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天下被海九溟挟持了上去之后,老远就听到阁楼里传来一男子的大笑,其中fēng_liú,难于外人道也。只怕又是一绝代风华。
“我吃的饭,都要被你勒出来了。”天下站定后,头晕目眩,看到非天,忙飞扑上去,来了一个久别重逢的拥抱,甚是满足。
“跟九溟见面的时候,也是这么热情吗?”非天低笑。
“那是!”天下松开他,“打得火热的很,难舍难分呐!”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天下捂住口,“然后我就内伤了。”
看她脚步虚浮,的确是有不足之症,非天掐着她的手腕,眉头皱了起来。
“我只是在她背后轻轻拍了一下!”海九溟急忙解释。
“背后?明明是腹部重创,震及五脏六腑,你确定是背后?难不成是我相错了?我再看看?”
非天疑惑了,可是海九溟是清楚了,看着天下无辜的模样,他就知道,自己被耍了!
“东——方——天——”海九溟咬牙切齿,把身上的孩子扔在一旁,正要上前,被非天挡了。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不能让你对我的病人出手。”
天下火上浇油,“怒什么,没有你那一下子,我内伤的事,跟你也脱不了干系。”
“你耍我!”海九溟一字一句。
“好玩呗——”天下一摊手,“放眼天下,除了我谁还敢这么跟你叫板!”
“哈哈哈——”
众人看向那个笑的得瑟不已的男人,饶是被他身上的那股慵懒感的气质,给迷醉了。
“九溟,她就是东方天?哦哈哈哈——不是很魁梧,很有魄力,很巨大,很男人——”
那海楼云抓谁去了?难怪会吃了瘪,让海九溟去收拾残局!
“绛紫,兄弟。”非天的介绍言简意赅。“是这琼花楼的主人。”
“同道,同道!”天下拱手,“有机会到我一楼里坐坐。”
绛紫还是抱着肚子,在榻上翻滚着,腾出手来指着天下,“小女人东方天?哎哟哟,笑死我了!”
天下眯起眼睛,危险的征兆!敢嘲笑她,活腻了!
然后,她华丽丽的转身。
走了?天慈失望,“不看美人儿了?”
“啊——来日方我的一楼改建咋这里,到时候再请衔月姑娘不迟。”
笑声戛然而止,绛紫不顾微乱的衣衫,翻下卧榻,跑到天下面前,拱起双手,“东方姑娘远道而来,绛紫已备了薄酒,特为姑娘一行接风,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现在人模人样了?天下打量着绛紫,见过fēng_liú的人,如叶迅,却也不及他一半,比起自己,他果然是最适合做楼主的人!
“我要美人!”
“那是当然。”绛紫撩起隔间的珠帘。里面果然是一大桌的酒宴。足够容下二十余人,要装下天下他们一行,也不在话下。
分勾珠帘,各人入座。天下左边是非天和他儿子非鸿,右边是天慈,对面是海九溟和绛紫。
本来不愿入席的雁翎和唐果,愣是被天下按在座上,海九溟也吩咐了君莫入座。
“小鬼,过来,坐姐姐身上。”天下拍着自己的腿。
非鸿不屑的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你看他像不像小布?”天下搡着天慈。
天慈在她头上赏了一巴掌,愤恨不平,“你说的,那是只狗!”
“谁说的,我把小布当儿子的!”
“没个正经!它会叫你妈吗?”
“当然!你要是跟它一类的,就听懂了!”
“死丫头!”
天下笑着,端起酒盏,却被非天一把拦下,,听他压低声音说:“你不要命啦!”
“我的命还长吗?”天下闪过他的阻挡,“我可是千杯不醉。”
只听一声,“衔月姑娘到——”
一鹅黄纱衣身影,飘然过来,步若凌波,身如轻燕,有飞燕之姿,不输黛玉心窍,合德的眉额,犹抱琵琶,天生一副媚骨,盘云青丝绕指柔,实在难让人移开眼。
天下手中的酒盏应声而落,两颊通红,再看其他人,更是犹如被惊艳到的目瞪口呆。
“就说衔月之美,无人可挡。”绛紫甚是的得意。
“混蛋!我这是被吓的!”天下拍案而起,“她蒙着面,谁知道她是天下第一美人?还不及我那银翘万分之一!”
“姑娘莫急。”
只是这一声轻道,就让人如沐春风,天下被戏耍的羞恼消失了无影。反倒为刚才的失言,觉得愧疚。
“这是北国的习俗。未出阁的姑娘都要蒙面示人。”非天解释。
天下扶额轻叹,“那就是美人见过天下第一美人的容貌了...”
这叫个什么事啊!这天下第一的名号,到底是怎么传开的!
“有,九溟见过。”
衔月补充非天的话,“也是当日与海大公子偶遇,衔月才荣幸被冠上了天下第一美人的称号。”
接下来,由传说中的天下第一美人,小唱了一曲。只道是《青玉玦》。
月是残忍的亏。
对影三杯,只盼美人归。
夜冷似水,冷风燎衣袂。
酒不醉人,入喉把泪催。
手起剑落,锋斩青玉碎。
落英流水,形与影不随。
牡丹花下,浅唱心莫悔。
最难消是伊人恩。
念你当初为我柔情似水,
我便把自己往情海里推。
蓦然回望,那是谁在倚栏而泪。
青行灯下,又把寂寞揉成雪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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