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更快,那速度完全辜负了他那一身赘肉。
瓶子抢到手,他却没直接在自己身上使用,而是就近喷在一个正伸手来抢瓶子的人身上。眼见着他深可见骨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新肉,才连忙在自己肚子和手臂上连喷数十下,就像要拿它给自己洗个澡一样。
周围的人看他的眼神更加不善。他捏着瓶子左右闪躲,硬是没让人挨到一点边边角角。
眼见躲不过了,他身上的伤也好的七七八八,看起来和常人无异。把瓶子往远处一扔……
人们的视线不由跟随着瓶子,玻璃和地面亲密接触的声音响起。
瓶子落地,摔得粉碎。
四周的空气突然安静。
远处隐隐传来公鸡叫鸣的声音,小优悠悠转醒,看到一缕阳光透过没拉好的窗帘射了进来。睡眼惺忪的她听到一声脆响,想起什么睡意一扫而空,猛地翻身坐起。
两只手慌忙在身上摸索。她脱掉衣服,原本因为睡觉就没有穿内衣,这一脱,整个光溜溜。她赤身下床,举着小镜子仔细地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脸,然后对着身体翻来覆去的检查。时间流逝,她确认了自己完好无损,长舒一口气,瘫倒在床上……
门外像是有人打架,声势浩大。小优有些紧张,连忙穿好了衣服,将门拉开一条缝,暗中观察。
随着门开启,刘建民往后栽去。看到小优惊讶地看着他,他显得更加震惊。两人四目相对,呆愣了一会儿,小优率先移开了视线,脸蛋红扑扑的。
刘建民转头看向那群和他一样受了伤的人,却看到了另一个人——在几个小时前,他和那个人还进行过最亲密的接触。巫曼月打开了房间门,一只手伸着懒腰,另一只手捂住嘴打了个哈欠,等看清楚院里的场景,惊声尖叫……
她的声音极具穿透力,让人耳膜生疼。
不少人骂骂咧咧地开门,又在看到院子里的场景后做出相同的举动。这一来二去,所有人都露了面。
一个又一个健全人的出现,不止是刘建民,所有人都意识到了。
刘建民视线钉在陈宏宇身上,那个被打得更肿的胖子,如果不是他,他昨晚根本不会打开那扇门,他的腿不会废。现在,这个死胖子还摔碎了唯一能让他恢复的神药!
他的眼神吓坏了小优,让她不自觉向后退了几步。原本因为她的力量保持不动的门,在她手离开的一瞬间,大大的打开。让半边身子靠着门保持平衡的刘建民摔了个仰面朝天。
“对不起,对不起。”小优连忙上前扶他,却看到了他的腿。一时觉得空气都凝滞了,大脑失去思考的能力。
“怎么会这样?”她像是在问,又像是自言自语。伸出手想要碰一碰,犹犹豫豫间,还是收了回来,紧握成拳。
刘建民闭上了眼睛没有看她。
他的声音沙哑,问她:“小优,你视力好,帮叔看看,他们中间那个玻璃渣边上有没有水渍。”
“没有。我只看到了一个玻璃瓶子。”虽然不解,但是刘建民说的她都会去做。
“哦,是吗。”他的脸色灰败,像是抽干了所有力气,忽而又有些庆幸,幸好这丫头睡得死,幸好她没被他们叫出来。
陈宏宇被打得不成人形,瘫在地上不能动弹。
每一个揍了陈宏宇的人都感到万念俱灰,他们中伤的最轻的也会失去了两只脚。没有人愿意成为一个残疾的。特别是他们本有希望恢复原样。气氛压抑,明明不久之前就透出几缕亮光的天空被乌云笼罩,雨竟已静悄悄地下了起来。
这时候看去在摔碎的玻璃瓶周围倒是有了水渍……
悲愤填膺的人们再次向陈宏宇围拢……
顾肖的血化成一把红色的伞,撑在沈予熙的头上。两人站在房顶,看着下面一触即发的暴行。
“我觉得还是挺精彩的。你觉得呢?”沈予熙抬头,把顾肖往身边拉了一点,两人挤在伞下。
顾肖没说话。他垂眼和她对视。沈予熙首先移开视线。
“还没沾上因果,放心。”她很小声的念叨,但是顾肖刚好又能听清。
他揉乱她的头发,又重新梳理整齐。
这样的动作就像做了无数次,明明对于他而言,沈予熙还只是初见,时间不超过四个小时,偏偏两人谁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等他梳理完,沈予熙抬头,冲他翻了个白眼。顾肖回她一个眼神,沈予熙磨了磨牙,最终肩膀还是垮了下来。
“你就仗着我喜欢你。”
她取下腰间的瓶子——那个顾肖眼熟的本命法器。
念了几句,飞出一团亮球。一出现就像个小炮弹,带着磅礴气势,冲向沈予熙。像是要把她撞飞出去。
沈予熙面无表情,抬手一挥,像是打网球一样,亮球飞了出去。砸在地上,就像一个充满水的气球,一下子爆开。混合了雨水,滴落在人们身上。
她将瓶口朝向亮球飞走的地方,又低念了几句,缩小了一大圈的亮球不受控制的被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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