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陛下,对于凤子杨,现在可行的计划是恐吓。从目前收到的最后一条消息来看,凤子杨j-i,ng神状态不是很稳定,几近忧惧成疾,可以考虑在前线发生溃败之后对其反复恐吓,使得她最终崩溃自杀。”
太尉问道,这样是不是不太妥当,怎么保证恐吓的效果呢?谢琰补充道:“具体而言,有三种c,ao作方法:或可于其营内、府上纵火,害其珍爱之马匹等,使其j-i,ng神恐惧;或可夜间装神弄鬼、于饮食中下毒使其神志恍惚;或可半路截断文书传递,将假消息传回,使其忧惧不安。至于引诱军人哗变,不是很可行,据报凤子杨留在身边的都是死忠之士,断不会背叛她。”
虽然没人说,但是每个人心里都觉得:如果都能做到这一步,直接杀了岂不是更方便;当然每个人也都清楚为什么不那么做。
崔仪问,这样做有几成把握?谢琰答且看前线哗变之计能否成功,如果能则把握较大,“当然也可以一直努力下去,直到成功为止。”
凤子桓摆摆手道:“罢了,你能同时施行几个?”
“两个。”
“那就前两个。前线打得好,就不需要第三个。也无须一直努力直到实现,不能做到的事情无需浪费力气。巴东方向呢?”
“巴东方向目前的准备的做法是一样的。但是鉴于凤子柏较为沉稳,其王府也戒备森林,恐怕需要相当的时间才能做到。方法暂时不外乎这几个,如果往后还有机会出现,也可以试试别的计策。”
凤子桓点头,接着问其他三人意下如何。三人皆无异议,就散会去执行。独留下谢琰一人,“谢琰啊,朕问你一件事。”
“是。”
“你的这些朋友,多涉军国大事,也有功于国家,叛乱平息之后,她们可有要求?”
谢琰一听,立刻走到凤子桓面前,跪下磕了一个头之后,直起上身道:“回禀陛下,臣的朋友,多为江湖闲散,出于对国家安危的担忧、讨贼于不义的大义、以及与臣的友谊而为朝廷做事,本无所求。事后更不敢也不会要求什么赏赐,但求回去安安心心过自己的日子就是了。”
“不要钱财,不要官位,什么都不要?”
“他们的家产皆十分可观,钱财无忧,陛下无须赏赐他们;至于官位,他们更是做不来的。他们性子散漫,做这些事情,既因为他们能,但因为好玩。”
“好玩?这样的事,也是好玩的??”
“陛下,”谢琰正色道,“臣的朋友虽然是江湖人士,也是义士。他们发乎义,行乎趣,如此而已罢了。叛乱平定之后,陛下只要忘了他们便是。”
“你这样说的,倒好象这一切只是你欠他们的恩情,而非朝廷欠的。”
换做旁人,此刻已经觉得危险了。谢琰倒觉得自己行得正走得直,无所畏惧,实话实说:“是。本来邀请他们,是为了纾难,救天下苍生于水火,本是一个自诩豪侠之人应做的事。若是把自己看成了可以向朝廷要求什么报偿的人,那是贬低了自己,用心也不正。”
凤子桓笑了,“你这样想,倒当真是侠之大者了。他们也这样想吗?”
“回陛下,臣与人结交,不拘小节,但要求此人与臣有接近的价值观,在大事上,能够有尽量大的共识。若做不到这一点,朋友是做不成的。”她也懒得和皇帝继续绕弯子,直接挑明了道:“陛下既无须予他们任何的赏赐,更不用担心他们会否知道得太多。臣的这些朋友,皆十分可信。若不可信,一早没有今日的局面了。”
凤子桓一言不发地看着她,她也堂堂正正地任由凤子桓看。良久,凤子桓问道:“谢琰啊,按理,你和玄寂的出身一样高贵,不但生在高门世家,母亲的出身也很高。对于你们,在朝廷谋一个官位,来日贵至公卿是迟早的事。玄寂是出于必要才出来,她是不介意位置,只想做事。但朕看你,好像不是如此,你甚至不想要做官。你想做什么呢?”
谢琰道:“苟得大道,则平天下。不得大道,独善己身。”
“平天下之后呢?”
“回山里去,过逍遥快活的日子。”
“可是平了天下,还回得去吗?”
“天下不平,才回不去。天下若平,则太平盛世,有的是人才可以发挥作用。”
凤子桓笑起来,不再与她辩。
十余日后前线便传来捷报,计策不但获得成功,而且还没等刺客们去趁乱开城门,守城士兵就主动打开城门,守将被俘,零星抵抗后,这一叛军的最坚固碉堡据点就这样沦陷。豫章太守何泉亲自领兵冲锋陷阵,进去之后第一时间把叛军守将给砍了,让手下校尉带着去遍前线地宣扬此事。果然不出数日,就又有两三个据点的叛军哗变投诚。又过几天,在凤子杨府上意外地发生了同样的事情。带领哗变的居然正是她的平日所依仗的国相,此人受到府上反复发生的火灾和怪异事件的惊扰,居然决定叛主投降。混战中他本人被杀,凤子杨受伤之后下落不明,武昌郡收复。
朝廷正下令周围追查凤子杨的下落,不日便收到巴东前线的消息,说凤子杨顺水路逃命到巴东郡去了,在凤子柏的府上休养。朝廷当机立断,命令崔玄策部直接与之决战。本来谢琰那位妖媚的朋友还想着最后c-h-a一脚去做点事,毕竟他已经要混进去了。谢琰千里传书告诉他如果没有十分把握就不要这样做,只要能把消息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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