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了。
不得已,羽嘉又拍拍翅膀去寻自己的食物去,也没什么功夫去管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没有见识的乡下小妖怪。
倒是那梧桐妖,见羽嘉离去还真有些怅然。
不如她自己所说的那般骄傲,其实她很乐意与羽嘉说说话的——即使这漂亮的鸟儿说话很骄傲、很不客气,对她来说一点也不可爱。只是他长得太好看,以至于真要让她生气其实她也没有办法真的为难羽嘉——可惜羽嘉始终没有说一句软话,也没有丝毫要交好她的想法。
这荒野地里,其实没有什么精怪能和她说话。她这样初生灵智的树妖,最好是隐藏自己,否则很容易被强大一点的妖怪给当做食物吃掉。
从前她的好朋友松鼠精就是这么死掉了。
而没有松鼠精,她真成了一株寡树,立在此地,被虫欺负。那些鸟儿过路也极少会停在她的树梢上,因为它们只需要再多飞远一点点就能找到大片的树林,看到更漂亮的枝叶,还有更多的食物。她这样的妖精也没有办法和没有灵智的凡鸟交流,为此她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话了。
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了这样漂亮的鸟,还能够施展这样厉害的法术,她又看到他毫不留恋的离开,这让她疑心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只是她从来不懂,像她这样的深山小妖,都还未成形,没有得到什么点化,不过是刚有灵智的小精怪罢了。所知道的一切都是自己经历的,天生天养,倔强生长,哪里懂得了羽嘉这样的心思。
想到可能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所以真的惹恼了这好不容易才出现的可以说话的人,她也情绪变得低落起来。
羽嘉辛苦觅食回来,便见那丑树似乎叶子都少了许多。
“你怎么回来了?”她的高兴几乎是毫无遮拦的撞入羽嘉的心间。
『先前还对我不冷不热,还嫌弃我……这树精这么快就转变了态度……莫不是有诈!』
羽嘉暗自提防。
她却瑟缩着说道:“你是不是真的生气啦?我很久没有和谁说话了……要是我惹你生气了,我和你道歉。你能不能不生气?”
“……”羽嘉抬着下巴骄傲地看这树精葫芦里要卖什么药。
“对不起,我只和松鼠精说过话……什么都不懂。”她耿直地道歉了。
羽嘉想到这小树精有意识怕时间也短,而且这样的树妖灵智本就比其他的妖怪发展要更缓慢,和这样的笨蛋计较,他是脑袋坏了!
“算你识相。我原谅你了。”羽嘉抖抖手,火红的羽毛在阳光下好似晚霞如血,又瑞光千万,好看得紧。
“你叫什么名字啊?”羽嘉站在树脚下,认真严肃地打量着这一棵看上去就营养不良的树。
『这种不会撒谎的小精怪,用神念传音有什么阴谋都会被看得一清二楚,担心她会不会有诈,也是我蠢了。』
“名字……是什么?”她困惑地询问。
羽嘉走来,身上所带的热气让她略微不自在,树身都轻颤了几下。但因为一阵风来,枝叶“沙沙”间,她原本的动作就变得不显眼了。
羽嘉更觉得自己先前要和她计较得失真是他蠢了:“名字就是一个代称,是我用来称呼你的东西。比如我是凤凰一族,名曰羽嘉。而你,你是梧桐树,但是你没有名字。”
“名字很重要吗?”她急急追问道。
羽嘉负手而立,飘飘欲仙:“自然重要,名字是灵魂的烙印,是将你区别于其他存在的证明,你看,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凤凰,也有那么多的梧桐树,可叫羽嘉的凤却只有我。名字是自我认知的一个起始,是有灵智之物所必有的一环。名字的出现还将让你与这个世界形成新的联系。树妖多信仰草木之神,一般到达神殿,就会有同系的神官长辈为你们这样的妖怪赐名。这对于以后的修炼也更有益处。”
“我也想要一个名字。”她的枝叶抖动得更厉害了。
羽嘉的解释让她意识到这“名字”是顶顶重要的事情了。
“好事啊,那你给自己取一个不就行了。”羽嘉左右看着梧桐树,还是觉得这地方太简陋了。
他是不在乎梧桐树是不是名贵品种,但这一棵树也太可怜了,他怕自己站上去硌脚。
“可是我不知道自己要取什么名字好……不如我就叫梧桐吧……”她不确定的说着。
羽嘉毫不留情地嘲笑了她。
“那我要取什么名字才好呢?!”她有些恼恨自己的愚笨。
羽嘉一眼瞧见她那特别的火红树叶,虽然看着多病又脆弱,但她的树干却很有活力,树冠也仿佛华盖一般擎云蔽日,一片枝叶看去,好似火烧云般美丽。
“便叫彤云罢。火红的云朵,晚霞一样的颜色。”
她惊喜地叫起来,这个名字是真的太好听了。
她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模样,她知道天边的晚霞是什么样的,那是她每一日所看到的最后的颜色,最好看的颜色。
因为得到了一个好名字,她欢欣得整个树身都在抖动。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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