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的是什么,世间的男子最注重自己的名节,身子的清白看得比性命还重要。
所以即使昨晚温香在怀她也没趁虚而入,看此情景,她知道她这是做对了。
看着男人渐渐平复,崔荷松开了手,表情冷淡的起身下床,傅宁在床上拥着被子坐了起来,缩在床脚,有些不知所措。崔荷看了一眼,皱了皱眉,没说话,自己走到衣架穿衣,也没唤人进来,以往这种时候是他或意画伺候,至少也是两个人。
从昨晚开始,她都只穿着里衣没动过,傅宁的外衣是她脱的,随意地搭在她外衣上面,衣服的质地远没有她的好。
崔荷扯了扯衣领,振了振衣袖,穿戴整齐之后,她又拿着傅宁的衣服走过去坐到床边伸进去递给他,傅宁慌忙接过,眼神一点也不敢与她对上。
崔荷油亮的墨发还未梳起,未戴金饰,简单地厚厚长长的披散在身后,脸颊圆润白皙,眉眼浓丽,不笑或假笑的时候,又无端的泛着一丝凌厉之感。
她缓缓倾身过去,好看的眉头微皱:“你在怕我?”
第 16 章
“不,我没……我只是……我先下去了。”
傅宁不敢承认自己在看到崔荷这个样子的时候心里很晃神,心脏在扑通扑通的不停地撞击着胸腔,这种情况,不同于刚清醒时的惊吓。但这种情况远比之前清醒时的情况更加让他惊恐万分,他脸色苍白,背夹冷汗,抱着衣服直接跳下了床,来不及穿衣,直觉想要快速离开这间让他窒息的屋子。
看着他莽撞可爱的样子,崔荷没拦他,只是在他要离开前,不容拒绝的把自己的披风搭在他肩上。
她没有问他曾经发生过什么,为什么会这么害怕打雷下雨?这是他的伤疤,她不想再去揭开,已经发生过的事,她无力改变,只想对他好一些,让他接受自己,让他快乐一些。
自那一天后,崔荷像是知道了傅宁的小心思,或者是他潜意识的小心思一样,做起事来,也放开了很多,不再借着装醉与傅宁靠近,而是大大方方的开始追求。
之前答应傅宁学账册,也就免了他其他事,自己得空就亲自指点教导他。学账册其实也是学做生意,当年她的情况跟傅宁差不多,学这个也是很下了一番苦工。
当然,只在账册上钻研肯定不行,也要结合实际,这里面要学的东西很多,喝酒应酬也是少不了的。傅宁学得认真,崔荷上哪都带着他,不过崔荷意在只是让他了解一下而已,可并不打算让他做到这一步。
肖瑾已经送志远学堂两个多月了,她住在学堂,崔荷安排了三个人照顾她,一个书童,两个仆人,半年回来一次。傅宁也跟着学了个七七八八,很多事也能渐渐上手了,期间崔荷还带着他还坐船南下过两次,算是崔荷的小副手。两人的相处时间也多了起来,崔荷制造了很多次机会,可都无从下手,自此他们“同床共枕”的那一天以后,傅宁对她的态度就越发谨小慎微,除了正事,多一眼都没有给她,她实在是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了。
按理说,那天早上,她看得出来,男人是已经意识到他自己对我动心了,按理说,这条情路上,她应该事半功倍才是,可她努力了很多次,每次都差点要把“我相思你,心动你,爱你,想娶你”说出口,都会被男人紧张的避开。
不只是紧张,也不是害羞,他苍白的脸色,和慌乱的眼神,都彰显着……他在害怕……
是因为发现对我的情意而害怕吗?
为什么会怕呢?
你让我怎么做才好?
用……强吗?
崔荷在弦安居的一间雅致的厢房里,隔着远山寒水的屏风听着铮铮静神的丝弦琵琶音,嘴里灌的是楼里最浓烈的酒。
他们之前曾相遇过很多次,这间厢房是她第二次看见傅宁的地方,第一次,傅宁曾带过宿醉街头的她回家,那天晚上的事,她完全记起来了,真的是自己误解了他,自己那一次给他带来了不小的风波,名声也有些损毁,肖瑾的寒疾,也让他们的生活雪上加霜。在寒冬腊月里要给人在冰水里洗衣,被自己撞见,又加深了自己对他的误解,以为他是不干净的男娼,着了自己的不待见,也不是处处与他做对,在弦安居为难他,也只是不想让他出现在自己的地盘。可是他不屈不挠的模样,又让自己对他的看法有些站不住脚,到又引起了她波澜不惊的好奇心,后来的一些对他的调查和试探,让她自此泥足深陷。
她真的是寂寞太久了。
很久之前她就大病过一场,在完全陌生的环境中醒来,之前的事忘记得一干二净,什么都想不起来,心里空空荡荡的,陌生的母亲,还有陌生的名子。母亲对她没有一点温情,对她只是一种单纯的培养接班人的态度,在她能够接手崔氏产业的时候,离去得没有一丝留恋,也没有任何交代,就像一个工具。
好几年了,她一直坐在高处,平淡无奇得做着自己的事,生意经营得风生水起,对现在对未来她不知道该有什么想法,该怎么走。无论是外面还是在家里,没有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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