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夫郎的关心。哦不,她忘了,在那个家从头至尾被承认的夫郎就只是那一个人而以。哼!她母亲倒是痴情。
其实想想,她对崔家对崔母并不是特别特仇恨,她只是有些怨有些不甘。她阿父虽是疾病死的,但走的并不那么痛苦。肖父一离手,她便再没理由待在那里。
“让我来吧,我想做点事,我不想自己的存在没有任意义。”肖菡扯着他的衣袖看着他。
傅宁的手顿了顿,道:“火小了。”
肖菡欣喜地扑在灶火前。傅宁侧首看着她熟练的折技加火的小小身影,垂眸不语。
这孩子……是个富贵人不是个富贵命,想必是吃了不少苦。可跟着他……也不是什么好去处。罢了,将来就替她谋个贤惠的夫郎吧,过些平常人家的平静生活。
其实别看傅宁对肖菡理直气壮的,他拔弄下锅的动作还真不如小肖菡的熟捻,有时手还会碰到滚烫的铁锅壁,手忙脚乱,险象环生。其实这还真不能怪他,他虽是男儿,但姥姥还真没让他做过厨房里的事,傅宁纯粹只是见过猪跑。所以厨房他还勉强能驾驭。
肖菡忍不住捂着嘴咯咯笑了:“哥哥,以后饭我来做吧。”
“不行!”语气不容置疑,“等你大些再说。”
此时他已经忘了自己也还没及笄的事实,其实他也只比肖菡大几岁而以。
“我已经九岁了。”小肖菡嘟哝地又往灶里的火焰上加了根干枯的烧火棍,火势噼啪一声炸了个火星。
傅宁有点吃惊,他没想到女孩这么瘦小的身板已给九岁了,这完全是五六岁的样子啊,看来,要想办法给她补补了。
这次的早饭还是菇筝羹,还是只能囫囵吞个饱。没办法,资源有限。吃完了饭,傅宁还有很多事要做,院中的竹篾得编圆筛子,晒药材用的。这只是装备,他还要赶时间上山采药,这才是主题。没办法,饭桌上的残局只能教给肖菡了。
肖菡也要快些收拾完去白家,白婶走镖不常在家,她在家,肖菡就要跟着她学本事,先扎马步,再学弓射马术,最后是武功招示。
肖菡利落地收拾完,傅宁还在院中编着,他的双手手掌都缠了一层布,竹篾边缘锋利,这么做也是避免更多伤害。
“我先走了……”肖菡走到小院告知傅宁。
“嗯,快去吧,好好学,这也是你的福气。”傅宁低头掰着竹篾,似是又想起什么,抬起头来叮嘱她道,“晚上要是你先回来就待在家里,不要乱跑。”
“好!”肖菡弯了眉眼,这是家人的感觉。
山路危险,不好走,他走了很远,沉甸甸地背了一背篓,天快黑了才回去。走进小院,蓦然看见在他编织的晒子上晒了几筛满满的东西,走近一看主要是竹笋菇子和木耳,分门别类,有模有样。
厨房里在灶火光和声音,傅宁放下有些沉重你背篓走进厨房,果然见肖菡在里倒腾,如先前所见,她站在木橙上,手中掐着洗净的竹筝。
傅宁没说什么,只是重复了之前的动作,轻身上前将她拦腰抱了下来,肖菡自觉跑去添火。
傅宁晓得他做出来的东西可能不如肖菡好,但他相信后天努力熟能生巧。况且这不是一个女孩子该做的事,被人看见,会取笑。
傅宁弄完手上的,又去摆弄药篓,里面有几味药草是他专门去寻采的,都是用来补身体的。这药是熬给肖菡的,中药都有些苦涩,但傅宁有自己的小法子。他加了一些别的东西,不仅不影响它本身的药性,喝完后齿颊留香。
此后的每天,傅宁都会给肖菡饭后熬这碗汤药,肖菡的身体经过调理也确实壮实不少,人也极少生病。直到后来肖菡跟随白婶走镖才不得不终止。
两人辛苦了小半个月终于有了收获,药材晒了不少,还有额外多了笋干、菇干之类的,这是肖菡的幸苦。他们要带着这些出村去镇上卖。
傅宁一个未出阁的男子这样抛头露面多少有些不合适,容易遭人议论,况且还带着半大的孩子,就更容易遭人闲话了,这半大的孩子就是肖菡。
药材可以找医馆一次性出售,只要价钱合适在哪里都好卖,但筝干之类的却不好处理,只能叫卖。镇里人多,这些干货在这里倒也有些稀罕,生意不错,不多时便卖了个底到天,赚了不少,加上卖药材的钱,可以添置很多东西。
他们所在的镇在偏远地方,镇上往来行人形形色色,鱼龙混杂,也有些地痞闲人,傅宁的好相貌在阳光下吸引着他们,但因是还在艳阳高照的白天,往来行人不止,他们还不敢。傅宁有察觉,肖菡不动声色地站在他前面。即便她个头小,什么也挡不了。
傅宁有些触动,她这是在……保护我?
“不需理会,此地虽偏僻,但也有巡检队巡检。他们不敢。”傅宁抬手向下从后面轻拍她肩,安抚她,他注意到她布衣的肩袖上破了两个指头大小的洞,“早些收拾这里,然后去买东西,早些回去。”
买了些米粮油盐,他们还买了些丝线,家里有架老旧的织布机,还能用,他想给肖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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