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了好久,才终于找到那株息丝草,曹之蹲在它跟前,预备等它一开花就立刻拔掉。
许岁也看着这株神奇的草,同为草类,他就不知道这是什么。
曹之紧盯着这草,看着它的苞叶抖动,双手伸到它跟前,倒数三、二、一,摘!
他成功地抓住了这千载难逢的时机,曹之还来不及高兴,就察觉到头顶天色的变化,浓重的墨色慢慢晕开了一丝鲜红,随着那红的范围越来越大,一轮血月映照在天上,满地鲜红。
“曹之,你快看我们脚下。”许岁拉开曹之,给他看他们脚下的变化。
地上泥土松动,似乎是有什么要破土而出,许岁害怕的躲在曹之身后,曹之护着人,也有些紧张的看着那片泥土。
到底是什么?
血月愈发红亮,色泽浓的已经无法令人直视了,多看一眼就要堕入妖道了。
“出来了!”许岁碰碰曹之的袖子,指着他们面前浮现的那卷东西。
曹之伸手接过,解开细绳,摊开那张图纸。庞大的格局,遍布着祭祀的天坛,曹之眼睛差点看花。
中间画着一副尸骸,小小的头骨放在离左边天坛最近的地方。
许岁发出了小草的声音,草!他看的有些毛骨悚然,这是什么邪门的东西?
曹之看了许岁一眼,示意他注意自己的语言,不要才刚来人世不久就学坏了。他把图收到自己怀中,嘱咐着许岁莫走漏风声。
“可风声还是走漏了?”于岑寂问。
“对,那晚天色异变,当然会有不少的人注意到,包括那个曾经想要拔掉我回去增长灵力的臭猴子。”许岁后来才知是谁走漏的风声,他恨不得杀了那只猴子,可又打不过。
“环尾狐猴?他现在在哪里?”于岑寂还记得这只猴子。
“他叫赵天湖,就是现在的刘客。”许岁咬牙切齿的讲道。
“什么?”于岑寂惊到站了起来,竟是这样吗?那沈欢鸣和于首阳,会不会有危险?
从西尔呢?从西尔又知不知道赵天湖的真实身份?
沈欢鸣与于岑寂早上分别过后,先跟冯小影道了别,才去的刘府。他才刚到门口,刘府的家丁就告诉他,不用通传了,巡抚大人在等了。沈欢鸣还有点受宠若惊,冠军就可以享此殊荣了?
他进去之后才知道,刘客当真在等他。
“欢鸣啊,快来,从今日起你就住我府上了。我带你去转转。”刘客走在前面,居然没有一点官老爷的架势,很是亲民。
沈欢鸣跟着他,听他讲着一些客气的话。
刘府别院,元狄敲了从西尔的门,今天他是带着眼罩的,遮住了那只张扬的眼睛。
“王爷,我们查到了一只信鸽。”元狄递上从那只信鸽身上搜到的信笺,给到从西尔。
从西尔打开,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只不过是一段哀怨的家书罢了。
颜齐木在一旁好奇的探头看,惹得从西尔瞪了他一眼,“老实一点。”
颜齐木不说话,竖起耳朵,老老实实的听元狄与从西尔的对话。
“是谁放出来的?”从西尔撕掉这封信,问垂首的元狄。
“不知,当时有两只鸽子,还有一只跑了,不知去向。”
“废物!”从西尔把手中的碎片扬起,飘了元狄满头。末了还觉得不解气,要端起茶杯,被颜齐木给拉住了手。
“王爷,可以但是没必要。”颜齐木胆大包天道,他今日真的吃了太多从西尔的眼刀,为何从西尔脾气这么差?
莫非……他是火娃?
第32章
“去把刘客给我叫来。”从西尔对元狄挥手,闭目养神。
颜齐木看着元狄走远,目光再扫过从西尔的时候,脸色变了变,他坐在从西尔身旁,一声不吭。
从西尔依旧是闭着眼睛,却又问着颜齐木,“今日怎么这么安静?”
“那只鸽子,能炖着吃吗?我听说信鸽的r_ou_更好吃。”
从西尔睁开眼,左右打量着颜齐木,突然说道:“我怎么觉得,你这些日子好像病好了?”
“咳咳,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我还在生病,没好。”颜齐木干咳,脸都咳红了,瘦弱的肩头随着他的动作耸动着,怎么看都像是装的。
“蠢货。”
刘客听到骧王爷叫他,就先把沈欢鸣搁着了,“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你先四处看看,有什么需要就叫下人。”
“好。”沈欢鸣点头,待刘客走远后,他慢慢悠悠的逛着,身后的家丁也跟的漫不经心,沈欢鸣借口问吃食,把下人支开了。
他传了一只羽毛去找于首阳的位置,他要先去跟于首阳互通有无。
于首阳看到那只黑色羽毛之时,沈欢鸣也到了他跟前。
“你怎么来了?”于首阳见到沈欢鸣还有些诧异。
“来助你,曹介不见了。”沈欢鸣躲在竹林中,见于首阳听到这个消息一点都不诧异,就多问了一句:“莫非你知道?”
“曹介被刘客关起来了。”于首阳摸着腕间的银丝暗器,一身正气的回答沈欢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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