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宏领走了被邱疯狗一记耳光打得鼻血长流的弟弟周青,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尤其是见到朱梓校出现后,他便更不想去踩这趟浑水。改革派和保守派之争日益加剧,周家和背后的那些家族均属于观望的中立派,不偏不倚。朱梓校代表的是朱家,朱家背后则是势力庞大的党内保守派,朱家这位大纨绔又是出了名的不照常出牌的典范,继续呆在这座八卦g"/>,保不准就会被朱王两家拖进相争的漩涡。看周宏带走了周青,跟随周青而来的青年们巴得溜之大吉,均不动声色离场。
朱梓校也不阻拦,只是在与周宏擦肩而过时,边挖耳朵边哼道:“骑墙观望墙头草,东风吹,西风刮,早晚要连g"/>儿拔掉。”
周宏城府很深,似乎不以为意,只是朱梓校笑着点了点头,也不多说什么,离出门前,又回头望了一眼那位王家嫡孙。
朱梓校身边簇拥着几个叨着牙签的青年,看模样应该是家族或多或少跟朱家统一战线的京城纨绔。
“校少,你把我们招来就是看这不入流的野种?”开口是一个带着金丝框银镜的青年,一身杰尼亚定制西服,皮鞋头擦得锃亮。
不等朱梓校开口,顾小西便怒目相向:“吕登科,你永远狗嘴吐不出象牙!”
吕登科身边一个未到夏那一声好。
李云道卷起袖子,坦然自若地坐了下来——老子一文不值的时候就敢只身单挑在北方黑白通吃的蒋家大少,如今栖于参天树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朱梓校狞笑:“谭老,那招人厌烦的看门狗就交给你了。”
白小熊迈前一步,负手而立。
那从一开始就未曾睁过眼的老者只喉间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哼声,微微睁眼,杀气蓬勃。
白小熊微微皱眉:“姓谭?谭九剑?”
老者眼中j"/>芒一闪而过,声音如摩擦玻璃一般刺耳:“你认识老朽?”
白小熊变攻势为守势,而后道:“听人提过,内蒙谭九剑,一式九踢,九九八十一番变化,是北道谭腿第一高手。”
老者似笑非笑,声音嘶哑而难听:“既然知道老朽身份,不如早些退下,省得腿脚不长眼,生死就难料。”
白小熊冷笑:“卿本高手,奈何为贼,道不同,不相为谋。”
老者冷哼一声,下一刻陡然起身,黑色步鞋与那大理地面摩擦出刺耳声响。
闭眼,再睁眼。
眨眼间,那只粘着门外些许泥浆的步鞋已至白小熊的面门。
白小熊身体后倾,那鞋跟几乎擦着鼻尖而过,土腥味浓郁。
只见那谭姓老者后腿微蹬,下一刻整个身子已经腾跃于半空,一脚未落,后一脚再至,直取白小熊下盘。
白小熊身子后倾,攻势已至,来不及跳跃,那腰身居然向后弯出一个诡异的弧度,单手撑地借力,以后空翻的姿势堪堪躲过老者来势凶猛的第二击。
顾小西刚刚拍手叫好,却没料到那老者竟丝毫不给白小熊喘息的时间,人未落地,第三踢已至。
半空中,李云道看到白小熊惨笑一声,暗道一声不好。
果然,下一秒,白小熊倒着的身子被那老者一脚踹在腹部,整个人如果断线的风筝一般,在空中划过一条抛物线后才轰倒在火锅城的桌椅中,撞倒桌椅无数。
白小熊飞快起身,刚想动,却猛地按住腹部,脸色微变,而后嘴角渗血,最后竟忍不住一口浓血从口中喷出来。
谭九剑漠然道:“我劝你别动,这种内伤,越动越麻烦。”
白小熊几乎是蹒跚着走回李云道的面前,面朝对手,口中吐血,面色惨白:“要动他,先过我这一关!”
白家有小将,一身军装,凛然正气。
死有鸿毛泰山之别,白家将种,岂言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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