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斥候带回来的消息时,这位身经百战的将军吓得差点从马上栽下去。
东宁和南靖两国使臣,在回国途经临州地界被劫,音信全无。境州前来接应的人马,以及临州的官兵一边向京城禀报,一边忙着找人。没人注意到,这一天有三路人马,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临州。
两国使臣被劫的消息连夜传入皇宫,盛帝听闻这个消息后再难入眠,让侍卫连夜召集群臣入宫。本来他国使臣身份就十分特殊,这两位又都是皇亲国戚,说不定,将来还可能成为一国之君,这样两个身份举足轻重的人,在大兴的境内下落不明。单单是这一条,大兴已经处于被动了。
丞相府
白哲手执白子,专注的看着战况逐渐明朗的棋局。边上,黎羽垂首禀报:“主子,我们的人回来了······任务失败了。”
白哲略微有些惊讶的抬起头,问道:“对方逃了?”
黎羽摇摇头:“没有,轩太子不但没有逃跑,反而十分配合。我们的人按照计划控制了对方的马车,可是突然出现了另一批高手,将人抢走了。”说完,他抬眼看了一下自家主子的脸色。
白哲脸上很平静,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就像是早料到会如此一般。
黎羽猜测道:“会不会是东宁的人?”
白哲摇头:“不是,东宁的军队不可能在弈王爷的眼皮底下横穿境州,刚好在那里接应。”又问,“我们的人伤亡如何?”
黎羽不解思索,直接报出具体数字,“十一人受伤,其中轻伤十人,重伤一人,无人阵亡。”
白哲吩咐道:“你去通知他们不用找了,人丢了就算了。”
黎羽诧异,不明白自家主子是什么意思,问道:“主子,若是轩太子他们被大兴的军队救了,我们不就失去先机了吗!”
白哲浅笑:“我要的只是一场东方,现在风起了,还管是谁放的风做什么。”更何况,这个人是谁他心中已经明了。
这时门口的护卫匆匆来报,说宫里传旨,让所有朝臣立刻赶去修德殿。
白哲起身,拂了拂衣袖,微微昂起头,看着浩瀚星空中那一轮下玄月,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带着睥睨天下的气势:风起,天明,乱世来临了!!!
修德殿
“啪”殿中传来第三次摔杯子的声音,盛帝气的浑身发抖,朝臣跪了满殿。白哲施施然走进去,越过满殿的人,拱手行礼:“参见陛下。”
盛帝心中着急,根本无暇顾及白哲是不是迟到了,“白丞相可知昨日发生的事?”
白哲微微点头:“臣在殿外听了个大概。”
盛帝问:“你可有解决此事的办法?”他虽然不信任白哲,可在某些时候,他更善于听取白哲的意见。
白哲思索片刻后,朗声说道:“从津州、蒲州两地火速调集粮草、马匹、军用物资。下令境州、羡州两地的守军,全境备战。”
境州与东宁接壤,由弈王爷带领西陵军镇守;羡州与南靖相邻,一直是由孟平侯率领的荣成军坐镇。津州和蒲州有大兴最大的两处粮仓,也是军需储备的聚集地。
一瞬间,大殿静的落针可闻,白哲这句话的意思表达的很明显,就是直接和东宁、南靖两国开战。
沈国公首先出来反对:“陛下万万不可,当务之急是赶紧加派人手,找到两国使臣要紧。”
御史也站出来复议:“陛下,若按照丞相之意,就等于我大兴主动承认是我国扣押了两位使臣,到时候必定会引起战事。”
宁国公出言:“陛下,眼下我国的兵力情况,实在不宜和东宁、南靖两国开战。”
“臣也不认同白丞相的看法,先不说我国是否有足够的兵力,就是军需也是一笔很大的开销。”
······
满殿的大臣竟然无一人与白哲意见一致,或者说,有些本意主战的人,不敢冒大不韪站出来表态。
白哲冷笑,眸光扫过殿上的众人,质问道:“谁有把握在三天内找回东宁太子和南靖皇子?谁又能保证这二人至今能安然无恙的待在某处,等着军队去救援?退一步说,就算找回了两位使臣,东宁和南靖受此大辱会不向大兴讨个说法么?到时候,是否要派遣各位到三军阵前,以诸位之巧舌,令两国退兵,使两国百姓信服?”
一连四句,问的众人哑口无言。大殿上鸦雀无声,众人心想:这白丞相平时一向沉默寡言,今日真是语出惊人,让人无法反驳。刚刚还义愤填膺的几位大臣,面面相觑,恨不得躲起来。
“啪”第四个杯子不幸身亡,盛帝近日本就旧疾复发,被众人这么一吵,此时他只觉得头痛欲裂。
盛帝怒道:“你们一个个就只会逞口舌之快,关键时刻,全无用处。一群废物!!!”
众人再次跪地,“陛下息怒!”
盛帝额头青筋暴露,他用手按着眉心,“传旨,临州出动所有兵力寻找失踪的两位使臣,另外,让弈王和孟平侯加强边境防守。”
众臣:“陛下圣明!”
盛帝起身,只觉得天昏地暗,眼前一片雪白,一口鲜血喷出,倒地昏迷。吓坏了众人,所有人赶忙围上前去查看。
盛帝的宿疾,早已病入骨髓,先前白哲开的药,不过是吊着他的命。可是盛帝始终不信任他,多次让太医检验那药中的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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