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恰当好处的奉上马屁,四爷冷哼不语,半晌撑了书案起身,边走边道:“皇阿玛下个月就要御驾亲征,爷辅助太子监国要忙得事多着呢,前朝事多如牛毛,下了朝还得管后院这档子腌儹事,当爷跟她们似的,没事吃饱了撑得?后院是福晋的事,你去跟福晋讲,爷的福晋爷信得过,这事就交由福晋一手查办,务必查个水落石出,爷倒要看看,究竟是哪个在后头运筹帷幄,下了这么大的阵仗。”
福晋从苏培盛那听到爷给她的原话时,说不感动是假的,哪怕爷最宠最爱的不是她,这么多年的夫妻下来,能让爷相信的全心全意托付的只有她,乌拉那拉氏。
“苏公公,还劳烦你回去转述给爷,后院出了这等子祸事本就是我的失察,我一定会将功补过,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定当不会辜负爷的信任。”本来越查越没了信心的福晋,被四爷的话一鼓励,顿时如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浑身是劲。那幕后之人藏得深不是,那她就一个洞一个洞的往下挖,还不信了,她堂堂大家出身贵族嫡女,还破解不了后院这小小的**阵?
福晋卯足了劲,对涉及到这事的奴才一一排查。彻查此事的关键是要找到当日下手制造了那偌大冰面的奴才,而当日,府里主子们带着一部分奴才去恭送她和四爷离开,另一部分奴才则留在了各自的院里,而李氏她们卯时三刻出门的时候尚无异常,巳时一刻回来的时候冰面已成,也就是说这一个时辰多一点的时辰内,有奴才动了手脚。只要查的在这时间段里,哪个奴才无故离开或出了院子,并让奴才们相互指认,她有很有信心,在她这番严密的排查下,那幕后之人的小尾巴一定会被揪住,顺藤瓜下来,此人还能逃得了她的手掌心?
可福晋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她道高一尺对方魔高一丈,她四处去揪对方的小尾巴,未曾想对方却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小尾巴偷偷安放上了她的尾椎上,等她雄赳赳气昂昂的揪着尾巴要瓜时,来去竟上了自个的脊梁背!
由于近乎全府的奴才都得排查,她院里的一干奴才,连小曲子甚至伤未愈的翠枝都被叫了去,待他们全部打道回院时,一个个脸上无不浮现了一种‘说不得的秘密’那类似于压抑的激动隐约的兴奋却又不得不装作若无其事的禁忌表情。这种表情在张子清看来很诡异,心头隐约也有所察觉,福晋那方怕是查出了些什么。
遣了小喜子他们守门,小曲子严令他们不得多嘴,和翠枝放了帘子进了屋后,两人一左一右围在炕前,开始你一言我一句的小声说起了今早的事。张子清也不打岔,认真的听着,待听到最后,再怎么镇定也惊讶的张大了嘴,怔愕住了。
“满胜?福晋跟前得力的二把手太监,这事是他做的?”这事弄得,扯来扯去就扯到福晋家门口了,怎一盆狗血了得,福晋这回还不得气撅过去?
翠枝扶着腰,后背的伤痛压压不住她八卦的心,一张嘴就是叽叽喳喳:“主子您可没瞧见当时那激烈的场面啊,多少个奴才们都擦亮着眼瞧着呢,福晋费了多大的劲,最后可算是查出了共五个奴才在那段时间内出去过,人人都有可疑,其中一个就包括福晋屋里的那个满胜。福晋就让屋内一干奴才们相互指认,又对那五个奴才一一排查,其中两个奴才是跟着武格格去了西苑,这个府内来往的奴才不少人都瞧见了,这两奴才也就排除了嫌疑。至于剩下那三奴才的去向却没人能指认的出来,这就使得案情一下子就变得错综复杂起来。”
翠枝侃的痛快,边说边手舞足蹈,这就导致了她时不时的牵扯到后背的痛,龇牙咧嘴抽凉气的看的张子清都替她痛。指指茶几旁的椅子,小曲子几步过去搬了过来,翠枝嘿嘿一笑谢过后,又目光灼灼满脸生辉的接着讲。
“剩下的三个奴才嫌疑都很大,毕竟期间没人见着他们到底去干了什么,任谁都会怀疑他们三那段时间出去的动机。其中两奴才是在一起的,一个武氏屋里,一个李氏屋里的,两奴才平素就好赌这一口,这个他们俩屋子里的人没有不知道的,那日李氏武氏都不在,他们两个臭味相投的就躲了懒,找了个没人能找得到的偏僻地又赌上了,其中一个奴才手气不好,连棺材本都输的光,回屋后心情抑郁还与他屋里的一个奴才抬杠起来,这点倒是有奴才可以作证。但是仅凭这点也不能洗干净他们俩的嫌疑,福晋这厢刚想再问呢,主子您猜怎么着?谁知那满胜突然噗通的一声跪到了地上,冲着福晋的方向嘭嘭嘭直磕了三个响头,连福晋在内的满屋子的人全都没对他这一举动缓过劲呢,只听他高声道‘一切都是奴才造的孽!是奴才对不住福晋,福晋的恩情奴才下辈子再还’,这后面的一个字刚说完,只见他突地跳起如鹘,速度快的像一阵风,呼的一声就从奴婢几个眼前飞过,碰得声,就撞了柱子……”似回想起了什么画面,翠枝咽咽唾沫,有些欲言又止。
小曲子接口道:“可不是,当时奴才几个都吓懵了,就看他那人整个脑门都凹陷了一大块,奴才们吓得魂都飞了一半,浑浑噩噩好半会都没回过了神。福晋更是,亲眼目睹了这一场变故,更何况那奴才还是在她屋里在她面前脑门撞裂,脑浆子哗哗流了一地,血喷溅的到处都是,有几处更是飞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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