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七特别想问问他是不是年龄造了假,n_ai声n_ai气的,怎么和沈长流差那么大,沈长流是小大人,十一,像是个大小孩,但鉴于满屋子人在这儿坐着呢,也不好随意闹腾后辈崽儿,便稳妥的把人手拽下去,拍拍十一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没关系,怕别的不要紧,不怕人就行,男子汉大丈夫,不怕老婆也是本事。”
十一:“为什么要找老婆?”
陆离:……
杨七与他们闹够了,便靠到柜台边上,新来的伙计非常靠谱,把酒仙养成了一大号闲人,还是有碍观瞻的那种,只要他靠在柜台上,好些客人就不敢多呆。
杨七靠在柜台上,与酒仙对脸。酒仙裹在一件棉袍里,抬眼皮撩了一眼,就当他不存在,继续拨弄那点酒水。
“哎,我给你看个东西,你肯定会有兴趣。”
酒仙不抬头。
“泡酒的,五毒之一。”
酒仙从眼尾瞄他。
“南疆紫花蒲。”
酒仙豁然直起身来了。
杨七拿了个乔,酒仙嫌这人十分烦,从脚底下摸出一摊子酒来,砸到桌面上。
杨七撕了拆封闻着了香才把竹管从怀里拿出来。
酒仙用一只深底碗把里面放的几只蜘蛛倒进去,几只蜘蛛一直都被憋得够呛,爬在碗底r_ou_瘤一样不动弹。
紫花蒲,南疆毒蜘蛛,所居之地多生遍地紫花,喜栖花瓣y-in处,紫花花蜜诱虫,紫花蒲蛰伏于花瓣y-in处,伺机捕食,x_i,ng喜食r_ou_,毒液有麻醉之效,少无事,多则于人畜有害。
这是昨天从书铺带回来的书上写的,杨七看了一晚,只觉得毛骨悚然,另也觉得自己见识太浅。关于沈长流讲的故事,迷失的部落叫孛罗,翻译过来,就是蜘蛛巢的意思,大紫花是他们的图腾。如果不意外,他怀里银护腕的雕花,就是大紫花。
“你怎么知道紫花蒲的?”酒仙问。
“就那么知道的呗,我见多识广,特意给你抓几个来泡酒。”
“屁,紫花蒲只活在南疆,你从哪弄来的?”
杨七仰头灌下一杯,“啧……瞒不过你……尸体上抓的。”
无辜听众伙计:泡死人啊……
“没想到你也知道这东西,我还以为都跟我一样不知道呢。”
酒仙白他一眼,“知道这东西也是机缘巧合,这东西烤干了,研磨成粉,止血。”
杨七想想这东西趴在尸体上吃r_ou_的模样,再火上烤成焦粉撒在人身上,冷的打哆嗦,这就是说的从哪儿到哪儿去?
“你们找到线索了?”
“嗯,不算是有,大概知道杀手是哪路出来的了,结果这组织神秘,没出来过消息。”
“哪儿?”
杨七靠在柜台上喝得正美,随口回答:“徐家后山上啊。”
酒仙又忍不住白他,“我说杀手是哪儿的?”
杨七不着痕迹环顾一圈,谨慎了一点,没把孛罗这事儿全秃噜出去。“南疆的,就是大兖朝偏远山区。”
酒仙:说了跟没说一样……
正巧沈长流和陈碧一前一后出来,陈碧对杨七虚虚行礼,杨七以酒回礼。酒仙面前碗底的蜘蛛开始活动了,陈碧立马靠过去,沈长流因为之前看过便不在去凑热闹,持剑立在一边儿。
杨七想摸出来怀里那本书给他,从怀里往外掏的时候又起了坏心眼,左手掏在怀里不动,冲沈长流挤眉弄眼。
沈长流目无下尘,好久才看见杨七对他“暗送秋波”,皱着眉头看杨七,那模样是问你在叫我?
杨七很合时宜的招了招右手,沈长流十分疑惑,但也走过去了。
沈长流还没站好,杨七就一把把人揽过来了,背着柜台走了几步,左瞧瞧右看看,到了稍微背人的地方。沈长流愈发疑惑,杨七拦着他的肩膀,“贼眉鼠目”的打量四周一圈,从怀里摸出一个书本边来,“来来来……哥哥带你看样好东西~~~”
沈长流无可避免的想到了一样东西,脸色蓦地就变了,耳朵尖红成一片,脸却煞白,猛然从杨七怀里挣出来。
杨七知道会有反应,没想到反应这么大,又快要拔剑砍人了。沈长流右手紧紧攥住剑身,腮帮子绷的都要裂了,羞愤半晌,从牙缝里抠出一口话来,“不知羞耻!”
杨七十分配合,卖力表演了一下惊吓异常和委屈巴巴,然后掏出那本破烂书来,小媳妇一般转头小碎步跑了……等会儿沈长流就知道他被耍了,他还想维持最后的体面,不麻溜跑他怕被沈长流打出来。
杨七一口气跑出不留客,自己找旮旯笑够了又在结冰河面上溜了一圈,伙计来喊他才敢进去。
进去直进了暖阁儿,那本破烂已经转到陈碧手里,沈长流已经面色如常。杨七和陈碧互通了消息,由于两个师弟已经十分劳累,便定了明天清晨再上山去看一趟,顺便把尸体弄回来。临出门时杨七一直躲着陈碧让沈长流送他出去,忙不迭自己滚蛋。
那离柜台也不远的那张桌子上今早依旧坐着本地几个文人和司徒公子,杨七来时还在,离去时早走了。几个文人经常吟风弄月,又想结交江湖人又不舍得拉下自己的身份,好在有个同样爱讲酸词的阔绰司徒公子经常邀他们。不留客的伙计对这位傲气娇贵的司徒金主十分殷切,这位公子惯常几时来几时走都十分记在心上,今天收残酒的时候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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