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引得宿欢俯身在他眉心落下一吻,与他说,“莫要皱眉了。”
惹得他整个心兵荒马乱,不堪收拾。
…………
待到午后,宿欢着人备马。
此时她领旨赈灾的消息该是传遍京都了,没道理宿青棠不晓得。她接连递了这许多天的邀贴也不见宿青棠来,如今却是等不得了。
抚了抚侍从牵来的那匹骏马,宿欢难免想起上回楚琢之遇刺时,不幸丢了一条马命的踏雪。那匹马是孟千秋送她的,倒陪了她好些年。
宿欢翻身上马,轻抖缰绳,“驾——”
她先去了城南清风居。
那儿的牌匾尚且不曾拿下,却是大门紧锁,无人居住了。
慢吞吞的调转马头再往丞相府去,宿欢有些心不在焉。
丞相府合乎规制,门庭宏壮,连同守在府前衣着鲜丽的仆从,都教她眉尖紧皱。
宿青棠以往惯来不喜这般做派,常说自个儿清清静静,落个自在。
那守门的小厮认得宿欢,瞧见她后面色就是一变。见她下马走近,却是不好再装聋作哑下去,只得行礼道,“奴才给女郎请安。”
因着宿青棠早有吩咐,不许她进门,这小厮怎敢违背。他又怕得罪了宿欢,只得苦着脸,想着说辞,“我家大人还不曾回府呢,近来也无有空暇招待来客,不若您下回再……”
“无妨。”她语气清淡,漫不经心的很,“我不走正门进去。”
——
ps:辣鸡作者例假来了,这章还是昨天的存稿……今天怕是起不来床……
宿欢:拔[哔——]无情。
那句话被讲出来,守门的侍从自是不敢让她轻易离开,再回府禀报宿青棠。
宿青棠再知晓拦她不得,只好请她进府一叙。
丞相府里雕梁画栋、处处华贵,教宿欢看得眉尖轻皱。再看向端坐在正堂里神色冷淡的左丞大人,连同他不疾不徐端起一盏清茶的举止,都惹得宿欢百般看不过眼。
不待宿欢开口,他便先行出了声,语气矜清,“宿御史来我府上,所为何事?”
“所为何事?”细细将这四个字儿念了一遍,宿欢微微眯眸,便也装腔作势的朝他笑问,“这些日子着实是有事相寻,也递了许多回的拜帖,却不知左丞大人为何不应?”
“本官身体不适,乏倦的很,
—以致近来不曾收过帖子。”宿青棠扯着幌子与她针锋相对,又抬手将茶盏搁在几上,“咣当”一声,让他看向宿欢的目光愈显迫人,“想来,也误不了宿御史什么事。”
因着他久居高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哪怕是宿欢也压不过他的威仪气势。平日里让着宿欢,纵容着她胡闹,甚于再过分的那些,一心软也都由她去了,今日这般冷沉沉的看着她,倒是从不曾有过的。
宿欢心里有数,回过神后却还是难免有些愣怔。她面上作出笑吟吟的模样,用那对儿含情目看着宿青棠,半分不惧,“若再迟几日,那便定是要耽搁了。”
他轻轻启唇,语气淡淡的道出这句话,“那便耽搁了罢。”
言下之意,与他何干?
“事关宿家,您还是不愿听上一听?”宿欢嗤笑一声,眉梢轻挑,眸底终究还是露出几分讥诮来,教他看得清清楚楚,“怎么着,左丞大人的名讳前面亦冠着个姓不是?”
当着府中侍从的面儿,宿欢竟也不曾顾忌。
“你这时便又想起我来了?”被她气得忍不住发笑,宿青棠好半晌才将心底火气忍下去,一字一顿,“本官忽觉体乏,若宿御史尚且当我是宿家人,还请离开罢,免得扰了旁人的清静。不送。”
说来,宿欢若硬要留下,抑或如以往那般做出无赖行径迫得宿青棠不得不服软,倒也行得通。再上乘一些的法子,她朝宿青棠认个错,低三下四的哄几句,他未免不会消气。可她瞧着自个儿再熟悉不过的那位郎君,旁的心思倏地就淡了。
“三日后我便随行离京了。”她去了明嘲暗讽的语气,也懒怠的再多费工夫,三两句将来意道出,“二房有些不安分,其他几房仗着宿家的名声亦不老实。以往我勉力压制着,如今一走三五月,左丞大人便当作看在老爷子的面儿上,多看顾着些罢。”
终了,宿欢又添一句,“家族私事交由外人终究不妥,我信不过,来寻的您。”
宿青棠没作声。
话音落下她转身往外走了,心底摸不准宿青棠是甚意思,便想着好歹入宫觐见,麻烦楚旧年几句。
眼瞧着宿欢步履不止,他险些开口出声喊她留下,又硬生生忍住了。指尖不自禁绻紧了几分,待到掌心一阵刺痛,他才骤然回过神来。又在宿欢停下步子转身时,心底不期然添了几分庆幸。只待她再开口,自个儿便就势……再顺着她的话应了罢……
“一笔写不出两个宿字……”她没去看宿青棠的神色,想着上回终究是自个儿理亏,又碍于此处耳目众多不好开口,便只得含糊其辞的与他赔个罪,“以往是我的过错,您若在意如何都好,断了以往的情分……也由您。宿家无甚对不住您的,此回的事儿您若不应便也罢了,只劳烦您多注意着。”
他一时怔住,又气又恼,“你……”
“今日该是最后一回了。”宿欢一时不防先行将话讲出了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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