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遇到过些奇怪的事,但他不信这些,世上若有这东西,哪里还有那么多发死人财的人?
心跳越来越快。三、四十岁的人了,竟然有些无法控制想要尿出来。
顾肖站在台阶上,刚擦干净鞋面上的泥巴,抬起头就看到刘建民瞪大的眼睛和又惊又惧的表情。
有意识?
“能听见我说话吗?”
刘建民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再慢慢清晰的时候,声音又回来了。刚才那个可怕的画面就像是他的幻觉。院子里的人都还四肢健全。指着地上不停磨蹭的谢猴子议论着,有说有笑。
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老刘,你这么热的吗?”陈宏宇站得老远,刘建民短短的头发全都湿了,汗水还在不停地往下滴,陈宏宇眯着眼睛再次确认没有看错,试探地问了句。
没有得到回答,他摸摸鼻梁,扯开话题,“你说谢猴子是怎么个情况?不会是什么传染病吧?这穷乡僻壤的……”
话还没说完,对上刘建民的目光,销了声。
就像对上了一条毒蛇,还是被他踩了尾巴的。
等到刘建民移开目光,陈宏宇才“咳咳咳……”好一顿咳嗽。
“你看到徐荣了没?”刘建民问陈宏宇。
陈宏宇摇头,他又提高了声音向周围的人问了一遍。都没有人见过徐荣。
可是徐荣的房间开着。
刘建民的心渐渐沉了下去,沉重得他呼吸困难。
顾肖没得到回应,刘建民的目光再次呆滞起来。他也不在意,本来也是个意外之喜,就是短了点。
环顾四周,还是有不少扇门是关着的。
他看了看院外的那棵树。心情倒不是特别复杂。院子里发生的事,有他的原因,但是他看得很开。
凡事都有因果,总不会无缘无故就发生。就像谢猴子要是不推他一把,他的血液不会沾到树上。
他的血要不是这次修行之后出了些岔子,也不会带了几分煞气。
这棵树要只是棵灵树也不会受那点微弱煞气的影响。
只是院子里的这些人,倒霉了些。
不过能在这时候出来栽这么一回的,多半还是有什么因,只是他没那个心思去看。
这些念头在顾肖的脑子里绕了一圈就飞了出去。他抬脚越过面前的刘建民,敲了敲小优的房门。
“听得到吗……小优。”顾肖和小优不熟,也不知道对方的全名。
没有回应,让顾肖半睁着的眼睛张大了一米。
小优什么都听不到。她觉得她变成了一棵树,血管就像是树根、躯干是树干、头发和手臂是茂盛的枝叶,一切都是那么安静又平和。
顾肖低头看着手心的铅笔刀,又抬头盯着房门,思索半晌,还是决定从这个房间进去。至少要确认一下小优是不是安全。
他从包里翻出一个笔盒,铁质的,锈迹斑斑,上面的美少女脸上身上长了无数褐红色的麻子,只从那标志性水手服和脑袋上两个包包各自拖出面条一样的轮廓依稀能够辨认那是水兵月。
抠开盖子,从里面码的整整齐齐的2|b铅笔里挑出最短的那支,在门上画了窗帘。很简单的几笔,就像幼儿园老师教小朋友们画的那种,但是顾肖画出来,一眼看去就知道那是窗帘,很大,落地的那种。
画完,他收回铅笔,把笔盒合上放回了包里。等了一分钟,画出来的窗帘渐渐具现化,透明的,能够看清门内的全景。他看到小优安稳地睡着。
捞开窗帘,走进去,他出现在小优的房间里。
转过身,这一回,透过窗帘看到了院子里热闹的景象。
☆、第 6 章
想到什么,顾肖想要跨出去的脚步一顿。
从桌子上拿起化妆镜,只见他手往脸上抹了抹——换了张面孔。
对镜换完脸的顾肖继续挤眉弄眼,张了张嘴,又闭上嘴鼓气。气从左边腮滚到右边,从人中滚到下巴,做满一个八拍。这才对着咧开嘴笑了笑。
“还是自己的脸舒服。”他低语。
做完这一切,他才撩开窗帘走了出去。等他出去以后,门上他画的窗帘消失了。
且不说那世外高人、遗世独立的气质,光凭顾肖那张脸就很难让人不注意到他。
只是他围着这些人走了几圈,也只有刘建民的眼珠随着他转了转。
顾肖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心里有点苦。
这一回怕是要翻车啊。
现在想那些也没用了,进都进来了,不掺合也掺合了。
顾肖走到刘建民面前,在他面前晃了晃手掌,道:“你看得见我。”
刘建民想装作看不见,不做回应。顾肖凑得更近,两人鼻尖只剩两指距离。在他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的脸,顾肖没忍住对着瞳孔里的自己微笑了一下。
刘建民大气不敢出,额头上冷汗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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