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师来了,周围人停止了喧闹,起立鼓掌欢迎周老师的到来,和朋友寒暄过后,钟语带着老师看自己的画。
周老师在她的画前驻足,一一品鉴,她站在一边,虚心地等老师说话,给自己的画提一些意见,她根本没有看到媒体在一边咔咔咔拍照的声音。
她今天已经很累了,酒会完了之后,她要准备下个月在798举办的展览工作。除了带回国的这几幅,还需要准备新的画作。周老师慢慢地在画前挪动,看着钟语画的变化,他低声对钟语说,“你终于找到你自己的路子了。”
她终于听到了老师中肯的评价。她其实心有不甘,今天的这场酒会,说是给自己的欢迎宴,可是她偏偏要在前厅摆上自己的画作,她自己辛辛苦苦努力多年,怎么能被那些人满嘴的“就是漂亮,美女画家,借机上位”那样的说辞给毁了呢,她要人们看到自己的画,看到自己不是一个只会利用他人的花架子。
她已经听够那些难听的话了,每一次都是如此的老调常谈,比如,“有什么才华,还不是因为长得漂亮,”后来变成“要是我长得这么漂亮,我也能这么成功。”再比如,“肯定跟他有什么不当的关系。”起初她听到留言,气愤难忍,她想去辩驳。可是此时周老师刚办完离婚,难免有人借机炒作,她就是有一百张嘴也很难说清,况且老师这么帮助自己。
她站在侧面,看着每一个前来看自己画的人脸上的表情,他们有的开心,有的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有的匆匆走过,可是没有一个人关心自己到底画了什么。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成功吗?难道这就是自己渴望了很久的功成名就吗?她画里的热爱渐渐消逝在了这些杯子和杯子碰撞的缝隙了,那个疲于交际的她也跟着他们掉入到一个不知名的深渊里。
廖伟朝自己走了过来,他身边没了淼淼,反而整个人轻松了许多。当淼淼提出那个荒唐的举动时,他不知道为什么就答应了,可能是对她还有那么一点点在乎,甚至是有那么一点点嫉妒。
他看着今日光彩夺目的钟语,艳羡她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画展、名声、金钱、地位,他由衷地为她感到高兴,可是不知为何他从她的眼里看到了一种落寞。
他端起酒杯,轻轻地碰在了钟语的杯子上,他们站在钟语的一幅画前。
钟语侧身斜视旁边的廖伟,他西装笔挺,身段英俊,早已不是她第一次在本子上画下的男人了,他虽然站在自己眼前,但是钟语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无法再愈合,仿佛几重山那么遥远。
她经历了这么多,现在她终于有底气地告诉他,“她做到了。”
两人盯着同一副画看,并没有看向对方。那是一幅钟语的自画像,画里的她仰躺在地毯上,用色很重,这次是厚重高贵的棕色,她裸露出半个白皙光洁的胸脯,像一个纯洁无辜的圣母。她的眼神很陶醉,直勾勾地看向前方,背景很是模糊。
廖伟走进细看,才发现画里的她眼角里有一颗似有若无的泪,感觉随时都要掉下来。
廖伟想要伸手去接,就像他以前轻轻抱着她那样,他不忍心打扰以前那个躺在自己怀里的小姑娘,现在他也不愿打扰眼前这个明媚鲜艳的女人。
他觉得她现在是画的真好,虽然他也听到了一些流言蜚语,可是他又不是不了解周朝,对于他名声比爱情重要的多。而且看到她的画之后,他更加确信了,周朝没有判断失误。
看了这么久,钟语以为他会开口评价自己的画,没想到他转过身,眼神里仿佛有一个黑洞,深藏着他内心的秘密,他要把眼前这么美丽的钟语吸进去,直到自己真的拥有她。
钟语看着他,那双眼里的火似乎快要把她灼伤,那一刻,周围人都不见了,她好想连爬带滚地跌进那双炙热的眼里。
廖伟开口问,“你还好吗?”
钟语笑,她忽然拉起他的手,急切地奔走在屋外的草坪上,快步朝着无人地方向走去,她这一辈子唯一不怕的就是爱上他,唯一不怕的,就是他。
她现在想要他。
远处的淼淼看着急匆匆走过的两人,似乎都能听到他们凝重的呼吸,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看着两人消失在那片草丛了。
从草丛穿过,是一个无人看管的花园,她急切地摆弄着廖伟的衣服,起初廖伟不动,他还在犹豫要不要这样,后来在钟语的抚摸下,他的身体变得慌张,他疯狂地吮吸着钟语身上的味道。熟悉的不熟悉的,他恨不得一口把她吃掉,他们躺在无人空旷的草地上,激烈地占有着彼此,那攻击里没有爱意,只有摆脱不掉的yù_wàng。
她在廖伟的进攻下发出一阵缠绵酥软的哼叫,廖伟听着这叫声打了一个冷颤,他忽然停了下来,他感觉眼前的她是如此陌生。他想念她的热情,想念那个像小猫一般窝在自己床上的钟语,想念那个送她裙子都会生气的钟语,而不是,现在眼前连自己在干什么都不知道的钟语。
他停下了,他轻轻地拥抱了她,然后头也不回转身走掉了。
钟语被晾在那里了,心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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