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规规矩矩地上了床。
陆璟的床比她的大多了,陈设简单,避暑之物却应有尽有,轻薄的蚕丝被,床头床尾各置放两个冰鉴,散着悠悠凉意,一相比,她的床就同下人睡的差不多。
她躺在床上,心思又开始乱跑了——如果是话本里的人儿,此时他会掀开床帐,褪下她的衣服,抚摸她的……停!
隔着床帐,陆璟还在看文书,有些密报他看完便凑在烛火下点燃了,烧出了淡淡的纸味。
楚清玟乱想的脑子也逐渐冷静下来——她怎么又开始以为今晚两人间会发生什么!上次不也是如此,陆璟娶她回来就没想过这种事吧!
可真是丢人,她翻了个身,背对着陆璟,心里骂了自己几句,又不由有些沮丧,安慰自己道,有些东西从没吃过还好,一吃过就会念念不忘,就像幼时父亲给她买的小糖人,不如不要。
她本以为会难以入睡,不过这段时间实在是睡得不好,难得耳旁没有嗡鸣声,听着翻纸的声音,她也渐渐心安下来,陷入睡梦中。
陆璟抬起眼睛,就见她背对着他的身影,平日里她穿衣服不喜欢太贴着身体的,也能看出曲线优雅,如今只着里衣时,身上的曲线玲珑有致,十分显眼。
他把一封写好的信放回竹筒里收好后,熄了蜡烛,褪下外衣,也到床上躺下。
楚清玟只睡床里面小小的一角,要不是那轻缓的呼吸声提示着她的存在,这床上与往日并无异。
过了片刻,她翻了个身,这回是朝着陆璟了。
陆璟转头看着她,昏暗的床帐里,并不能明显看出她的脸,渐渐的,清凉膏那股陈皮的凉味漫开在床帐内。
味道越凉,陆璟心中却越烦躁。
如果她想要爬上他的床,她已经成功了,莫不是这是她的手段?他皱眉看着她。
第二天,楚清玟起来时,就看雪儿笑吟吟地站在床头看她,一副老母亲嫁媳妇颇感欣慰的样子,没等雪儿开口,她赶忙先说了:“昨晚真没有。”
雪儿看着楚清玟微微敞开的里衣,道:“这……不会吧?早晨还不到卯时,爷就来下房叫醒了我,叫我来等着给小姐更衣沐浴,还说要对小姐体贴些……”
事实上陆璟的原话是:“楚清玟在我房内,你去候着。”其余均是雪儿添油加醋。
“你见过云雨一番后还把里衣穿得好好的,没有任何痕迹的吗?”楚清玟起来披上外衫,说。
“能有什么痕迹?”雪儿好奇,说,“不是睡在一张床上就成了吗?”
楚清玟暗地里发誓以后给天真的雪儿挑夫婿要擦亮眼睛,千万不能让那些登徒子污了雪儿。
陆璟自起来后去了趟城北,巳时三刻便回去陆府,一进屋,就叫来了陈喜康,说:“我们陆府里人也太少了点,出了事都没人支应。”
现在仔细想想,陆府果然是太清静了,昨晚他踹开了楚清玟的房门,都没个下人起来看发生了什么。
“是,二少爷,老奴这就去找十几个仆妇和家丁来照看陆府。”陈喜康说。
陆璟喝了两口茶,润了润喉咙,又说:“你不是成天忙得很么,去采办东西都好多天了还抽不出时间。”
陈喜康没听出话外音,说:“这……府内供应没有不足的地方。”
陆璟将茶盏重重一磕,问:“没有?楚姨娘房里的床帐呢?”
陈喜康这才知道陆璟是来找他问罪的,吓得连忙下跪,说:“是老奴糊涂!竟把这样重要的事给忘了!哎,老奴该死!”
陆璟这才慢慢说:“起来吧,下不为例。”
“是,是!多谢少爷。”陈喜康站了起来,用衣袖擦擦额角,心里直道奇怪,少爷本是看不上楚姨娘的,如今居然关心起来了?
“对了,还有一事。”陆璟又开口,陈喜康赶紧恭恭敬敬地听,只听陆璟说:“秀兰在陆家也有十几年了,给她许配户人家吧。”
陈喜康有些犹豫,秀兰是他看着长大的,他知道秀兰对陆璟的心思,难免对她有些偏颇,只想着若是把她嫁给陆璟做个妾,也是个好去处,如今陆璟却发话了。
陆璟扬眉,问:“怎么?不舍的话,把她配给富贵也成,富贵成亲后,我可以帮他在外面置办些田地,搬出去住。”
“谢少爷大恩,不过怕是秀兰看不上富贵。”陈喜康连忙作揖,说,“老奴这就去托媒婆,必定把秀兰的事办好。”
陈喜康本来要退下了,陆璟又想到什么,叫住他,说:“还有,叫人打个牢固的门闩,不要一踢就废的那种。”
吃了盏茶,稍作歇息,陆璟复又出门办件要事,他翻身上马,钟尚平驾着马跟在后面,问:“爷,去哪?”
“秦家。”陆璟踢了踢马腹,马小跑起来,腰带白玉挂着的穗子扬了起来。
第十章 笛子吹得不错
秦家和楚家在十几年前都是虞城有头有脸的人家,在虞城小小官场上也斗得风生水起,后来楚家没落了,秦家反倒越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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