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云沙倒是伸手拉了云洵了,诱惑道:“今日的可是五步王蛇,很罕见的,你真的不考虑考虑?”
云洵挣脱了云沙的手,“不用考虑了”说完脚底生风回了院子。
云沙颇为惋惜的摇了摇头,没福气。
龙司在床上躺了十天,宣云齐已经将他从小到大的事情全都讲完了,已经开始着手讲宣国小大官员的轶事了,最先讲的就是池承,云洵本还想多听一听,但云沙见宣云齐确实不成样子了,而且龙司的伤口也已经结疤了,再睡下去对身体也不好,便停了药,不让龙司睡了。
宣云齐为龙司擦了脸,“池承小时候最爱显摆他的功夫,有事没事总要摆个架势练一练,有一次他聚了一小伙太监在池塘边给他鼓掌,非要展示他昨日学的轻功,结果刚一跃到水面上,就咕噜咕噜的沉了下去,连忙挥手大喊,‘我不会游泳,救命啊’一众小厮掌也不鼓了,慌忙下水救他,天寒地冻的池承身体好倒是没事,可下水的太监为此伤了十几天的风。你说是不是好笑?”宣云齐又抬了龙司的手擦着,“不好笑?那我再换个别的”
“好笑”
掌心的手动了动,听着日思夜想的声音,宣云齐甚至有些不敢抬头。
龙司见宣云齐呆呆的愣在那里,反手握住了他的手,“怎么了?”
宣云齐这才敢确定龙司是真的醒了,抬头看他,心下欣喜又酸楚,有千言万语想说,但开口问的却是,“你饿不饿?”
龙司抬手摸了摸宣云齐的脸,哑着声音叹息了一声,“怎么又把自己搞成这幅样子了”
宣云齐拉下了龙司的手,转身倒了一杯水喂他,“我这辈子最惨的几次都不知道是为了谁”
龙司含笑的望着他,“我知道”说罢就要坐起来。
宣云齐连忙去扶,“还是躺着吧,不然又扯到伤口了”
“躺了几天了,伤口已经好了”龙司借着宣云齐的力坐了起来,看着宣云齐发青的脸色,“你上来睡会儿”
龙司醒了宣云齐绷着的那根弦也松了,“我先去沐浴”说着一边叫小厮端了饭来,一边叫了热水。
饶是齐府小厮的动作再快,饭菜与热水送来的时候,宣云齐已经睡着了。
龙司看了熟睡的宣云齐还是没叫醒他,他昏睡的这些日子宣云齐没日没夜的与他说话,想来也是累极了。
龙司沐了浴又吃过饭之后,轻手轻脚的出了门,他不知道齐午的情况怎么样了,便叫了云洵来问。
齐午的情况云洵最清楚不过了,简要的将那日的情况说了,还补后来发生的事,“宇文大人事后上了请罪的折子,不过等来的是皇上若无他法,就地格杀的圣谕,此事就这样过了。”
龙司又道:“巫毒的情况怎么样了?”
云洵说了近日的情况,“巫毒没有蔓延,但是中毒的百姓太多了,左相下了令将人全围在了一个村庄里,不过攻击太强,冀州军队又分得太散,宇文大人已经前去雍州调兵来援了”
“云沙的解药练得怎么样了?”
云洵面色凝重,“还没有制出来”
“我去看看”若没有解药,冀州染毒的百姓只能全数杀了,龙司想起十二年前那场屠杀还有些心悸,仿若回到浓稠的鲜血流成河,残肢尸骨遍地的战场。
当时年少不惜命,只知父命难违,自抚养了龙渊之后,看他从一个连走路都会摔跤到慢慢能跑,从不到一尺长到如今的样子,竟然要花那么长的时间,那么多人的心力,才知道生命不易,应当珍惜。
还未走近便听到一阵凄厉的惨叫声传来,龙司快速走近,就见一个身穿麻衣的男子锁在笼子里,正跪在地上仰头惨叫。
“这是怎么回事?”
云沙见是龙司,连忙行了礼,“王爷,这是在试毒”
惨叫声不到一刻钟便停了,那人口吐白沫,气绝身亡了,云沙上前看了看,面色沉重的摇了头,“还是不行”
那人的穿着分明不是囚犯,倒像是平民,龙司皱眉问道,“这是什么人?”
“回王爷,这些是染毒的百姓”云沙说到这里颇有些内疚,“冀州的死囚已经没了”
龙司看了一眼笼中的尸首,没再说这事了,“解药炼的如何了?”
云沙更是愧疚,“暂时还没有解毒的好法子”
龙司道:“专心炼,一定要想出办法”
“是”云沙应了一声,又回了房中炼药去了。
宣云齐睡了一天一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午时了,一睁眼就见龙司坐在屋中,正拿着被齐午砍断的那副《御曦鏖战图》看。
宣云齐睡得头昏脑胀的,起床洗了脸,坐到桌边吃午饭,“看出什么来了吗?”
龙司面带沉思,“这图是从何而来的?”
宣云齐咽下一口饭,“应该是云洵在冀州城中买的吧,怎么了?”
龙司放下画,为宣云齐夹了菜,随口说道,“那还真是可惜,这可是洛衾子画的”
第55章 洛衾子
宣云齐惊得连碗都放下了,“你怎么知道”
“我认得他的字”
宣云齐心中惊喜得有些不敢置信,池承已经找了十几天了,却还是没有洛衾子的下落,如今天上飞来一块馅饼砸得他头有些发昏,“你认识他?”
龙司望着一脸震惊的宣云齐,有些莫名,“认识啊,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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