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陆璟少年成名,至今未取是因为心系家国,难道真正的理由是……雪儿差点哭出来——她苦命的小姐啊!
“是因为老夫人不给少爷婚配!”秀白说。
雪儿一颗心放了下来,还好,小姐的婚后生活还是可以治一治的。
秀白说得含糊,雪儿催她赶紧说,只听秀白说:“以前有个真人替少爷看过相,说少爷以后娶的正妻必定是颗煞星,那可是会把陆家煞没的!”
雪儿连道神奇:“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就因为这样,老夫人放着爷不给婚配?”
“多的我也不知道了,不过少爷不喜楚姨娘也就这点好,老夫人可严着呢。雪儿姐,你可千万别把我跟你说的说出去啊!”秀白说。
“好的,你放心。”雪儿拍拍她的肩膀,说,“我们是姐妹嘛。”想了想,她又说:“你也别把爷只在小姐房里坐了一夜的事告诉别人啊。”
“成,雪儿姐就是不交代,我也不会说。”秀白拍拍胸脯保证道。
回头雪儿就事无巨细地告诉了楚清玟。
“难怪了。”楚清玟把话本合起来,这京城的老夫人她总归要见的,先在心里有个底也算好事。
另一边,秀白刚回下房里,秀兰就拉着她问:“小白,刚刚雪儿都和你说什么啊?”
秀白做贼似的瞅了瞅门外无人,她把门合上,压低声音,说:“我跟你说,你可别告诉别人。”
“你放心,你还信不过我么?”
“少爷啊,昨晚根本没有碰姨娘!”
第七章 自我感动
没过几日,虞城就都知道了楚清玟勾引不成,陆璟坐怀不乱,当真是真君子。说书先生又多了新的题材,名字就叫《陆楚氏之狐媚撞南墙》,简称《南墙传》。
何府书房内。
钟尚平与陆璟聊完了正事后,吱吱唔唔地说:“少爷,您听闻过《南墙传》吗?”
“你说的是何物?”陆璟把桌上的白纸拂开,提笔写信。
“好像是讲您那妾室的。”钟尚平在茶馆里听了不下三回了,只好委婉道。
陆璟在想到楚清玟时,笔尖一顿,说:“她怎么了?”
钟尚平心道她怎么了您不是最清楚吗,但是嘴上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就说:“虞城都在传,陆楚氏为了留住您的心,去修了狐媚道。”
那鲜嫩的嘴唇,半掩的肩膀,莹润的脚趾,说是修了狐媚道,倒也有点像。
陆璟闭了闭眼,把这些突然涌上来的事儿从脑中扫出去,却在信上端端正正写上了“狐”这个字。
陆璟:“……”
他把那张纸撕了,又铺开一张纸,若无其事地提笔写。
“少爷,虞城人现在说您是君子,现在多少人家都想着把女儿塞到陆府去。”钟尚平说,“都说过不了几日,您就会休了陆楚氏,叫她颜面扫地。”
“有相士算过陆楚氏的生辰八字与名字,说那‘玟’字冲撞了……”
玟本意是玉之纹,“清玟”即是……陆璟新起一列时,着笔下的第一个字就是“王”。他把笔放下,又赶紧把那张纸撕了。
笔是陆璟最惯用的狼毫笔,钟尚平心道奇怪,怎的陆璟老是写错字,他说:“那我去给您换一支笔来。”
陆璟斜睨他一眼,说:“免了。闭上你的嘴就行。”
钟尚平连忙道是。
任是外头传得沸沸扬扬,楚清玟在这一小方天地里照样过自己的日子,只是这几天她过得确实不好。
那天早晨雪儿剪了她的床帐,床帐上就破了一个大洞。雪儿也没多想,下房里是没有床帐的,她们几个下人没有怎么招过蚊虻。
可是陆宅的蚊虻几曾见过楚清玟这样的细皮嫩肉?床帐破了,它们可就大饱口福了。
雪儿去找了秀白要床帐,可惜仓库里两顶床帐都发霉了,要出去买,管家却不让她出去,说是让他来采办就好。
话是这么说,他还记着先前他宝贝儿子对楚清玟生了情愫的事,认为是楚清玟故意勾引,心怀偏见,雪儿看采办了几天都没见着床帐,再怎么催却没用。
雪儿只好拿点破布来凑合着用,可惜那些蚊虻个个成精了,钻起床帐来可不含糊。
她们又熏了艾草,第一晚有点用处,难得楚清玟可以安稳睡一觉了,第二晚蚊虻卷土重来,竟是连艾草都不怕了。
六月的天,正午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日头正盛,不知道哪里传来的蝉鸣断断续续的,夏风又暖又缓,催得人昏昏欲睡。
楚清玟吃了碗藕汤就没什么食欲了。她坐在榻上摇着团扇,手上拿着一本话本,抓着团扇的手指有不少红色小点,甚至脸颊上也有几个,可见蚊虻的凶狠。
雪儿从外面打了井水回来,拧了条湿布给楚清玟擦手,看着那些蚊虻咬过的痕迹,她很是心疼,气极了,道:“都怪爷把床帐绑死了,他干嘛绑什么床帐呢!个破陆宅,比鬼宅还不如,一顶全的床帐都没有!可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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