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你,你只是个男人而以,我不在身边,你总要活得下去。”
“你真大方。”傅宁斜了斜眼忍不住讥讽。
“阿宁,给我们彼此一点时间,我会把这几年的缺憾都补偿给你。”辛墨蓉没有理会他的讥讽,只当他在耍脾气。
“呵……你把我当什么?这就是你把我抓来的原因吗?”
“好了,我不是说了吗,这几天的种种我就是惩罚一下你对我的视而不见而已,况且那天在将军府,你明明认出了我,却还是跑进了另一个女人的怀里,该生气的不应该是我吗?”
哈哈哈哈哈哈……原来在她眼里,只有她的感受最重要,姥姥的死,他的意愿,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阿宁。”
“够了,别这么叫我,我只会觉得恶心。”
“你现在听清楚了,当初这么叫我的辛墨蓉辛姐姐在我的心里早就死了——死了——”
回应他的是一记愤怒的巴掌,女人扇完后气冲冲摔门走了。她力气很大,傅宁侧躺在地上,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在浮肿。
辛墨蓉走后,傅宁安静下来,这样一副泼辣样子,他也觉得不像自己。……其实……也许……他也觉得从头到尾看到的都只是一个美好的幻影罢了。
辛墨蓉……姐姐……可叹……可笑……
兴许她还觉得是自己不识好歹,人家屈尊降贵赏一颗糖,他还将之弃如敝履。
月色如霜,在海面上铺了一层银纱,波光粼粼,使得船上恍如白昼,不肖点灯,随处可见。
从凉水里拧出最后的衣物,抖开,搭在船侧专门支起的绳上,甩了甩手上多余的水,伸了伸酸痛的腰,垂了垂肩膀,傅宁准备回舱里睡了。
此时船上没有其他人,大家都睡了,船也抛了锚收了幡,停了下来。船楼里的灯早熄了,四周静幽幽的,一点风声也无,只有自己回舱内时在甲板上一步一步的踩踏声。
在走下甲板前,傅宁抬头望了一眼凄清的明月和无边无际的海域,不知道这样小心翼翼的日子什么时候可以结束,他要怎么从辛墨蓉的身边逃走。
这是艘巍峨的商船,船舱加上船上两重共三层,船上的各个地方他都有去过,只是傅宁不理解的就是,这是商船,而船楼里的装潢却过于奢华,就连普通的器皿摆设都不是一般品,相反,船舱里一箱箱的香料宝石倒像是掩饰什么一般。
在崔荷身边的几个月,傅宁也学到了一些东西,不然他现在也看不出来什么不同。
傅宁休息的地方是一个简陋的舱房,但好在隐蔽且干净。回到舱房,拉上舱门,傅宁解开了肩背后的绳结,宽大的袖子和衣襟顺势滑了下来,衣袖垂到了腿边,是一套月白的里衣加一件交领直缀,边角用同色丝线绣着暗纹。
傅宁穿在身上大了很多。每次干活的时候,傅宁都要用一个长长的绳带将衣袖和衣襟一起缚住。本是一套温雅的衣服,因为穿在身上大了,倒是看不出任何款式了。
傅宁还有很多这样的衣服,都是辛墨蓉一早扔给他的,船一直没停过岸,看来是辛墨蓉之前就准备好了,只不过都大了很多。傅宁原本不想穿,但他也没别的衣服可换。不过,衣服大了,反而更能帮他掩饰一个秘密。
傅宁将舱门关好,房间没有烛火,借着从外面渗透进来的一点月色,傅宁悄悄解开了里衣的带子,在将腰腹缠着的布一圈圈松下来,像是得到了释放,小肚子瞬间大了一圈。
将手掌覆在那处,其实傅宁也不好受。孩子快两个月了,身子已经有些显怀了,他每天都用布紧紧勒着自己的肚腹就是害怕被别人发现,尤其是辛墨蓉发觉。虽然她不会杀自己,但傅宁知道,她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孩子。
辛墨蓉爱他,但她的爱自私虚伪,自以为是,其实她爱的只是她自己。
辛墨蓉将傅宁打发在这里,洗船上所有人的衣服,每天都要将船上各个地方都要擦一遍,包括甲板,每天吃最简陋的饭食,直到他求饶。
辛墨蓉在等他服软。其实她自认自己对傅宁已经很仁慈了,这些小小的折磨在辛墨蓉眼里真的都不算是惩罚,把人剁了四肢丢进大海,她都不会眨眼,真正的惩罚从来都是不见血的凌迟。
有时辛墨蓉做那些事的时候是真想带傅宁来看看,但看他那纯良的模样,她也怕把人吓过了。
辛墨蓉知道崔荷是里国的首富,财力惊人,所以傅宁之前应该也是养尊处优的。而日复一日的劳碌是会摧残人的身体和意志,以傅宁的性子,只要让他真正低一次头,那么他便会永远服从自己了,越是坚韧的人越是如此。
其实辛墨蓉想得没错,但她没打探过傅宁的过去是如何过的,尤其是带着肖瑾独自营生的时候,比现在有过之而无不及,有时是整宿整宿不能休息,抛头露面,甚至还要遭人白眼和污言秽语。
好几天过去,傅宁依旧是一脸平静无波的样子,辛墨蓉有些挫败,她在考虑要不要在加点料,但在看到傅宁日渐消瘦的身形的时候,她心里像梗着什么东西一样,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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