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梨花带雨的抱着肚子抽噎着,田端鹤表示这个奶爸他当的既光荣又心酸。
光荣的是他将荣升成近一百年第一个留有血脉的额天王寺继承人;同时也是田端家的继承人。
心酸的是夫人脾气越来越怪,过去偶尔打打他出出气,至少表面还是正常的,现在快到生产了,反而开始焦虑,角蝰已经躲出去了。
他望着满院子飘着的浅紫色的尿布,这些都是为未来的宝宝准备的。
香紫烟还在哭,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想到自己无疾而终的初恋,然后又想到被赶出寺院,然后又想到自己被老秃驴田端淳一骗进坑里伤害了自己家男人,她就难过,她就想哭。
“对不起,阿鹤…”香紫烟烟紫色的长发被田端鹤变成了两条长长的发辫垂在两侧,她的肚子圆圆滚滚,像个皮球一样。
“没关系,只要我知道我们是互相相爱的就可以了,不是吗?”田端鹤一脸温柔的握着她的手,仔细的给她擦眼泪。
“可我怎么会哭…你们凡人怎么那么多眼泪…”她止不住的抽泣。
“人类就是很脆弱啊,但是人类又拥有很强大的内心。”田端鹤的小辫子已经剪掉了,有了娃就要带娃,漂亮,那是老婆的事儿。
香紫烟乖乖的让男人给她擦眼泪,两人依偎在走廊上,蓝天白云,一片紫色的尿布在风中飞扬,香紫烟和田端鹤终究会这样快快乐乐的做对凡人夫妻,幸福到老…
五阴炽(上) 八苦(短文、微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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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夏1
“收工了收工了!”
程大嘴拖着破破烂烂的掉了一半脚掌的拖鞋飞快的从小米面前跑过去,那条残腿都跑出了残影。
小米把脸前的不锈钢盒子往膝盖前面拢了拢,常年跪坐的膝盖结了厚厚的茧子,她把手搭了个凉棚放在额上,饿了一整天,好像脑子都迟钝了不少。
她咬了咬嘴唇,有微腥甜的血液从唇上的小口子里星星点点的流出来,饿的人反应迟钝,血流的好像都慢了不少。
今天是个大热天,三十八九度的室外高温要把雨桥下面的柏油马路晒化,小米就是这道雨桥下面的常驻客人,不过为了多讨点儿钱,她大多是在雨桥外侧的大马路牙子上乞讨,晒点儿就晒点儿,农民工叔叔也晒呢,他们还得干活儿不是?
小米是个看的很开的乞丐。
不锈钢盒子里面放了零散的几个硬币,最大的一张是个十元纸币,她把纸币塞到腰带后面的小布袋里,那布袋也破破烂烂的,不知道她又是从哪儿捡的。
小米这个月出工二十多天,攒了小三千块钱,一千八给乞丐头儿,剩下一千多点儿她给之前住的孤儿院账户上打了过去。
“小米,今天身体感觉怎么样啊?”乞丐头儿刘大栓是个笑面虎,四十来岁,也是雨桥这片儿乞丐们的头头儿,有点儿黑帮背景,平时帮搞假肢穿帮的乞丐兜底,手下养了几个打手,不听话不交钱的乞丐落到他手上大多没什么好下场。
小米生在这儿,长在这儿,早就习惯了刘大栓这派头,她上个月因为常年营养不良加上淋雨发烧住院,刘大栓用为数不多的一点良心给她垫了五百块钱押金,出了院就要了回去。
现在问她身体情况,不过是问她这个月能不能按时上缴保护费而已。
小米鸡爪子似的小脏手上面伤痕累累,她哆哆嗦嗦把兜里的钱掏给他。
刘大栓不嫌脏的点了点,也不抬头,“我说小米你也学聪明点儿,要饭的也要与时俱进啊,你看陈大嘴都学会微信和支付宝转账了,现在人出门都不带现金,你也学一下便民服务,”他把其中上缴的两百块钱放到她手里。“去办个智能机,破点旧点没关系,这钱当哥赞助你的。”
小米把鸡窝头用手顺了顺,她的面色暗黄,常年营养不良的孩子大多没有什么好脸色,在这种三伏天暴晒不脱皮还没晒黑已经是非常不够敬业了,不过这点儿姿色刘大栓都能青睐有加,看样子是和洗头妹分手了。
她把钱收起来,铁公鸡拔毛,不拿白不拿。
去银行打了汇款单,她回宿舍洗了澡,大平房,大通铺,水泥地常年都湿漉漉的。
“今天那么早回来?吃饭了吗?”玲姐把手里的半个夹着土豆丝的馒头塞进嘴里,嚼的狼吞虎咽。
“太热了,这天实在受不了。”小米把破烂的工作服脱下来挂到她的衣柜里,然后去简陋的浴室里拿水管子冲了一下。
“那肯定还没吃呢吧?”玲姐在外面嚷嚷,小米洗着头发,没听见,也没回答。
等她出来就看到玲姐坐在轮椅上,面前小桌子上半个红瓤的西瓜。她正等着她。
小米眼里有疑惑,她没敢动,玲姐虽然是高位截瘫,但是她老公是本地人,夫妻俩一个乞讨一个盗窃,这次她老公被逮进去了,按说玲姐舍不得钱买西瓜的。
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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