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旁的女孩有些坐不住,她十三四岁,五官像华人,发丝却是栗色微卷,显然也有白人血统。
“姨妈,人来了。”
“坐好。”
女孩这才坐正姿势,一副毫不在意的脸色。
青年抱着一只猫跟着男佣走过来,即便他掩饰得很好,但女人还是从缓慢的步伐中看出一丝异样,特别是落座的那一刻,不经意间挪动了下位置,让身体稍微一侧,待坐好双肩才落下来,像是松了一口气。
那只猫,没有什么品种,女人只扫了一眼,便不再关注。
“您好,我是沈青,初次见面请多指教。”青年面带客气的笑意,但马上这笑容就被女人身旁的女孩打破。
“这么快就能下地走了?啧啧,这被咬得啊,还以为你得躺到结婚呢。”像是从小在国外长大,女孩对这种成-人话题毫无芥蒂,大大方方地讲完坏笑几声还对他眨了一下眼睛。
青年眼中微微惊愕,似乎没回过神。
正低头准备退下的男佣听到这话抬起头:“德薇小姐,不要这样讲话。”
女孩脸色一变:“轮得到你教训我?!还敢在我姨妈面前这样讲,把她放在哪儿了?”
“他将成为我的主人,不是什么其他人。”男佣对着她仔细解释,彬彬有礼,“所以还请您尊重。”
青年看着女孩,又仰头看向男佣,面对突然而来的冲突有些不知所措。
女人将手中的茶杯往桌上一放:“德薇,我有事要谈。”
名为德薇的女孩立马偃旗息鼓,头也不回地离开,见此男佣也立刻退后,彻底离开两人的视线。
“我姓蒋,对红茶还喜欢吗?”
她讲汉语很有特点,主谓宾语序不是惯常人所使用的,但却规整地挑不出错,青年听着她回复的自我介绍点了点头:“喜欢,谢谢您的茶。”
边说边将女佣刚上前倒的茶往自己方向挪了挪,似乎没将德薇的话放在心上,也没生出什么负面的情绪。
性子很随和。
他的眼睛让人一下就能看到心底,澄澈得毫无掩饰,眉眼看过去能感受到一股温柔,可以想象得出,平日里它的主人几乎很少恼怒生气,没有蹙紧眉头凶神恶煞的痕迹。
相由心生。
“那就好,这是我喜欢的茶。”女人讲话声音柔和绵软,很轻,没用什么力,让人必须安静下来仔细听才能听清。
这种语调,久而久之很容易让人不由自主地顺从,从此只能听她讲,为她所主导。
果然,青年很容易就接受了这种潜在地支配,听她讲完停顿一会儿才敢张口,但他刚讲一个字,女人也同时开口。
意识到自己声音压过她,青年立刻停住,继续倾听。
“你是怎样认识的穆天?你觉得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青年视线落在桌上,让人能够看得出他在认真思考。
“第一个问题我没办法回答您,因为我不知道穆天想不想要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我之前答应他不会告诉别人,毕竟可能涉及到他的隐私,所以很抱歉。”他耸了下肩膀,“第二个问题,我觉得他是一个……正直的、言而有信的、强大的人。”
正直,是被行事与人品所征服;言而有信,则是一言九鼎,承诺过的话都应验;最后一项,则是指势力。
从这三点可以隐约感受到他们发生的故事。
有女佣上前加茶,女人再次端到唇边。
“也许是缘分使你们相见。”不然她的儿子终其一生也不会邂逅眼前这种身份的人,“我听他讲你救过他,在此对你道一声谢。”
“啊,不用不用,您客气了,他也救过我两次,他先救的我。”
几句话就能引导出自己想要听的内容,只能讲这类人真的很不适合穆家,但一件事需看两面,往好的方向想,就是个乖巧听话的孩子。
“你喜欢穆天吗?”
青年低下头喝茶,这一动作让他领口变低,里面欢-爱的痕迹更多得显现出来,与脖颈上的一起,让人不难想象昨晚如何激-烈。
女人倒不知他儿子有在一件东西上留下自己标记的癖好。
这个问题似乎也要想,没让她等太久,青年抬头:“我喜欢他。”
他没有撒谎,眼睛里带着一股坚定,仿佛讲出这句话需要多大勇气,但同时,夹杂在里面的忧郁女人没有错过。
她没有安慰自己未来儿媳的义务,也不在意他为什么如此,只继续喝自己的红茶,转头看着花园中的美景。
“好,沈青,新婚愉快。”
听到这恭贺,青年惊讶地看过来,一两秒钟后才笑开,眼底涌出发自肺腑的欣喜:“谢谢您,穆天他知道一定很开心。”
但女人知道,她的儿子只会无动于衷,以为是自己谈判的胜利,再者,她也没真心诚意想祝福,只是礼节上的寒暄而已,却不想对方眼睛都笑得弯起来,这与往日见到的客气假笑并不同。
假笑的笑意是达不到眼底的。
“这么开心啊。”女人难得讲句废话,其实经过短暂的一接触她已经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目的达到就可以结束谈话了。
“不是所有婚姻都能收到父母的祝福,当然应该开心啊。”
他说话时,怀中一直乖巧的猫咪终于耐不住开始乱爬,扒在他肩上舌忝着他的面颊,惹得青年眯起眼睛,连忙压下它,把它放在膝盖上。
女人感觉到心底有些柔软。
猫这种动物灵气很高,能被它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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