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酒喝到清晨东方露白,大兵们酒足饭饱,施首长让几个带队的先将部队拉回驻兵,自己留下陪李云道继续酣战。刚刚酒局到一半时,蔡菩萨就已经带着大醉伶仃的阮钰离开。王纨绔和斐大少也早已经败北,不约而同地趴在桌上不醒人事,韩局长毕竟年过五十,身体吃不消了,仰在椅子上睡着一会儿便招呼司机告辞,同时离开的还有借酒消愁的葛大队长,不过幸好她没开车,在路边拦一辆出租直接回了局里办公室补觉。桌上清醒着的就只剩下李云道和施寅虎,外加从另一桌转战此地正照顾王、斐两位大少的白小熊。老肖和小龙这俩儿老王八和小王八早就察觉风向不对,躲到红房子外头去了。
“喝不喝?”桌上还有两瓶没拆封的二锅头,施寅虎一看趴了一桌子,就剩下自己和李云道了,立刻琢磨着无论如何也要把这小兄弟喝趴下,不然咱军区大院的“酒仙”之称就要拱手相让了。
李云道状态倒是越喝越好,面se红润得跟关二哥的亲兄弟似的,加上酒jing一刺激,立刻拍桌子道:“喝,谁怕谁!”
两个二百五男人揭了瓶盖就开始“吹号”,当真一口气将最后两瓶二锅头一饮而尽。施寅虎咽下最后一口时,就听李云道发出一声爽快的“啧”声:“酒还是喝二锅头、老白干这种才舒服,五粮y"/>之类的太绵柔,给娘们儿喝还行,咱们喝就……”
施寅虎大笑:“兄弟,咱们中国人有句古话,叫酒逢知己千杯少,今:“云道哥,要不唱首军歌来听听吧。”
李云道扭过脑袋,嘿嘿一傻笑:“好咧,兄弟,听着!”
“胡角引北风,蓟门白于水。
天含青海道,城头月千里。
露下旗蒙蒙,寒金鸣夜刻。
蕃甲锁蛇鳞,马嘶青冢白。
秋静见旄头,沙远席箕愁。
帐北天应尽,河声出塞流。”
一曲《塞下曲》音调虽不堪入耳,但胜在悲怆的情绪全都切中要害,听得白小熊也不禁黯然。
接着,李大刁民又开始唱他的秦腔,高亢,悲昂。
夏ri的晨风中,行人们纷纷侧目,一个穿得跟东南亚暴发户一样的青年骑着一轮破旧的电动三轮,载着三个同伴,携歌而行。
可是,谁又知道,这四个疯子正杀向苏城最高端的五星级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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