浴功能的按摩器,那红水是中草药
配制成的。」「是说这么泡着这么舒服。」这个时候,刘芳菲性将鞋一脱,光
脚踩进盆子里,血水已经淹过了刘芳菲的脚面下面什么都看不到了。
「这药剂看来是越踩越多,我再踩踩!」刘芳菲开始乱蹦,果然又挤出了不
少血水已经把她的双脚彻底浸泡了进去。
柴静知道张博士已经没救了,她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多么自私,可怕残忍的人,
这样对待一个把一切交给她的人,坏蛋!我是大坏蛋要坏,就坏到底!她狂笑着,
疯疯癫癫地把刘芳菲推了出去笑骂道:「哈哈哈,就你一人踩的高兴也不让
我踩踩?」她没有脱鞋,依然穿着黑丝和露脚凉鞋直接踏进了血水里面,
自言自语说着一些刘芳菲听不懂的话:
「别怪我是你自己愿意的!」说着狠狠跺了一脚。
「原来这双鞋子,就是为你准备的!」双脚使劲踮起,鞋尖感受到了鼻梁骨
的骨碎声。
「你的最后一次,一定要在我的脚下。」单脚提起,来了一个芭蕾舞蹈旋转。
柴静这脚下陷无止尽,已经感受到了地面。
彻底踩穿了。
柴静停了下来躬着身子颤抖大声着说:「你!你说话呀!你就这样完了???」
这声音太大,
把刘芳菲酒醒了一大半:「不好把好朋友的脚盆踩坏了!」看到柴静脸色不
好,告辞一声匆匆离去。
柴静任然站在张博士被血水掩埋的脸上,一动不动。
黑丝凉高湿漉漉的,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下面那摊死物一点反应都没有。
柴静又踩了几脚,性将凉鞋丝袜脱下全泡在血盆里面,回床睡觉了。
第二天柴静刚醒来,抓起枕头边的手机给上司请了病假。
她就这样睁着眼躺着,茫然望着天花板。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该死的酒!她已经没有起身的力气,她不知道怎样面
对一具另类的尸体。
一个为了自己的一点私欲,甘愿牺牲自己性命的家伙。
昨天踩的太狠了!她清清楚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脚都不知踩穿盆底多少次!
而且她还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这件事情更是绝对致命!她直接让盆子浸泡
在血里也就是说张博士即便当时不死也会被血水淹死!整整一晚上啊!她还是起
来了,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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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头发站起身抱着一丝希望,虽然自觉渺茫。
她蹑手蹑脚地朝门口走去,咫尺之距,仿佛万里之遥。
每一步都在祈祷,希望奇迹出现。
鞋柜边,一片狼藉惨不忍睹这种词语基本上形容不出什么。
一个伤痕累累的盆型肉团,躺在一片血泊中。
两只高跟凉鞋胡乱插在里面,盛满的血水表面,漂浮着黑丝丝袜。
柴静想呕。
她抓住自己胸口,慢慢移近。
她已经在考虑怎么毁尸灭迹了。
她蹲了下来,颤抖着双手抱着脚盆走进了洗衣间,把里面的血水倒进了抽水
马桶。
她不敢看盆底,却又不经意看。
情状反而不像她想象中那么可怕,但是却恶心的真实。
被踏掉鼻子和一只眼珠,扁平着深陷在肉里。
另一只眼睛却紧闭,那张大嘴紧紧抿着,却已经裂到了眼角。
张博士满脸没有一丝好肉,肿块包含着脓血肆意乱流,有些地方已经开始结
痂。
她吓得一把把它丢在地上,趴在马桶上呕吐起来。
「没、没想到见惯大世面的记者精英,也会恶心啊!——」强忍着剧痛发出
的声音虽然颤抖,却清晰地洞穿了柴静的耳膜。
柴静一屁股坐在地上,指着脚盆叫道:「你,你你……你是人是鬼?」「我
的声音你听不出来么?我昨天貌似看到刘芳菲了呵呵真好,真好,没想到还有这
等艳福。
「张博士苦笑着说。
「你居然!……」柴静。
「我的女神,我请你帮我做件事,把我碎掉的鼻子和一只眼睛清除出去好么?
卡在我肉里很不舒服,而且堵住呼吸了。
「柴静也顾不上脏了,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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