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树既迷茫又害怕,他到现在还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齐舒已的头埋在他的颈间,像古埃及某种邪气的毒蛇一般,将他的身体死死缠住,在血管里注满了致命的毒液。
他仿佛正在被动地陷入一个香气四溢的泥沼,身体被拽拉着沉没,灵魂却早就不知被哪里来的魇兽给吞噬殆尽了。
“……呜嗯!”
不行,绝对不能这样。
有什么办法,快想想,有什么办法……
对了,我记得……
陈树仰着头,右手暗自在餐台上摸索着,哆嗦地摸了半天,才摸到了一块冰凉的东西。
是一把水果刀。
“离我远点!!!”
齐舒已猛地往后一闪,锋利的刀片刮过了他的右脖颈,霎那间,鲜血从裂口中汩汩而出。
“你……你别再过来了。”陈树看着他脖颈的血痕,内心十分恐慌。他双手握着刀,直直地对着齐舒已,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只要你现在从这个房间离开,我就不会再伤害你。”他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警惕地望着面无表情的齐舒已。
“虽然……虽然我不知道今天的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是,如果你现在就回去,我……我会把刚才的一切都当做没发生过……”
陈树低下头,看着刀尖上那刺目的红色,心口颤了颤。
他伤人了。
“喀嚓——”
“!?”陈树惊愕地抬起头,发觉脑门上忽然抵了一个坚硬的东西。
那是一把通体漆黑的手枪。
“嘘,乖一点。”
“里面有子弹。”
恶魔的声音在耳畔轻柔地响起,陈树的身体因为过度惊惧,直接瘫软在地上,不受控制地痉挛了起来。
“去床上,衣服脱了。”齐舒已蹲下/身,用那把柯尔特m1873死死抵在陈树的头上,看着他像个失了魂的木偶般,跌跌撞撞地往床走去。
“很好。”齐舒已笑了笑,暧昧地抚了抚那光滑的脊背,面色不辨喜怒。
“接下来,自己把腿张开,不要让我再说一遍。”
过了半晌,看着那人终于颤巍巍地将腿分开了一点,齐舒已便没有耐心再等下去了。他将那t-u,n瓣往两边拉开,将那手枪的头粗暴地送了进去。
“呃——!!!”
陈树弓着身,极其痛苦地叫出了声。
后/x,ue未经润滑,又受异物兀然侵入,便一下地出了血。
齐舒已仿佛没听见陈树的痛呼似的,仍旧自顾自地将那枪往甬道深处推去,内壁被那凹凸不平的金属磨破了,更多的鲜血从x,ue/口流了出来。
“陈老师,你知道吗,人类的喜欢是经不住消磨的。”
他轻声喃喃着,无视陈树一声比一声凄厉的惨叫。
“三个月、一年,又亦或是三年。一个人又能记着另一个人的喜欢多久呢?”
“但是,恨就不一样了。”
齐舒已仿佛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奇妙的笑容。
“恨这种东西,比喜欢长久多了。”
他俯下/身,在陈树满是冷汗的腰窝上深深地吻了一下,将枪口缓缓拉出,再狠厉地刺了进去。
“啊——!”
“呜啊……”
陈树被弄得快要虚脱了,叫声一下比一下更无力,估计再来几回便要直接晕死过去了。
“做不了你最喜欢的那个人,就让我做你最恨的那个人,好不好?”
齐舒已露出了柔和的笑容,伸手将陈树的脑袋硬生生地掰了过来,在那已经冰冷发白的唇上印下一吻。
“我要你记我一辈子。”
薄林赶到酒店的时候,外面的雨仍旧下个不停。他焦急地向柜台要了陈树房间的备用房卡,便快步走向了电梯。
那种奇怪的预感似乎越来越强烈,好像冥冥之中将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似的。
是我多心了吗……
他低头抹去了手表上的水珠,按下陈树房间的楼层。
“咔嚓——”
薄林打开了门。
房间内悄无声息,只听得见窗外的那震耳欲聋的滚滚雷鸣声。
“陈老师?”他试探地走进了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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