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悦回到别墅,发现今道:“小姐,你可要注意了,下次千万不能再去了。那间木屋啊是少爷的禁忌,没有他的允许,谁都不能进去。上次有个小伙子进去过,唉,那个惨样啊……”
云伯欲言又止,语气里都是惋惜和恐惧,她心生疑惑,云伯是在慕家待了几十年的人,按理说是见过大世面的,难道说那慕瀚宇真的有这么可怕?
不过,郗悦也算听出来了,那木屋以后是不能去了。至于原因,她没问,那大概是属于慕瀚宇隐私范围内的东西,她没什么兴趣探听。
倒是云伯后来隐隐约约讲了几句,说是慕瀚宇小的时候,双亲出了事故,都去世了,是由慕老爷子抚养长大的,所以对老爷子的感情特别深,而且小时候还一度有过自闭症,是后来老爷子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治好的……
说着的时候,慕瀚宇走下楼来,云伯立马就噤声了。
郗悦也没说什么,捧了饭菜,放到桌上去,心里大概有数,慕瀚宇会接受自己那个交易,多半也是看在那慕老头的面子上吧,还算是一个孝顺的孙子。
一餐饭,餐桌上的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本来郗悦是要云伯坐下来吃的,不过今不出口,总之,心里堵得慌,吃完了饭,慕瀚宇就直接上楼了,他直觉里不想看见那丫头出现在他面前。
可偏偏,她要出现在他面前。
饭后,她敲响了他的书房门,在门口等了很久,才听到里面传来一声低沉的,微带沙哑的声音:“进来。”
她走进去,发现他书房里的烟味很重,抬眼就看见慕瀚宇桌上那一大堆的烟头。她皱了皱眉,以前爸爸很喜欢吸烟,可是在妈妈和她的百般劝说之下,他还是忍了烟瘾,最终戒了。妈妈说,男人会戒烟是一种爱的证明,也是坚持,况且……
吸烟对身体真的不好。
不过,她不是他的什么人,没必要自讨没趣,顿了顿,她在他面前站定,慢慢说道:“今天,我去了木屋。”
慕瀚宇那黑玛瑙般璀璨的瞳仁霎时震了震,他不去找她算账,她反倒好,自己送上门来了!本来,他看在老爷子的份上还不打算追究的,告诉云伯一声,让她以后注意就是他最大的仁慈了,不过现在是人家自己上门来的……
黑眸中爆发出一阵阵的寒气,让女孩禁不住抖动了一下肩膀。
看来,是触到不该触碰的东西了。
郗悦的语气依然淡淡,却只有她自己知道,心里还是些微颤抖的:“云伯说,那是你的禁忌,以后我不会再去了。这一次……”
她咬了咬唇,又顿了一会儿,才轻声继续:“对不起。”
她不想涉足他的禁地,也不想去触碰有关他的悲伤,谁都有不想向别人言说的东西,她无意八卦,更无意做什么天使来一场拯救。
她连自己,都无法救赎。
慕瀚宇还未来得及发作,又被她堵了下。
意料中,她应该是摆出一张天使的面孔,站在他面前悲天悯人,或者说来几句那架钢琴不错的言辞,从而借此来引诱他说出什么过往。她却是讷讷跟自己道了歉,语气平淡,但是真挚诚恳,让他怎么都发作不出来。
慕瀚宇收起了那股子凌厉的气氛,修长的双腿交叠,手肘放在桌上置于下巴前,整个人看上去从容优雅,不失贵气。
现在……
互相静默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开口,声音富有磁xquot;/gt;,却没有温度:“说过的话,就要做到。”
郗悦抿了抿嘴唇,吸了口气,直视他的眼睛,说道:“我会做到的,那今天,打扰了。”
说完,她就不再逗留,径直出了书房,替他轻轻关好了门。
慕瀚宇在书房一个人静静坐了很久很久,奇怪的女人啊……想了会儿,他打算闭眼休憩一下,却在这时候,耳朵里飘进一些破碎的音符,是从旁边的房间传来的。
呵,奇烂无比的水平……
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却是真心实意,不带讽然,慕瀚宇第一次发现,原来,他并不反感那丫头,至少,他在她淡漠的眼睛里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怜悯,探究和疑惑。
她算不算是理解他骄傲的人?还是本来;/gt;格?
老爷子的目的,是这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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