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日清晨,宅邸某一处忽然发出女人的惊叫,极为急促的一声,旋又消下去,叫人摸不着头脑。
屋中,睡眼朦胧的桓猊正捂住女人的嘴儿,躲在被窝里,低声道:“妹妹轻点声儿,不怕引人过来?”
芸娣双眼喷火怒瞪着他,桓猊脸上不觉讪讪,又低声道:“我把手放下,你不许再叫唤。”说着要将手放下,芸娣忽然抓住他手腕,张嘴就咬下去,桓猊没躲,就让她咬着。Р○①8导航站:p○1⑧.c○m
实际上,芸娣压根儿没咬狠,看他这么退让,自己这样做又伤得了什么,不由放下他的手。
桓猊只当她心软,连忙哄道:“妹妹。”
凡是他喊她妹妹,就说明想跟她套近乎,芸娣冷笑,“滚!”根本不让他碰一下,就在桓猊拥过来时,被我底下,腿儿往他要命处不客气一蹬,立即,整片帷帐剧烈簌簌发抖,发出一声别扭压抑的古怪叫声,随即,就有个浑身赤裸的男人被踢了出来,狼狈摔在地上。
大清早的外头还冷,桓猊立即站起来,佯装瑟瑟发抖,颤声道:“妹妹,大兄冷得慌。”
帷帐内没声儿回答他,过了会儿,就见里头扔出一件件衣裳,他的腰带,外袍,抱腹,唯独没有亵裤,桓猊舔着脸皮道:“妹妹,还少一件。”
“谁乐意当你的妹妹,叫谁当去,”芸娣哼道,“也该让你长点记性。”
桓猊声音里满是委屈,“昨儿晚上,明明是妹妹——”
忽然帷帐里探出女人半边身子,抓起床下的鞋履劈头往他脸上扔,“滚滚滚!”
桓猊没敢说话儿,穿戴好衣裳讪讪走了,临到门口仍恋恋不舍,又折回来想看她,芸娣早察觉他意图,开口就道:“滚!”
桓猊没敢揭开帷帐来,手掌却摸进来半边,在床榻边缘放了样什么东西,“我真走了。”
芸娣没应,桓猊叹口气道:“我走了,下回得空再来见你。”
芸娣没吱声。
男人的步声越发远了。
许久后,屋里彻底清下来,芸娣慢慢揭开帷帐来,意料之中没见到男人,她忽然想起刚才他似乎放了样东西,立即掀开枕头被子摸索,不小心有什么东西从床下滚下去,她立即伸手接住,翻看手心,却见是一根仔细拼凑起来的簪子,芸娣怔了一下。
桓猊走出院子后,原本含笑的脸色骤变,露出探究怀疑的神色来,沉思半晌,他喝来卫典丹:“昨晚的马夫,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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